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个年轻人在吻他吻得又深又湿(2 / 3)
月快要结束的时候,他鼓起勇气,给月雯拨去一个电话。
青年很快就接了:“喂,是陈源吗?好久不见,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透过手机传声,青年的声音有些失真。
他语气那么轻快,仿佛他们真是许久不见的好朋友。
陈源吞吞吐吐,向青年汇报六月至七月咖啡店的营业情况。
月雯很耐心地听。
那通电话很快结束了,陈源等着月雯先挂。
他希望青年能过来看看他。
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该怎么说呢?
他凭什么说呢?
最终,青年温和地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他在手机的忙音声中急匆匆地抚摸自己,跪在地上哆嗦着自慰,射了一次,又射了一次。他感到铺天盖地的空虚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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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下旬的一天,他接到了月雯打来的电话。
青年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他开了免提,能清楚听到青年踱步时的脚步声,衣物摩擦的声音,呼吸时肋骨的凹陷与隆起。
“流砂要送霾一份大礼。”青年安静地说,“接下来一个星期,给自己放个假吧,锁上门不要营业了。什么时候尘埃落定,我会告诉你。”
“……好。”
虽然不明白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在发生什么事,但他当然会温驯地服从。
“你要……注意安全。”
青年笑了一下,那不是真正开心的笑。
“最近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青年问。
于是他讲起咖啡店里的事:
甜点师有个很吵的小女儿,一放学就来店里做作业;
咖啡师已经四十岁了,长得也不美,但是光是这两个月,就已经谈过两段非常体面而认真的恋爱;
店里招了一个大学生,弹德彪西贝多芬肖邦,非常出色,让那台久久尘封的钢琴焕发生机……他没提摔碎杯子的事。
他一边说着那些无聊琐事,一边把手伸进裤子里。
青年不时低低笑一声。
他幻想青年坐在他的面前听他说话,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看着他,而他在撸管。
月雯也说起一些事,讲的是他有一年如何抓住小区里所有的野猫,送去绝育。
月雯讲的十分有趣,每只猫的性格都如数家珍。
陈源射了,精液洒在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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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消息通知咖啡店里的员工,接下来一周暂时停业。
这一周他一直待在咖啡店楼上那套安静的小公寓里。
他一人独居,两个月来没有收拾,房间里到处积着薄灰。
月雯有轻微洁癖,在月雯的公寓里,绝不会有尘埃积蓄超过三天——除非月雯三天没有回来。
有几天晚上,他注意到一些陌生的男子在咖啡店门口街道上徘徊。
他拉拢窗帘不去看。
周五傍晚入夜的时候,咖啡店后厨的侧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到是那位小钢琴家。
小钢琴家说自己上完了课,想来看看他。
说着提起手里的纸袋——
里面装着几片火腿、几块芝士和一瓶红酒。
红酒……
他很久没有喝酒了。
月雯也很久没来看他了。
喝一杯,也不会怎么样。
店里没有红酒杯,他们靠在吧台上,用咖啡杯喝红酒。
看到他喝完一杯,小钢琴家马上给他续满,他看着深红色的酒液在白瓷杯中浮起……
他有些想吐,是因为罪恶感,是因为前几次喝酒后承受月雯怒火的条件反射。他决定到此为止,不再多喝一口。
虽然只是一杯,他已经微醺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吧台上方昏黄的灯光下发烫。
小钢琴家看着他。青年的声音忽远忽近:“老板,你以前的艺名叫做林世源,对不对?你组过一个乐队,我还买过你们出的歌。”
天啊,他听过他的歌。
这世上竟然有人还……还记得林世源这个名字。
回过神来时,那个年轻人在吻他,吻得又深又湿。
他太久没有和人接吻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不记得。
月雯从来不吻他。
事实上,月雯做爱的风格从来都很冷峻,黏腻纠缠的时候很少很少。月雯睡他,是在睡一个又贵又不值价的鸭。
而小钢琴家在吻他,舌头绕着他的舌头,手臂箍住他的腰。
那个年轻人把他放在吧台上,揉搓他的胸乳,掰开他的屁股。
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非常模糊,带着红酒和火腿的烟熏味。
八月的夜晚是如此潮热,汗液流淌下来。
小钢琴家打开橄榄油瓶子,手指伸进他的后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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