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2 / 2）

可，毕竟人生匆匆，当是随心所欲。

“为什么没有客人？”程选一路走来，除了见了一两个类似服务员的人，周围确实十分清净了，“你不会吃个早餐还包场吧？”

扬起的语调有几分揶揄，任韧翻开菜单，递到对方手边，很是随意的开口：“那倒不至于，”

程选抬头看了眼，就听对方接了句：“毕竟在自己家里吃饭。”

……

“哦。”程选把落在桌子上的菜单放好，撤开了身体，“怎么了，”

任韧挑眉，这是吓傻了？

“既然这样就随便做点吧。”程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身为一个男人，他是嫉妒的，身为一个男人的男人，他，当然是开心的。

就是觉得自己的事业莫名其妙的有点凄惨，这种带着年代气息的房子还是在闹中取静的地方，光是有钱也是买不起的。

“唉”程选转过脸就看到对方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支着下巴叹气，他有点想笑，却还是绷着脸问了句：“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我没表现出你想要的样子？”

任韧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得程选挑高了眉毛，他清楚这种心里落差，但是多年的良好仪态令他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但也确实是见得多了，一刹那的惊艳眨眼而已。

反正，也不是他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任韧喝了口茶，像是自言自语，目光放在远处，露水在碧玉般的荷叶上晃了几番，最终一个脱力，狠狠砸进了池塘里，看不见一点痕迹，“像家那样。”程选顺着目光看过去沉默不语。

“程选，你让我抓不住，所以我把你拽进我的世界，这样，你就逃不了了。”

“深宅大院，让我做个怨妇？”程选并不在意，甚至开了个玩笑。

“你以为是玩笑？”任韧盯着对方，不错过一点神色。

“任爷，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程选像是正眼看了过去，心里也有几分不可名状的期待，他嘴角带笑，偏偏你看不透，任韧像是忍受不住的骂了句，直接站起来，拉住对方领子就蛮横的亲了过去。

“明白没有？”

程选舔舔自己红肿的唇，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半晌他说了句：“我饿了。”

“艹，”任韧低骂了句，像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你是我祖宗。”

程选偷偷勾起了嘴角，其实只要有一方愿意伸出一步，那么才会有接下来的另一步，你意识到的问题对方也会有所体会，或早或迟，或深或浅，只要不是块朽木也该发芽的，但是，听之任之，虚与委蛇的就另当别论了。

程选很是开心的迟到了，他想或许他可以试着信任这个男人了，毕竟家里有院。

“小五，给你当保镖。”俩人吃完饭，任韧直接送人到公司门口，等在一边的小五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嫂……大哥好。”

到嘴的称呼硬生生的拐了个弯，程选和善的一笑，纠正道：“叫我程总就好。”

“程总好。”小五从善如流。

“这两天我可能忙，家里不要等我，吃饭不能忘了。”

任韧坐在车里，给人松了安全带，想了想没有什么要说的，就问了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五很是识趣的走远了两步，望天望地望对象，就是没有狗粮香，他忧郁的叹了口气，想了个横批，单身快乐。

“你……”程选对视，其实很想问问对方那份录音以及几年前的事情，但是他想了想，等对方回来再问也不迟，借用任韧的手总比自己查的清楚，反正他现在根本不相信对方会作出杀人的事情，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等到水落石出，他也会心安的和这人在一起了，沉默了一瞬，程选认真的开口：“注意安全。”

……

“没了？”任韧追问，像是不满意的皱眉，程选点头，注意安全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他不会不自量力的约束任韧金盆洗手，但也希望对方平安归来。

“好，”任韧最后笑了，他心里久违了熨帖，调笑的表情有几分不正经：“可否亲一下？”

程选升高了车窗，倾身覆了过去，这也是俩人最后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一别，归来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