59 眼镜(1 / 2)
杏树金海是古墓第二层,在金海步行了约2个小时后,终于到尽头了。尽头有一条墓室通道,但是通道躺有一个死人。
死者是一个现代人,性别男。大约50岁左右,他身上中了箭,心脏处有枪杀的痕迹。靠着墙,睁大眼睛,好像是死不瞑目。
猝不及防间,眼镜跑过去,嘴巴哆嗦,“黄教授,黄教授。”他的手不知何处安放,颤抖着。
或许太过伤心,他忘了随时发生的危险,脚踩了一块地砖,那砖头缩了下去,倏地,流星箭雨从前方飞过来。
“小心!”阿泗大喊,大步过去,抬手拽住他。
但是箭来得迅速,别说救人了,连自救都难。
箭尖射出银光,直生生地朝阿泗插过去,带来一阵风,刮起他额头上的碎发。
风驰电掣之间,尖子距离阿泗只有1毫米时,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微眯,箭羽突然“哐当”掉了下来。
劫后余生,阿泗倒吸一口冷气,脑门流汗,望着地上的尖子,眼神迷惑。
在英明神帝大殿的时候,暗器也自个掉了下来,运气那么好的?
阿泗张望四周,却在他抬头间,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消失了。
“喂,你们没事吧?”陈丽珺等人似乎早就知道这里有机关,所以站在关口,没进来。
“没事。”阿泗扶眼镜起来,但是眼镜缩在墙根下,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阿泗蹲下来,问:“眼镜。哦,不,段老师,你还好吗?”
眼镜拍开他,爬到死者身旁,脸色发白,“黄教授,我对不起您。杜老师,我也对不起您,我是罪人,罪人。”自扇耳光。
陈丽珺抓住他的手腕,蹙眉道:“段老师,你又发作了。”眼神晦暗。
眼镜抬起赤红的眼睛看她,狠狠吸了一口气,用余光看了阿泗一眼。忡然,用手背胡乱地擦眼泪,“是是,我又发作了,又发作了。该吃药了,吃药。”
他站起来,往墓道深处走去,嘴里一直重复着,“该吃药了,该吃药了。”
“眼镜!”阿泗上前拽住他,“前面有机关,危险。”
眼镜回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阿泗你先回去,我去把机关关了,我知道机关开关在哪里,我之前来过。”
随后,眼镜压低声音对阿泗说,“从这里过去,有很多岔路口,待会你西边的岔路走,一直走下去,不要回来。”
“眼镜?”阿泗眼睛闪出疑惑。
“听我的话。”眼镜说完,就往墓道里走。
如眼镜说的一样,他们之前来过,所以轻车熟路,但是阿泗却没按眼镜说的那样,提前离开。因为他好奇血融珠,更好奇墓主的真实身份。
在墓道里走了很久,一路上还是碰到很多机关,但都是有惊无险。
不过他们碰到了一个死人。
死者是一个男人,不到30岁,还很年轻。但是死相奇惨,被大石门压在胸口上,胸及头在外面,朝着来人;后半部在石门里面。
石门把胸口压得凹进去了,血染红了石门坎,像是被截肢了一样,嘴角溢出了血,仰着头,瞪大眼睛望着前方。
画面太过惨状,阿泗扭过头不去看死者,停驻不敢上前。却在眼镜失了魂的眼神从窥探到了死者的身份。
眼镜从他身旁走过,有力无气地来到死者面前,抬拂死者死不瞑目的眼睛,声音哽咽,“刘老师你疼吗?我把你抱出来。”
说着,他把死者从石门下拉出来,却把半截身体扯了个口子,像是一块布撕破了。彼时,石门开始下移。
“不许动。”陈丽珺急忙跑去,踢开他的手,“如果把他拔出来,那我们怎么进去?不要太糊涂。”
闻言,阿泗似乎明白死者为什么死在石门下面了,是用自己的身体卡出一道缝隙,给后面的人留道。
但是从死者的面部表情来看,似乎不是自愿的,更像是被迫而为。
这支考古队到底是怎么样的队伍?像是一盘散,人心不聚,各怀鬼胎。阿泗心想。
由于陈丽珺的阻止,眼镜不敢动队友的尸体,他露出了苦笑,然后撅着屁股从约30㎝的高度下爬了过去。
他们爬过来后,入目是一条又长又曲折的架空木梯,木梯下面乌漆嘛黑,无法预测深浅。
但是,有一种预感,蜿蜒而下的木梯,是到达最底层的通道了。
曹科阳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脸上又恢复色彩了,“终于快到了。”说着,走上了木梯,每踏一步,脚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木梯摇摇欲坠,阿泗真怕它垮了。但是其他人好像不担心这件事,若无其事地踩上去。
正在犹豫要不要冒一把险,阿泗身后响起沙哑的声音,“阿泗,上去吧。”
阿泗回过头,是眼镜在对他说话。
眼镜的语气像是被抽风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下面就是主墓室了。”嘴皮子抽了抽,像是在讥笑。
亲眼目睹队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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