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上太阿断姻长子幽囚(七)(2 / 4)
扶苏却不知这点心是嬴政特意让人仿着做的,气话归气话,把饿出个好歹来,结果只能更难看。
打蛇要打七寸,嬴政了解扶苏不一定能忍多久,何况他故意模糊了扶苏的时间概念,若是扶苏觉得身体应该到了极限,就会进食的。
嬴政带去的点心很多,扶苏迟疑的拿起一块,他吃一块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吃了一块又想再吃一块,扶苏控制着自己不能全吃完,会被嬴政发现的,他以为嬴政不会去数具体的数量,只要看着差不多就行。
嬴政发现扶苏终于吃了东西,才松了口气。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嬴政现在是不想放的,他在等扶苏主动向他低头。
可扶苏被他关起来什么都不问,连卫柳也忘了一样,甚至不肯和嬴政说话。后来嬴政发现扶苏是在故意无视自己,想让他知难而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扶苏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他自以为至少也要过去半个月了,再被关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神经会不会出问题。
可央芷和白谞找到他的时候,说他只失踪了不到了五天,扶苏很是惊讶。
嬴政对外宣称长公子在养伤,暗里却和大臣透露扶苏被他秘密派去南海巡查,大臣信了,央芷也信了,可白谞不信。
央芷一看扶苏的凄惨模样眼泪就掉了下来,几日不见瘦了一大圈,可怜得紧。
凄惨还真不至于,嬴政只限制了扶苏自由,可没想真把他逼疯,时不时给他拿些书来解闷,两人在一起虽不说话,但偶尔也会对弈一局。
没有嬴政陪伴的时候扶苏也不觉无聊,他乐得见不到嬴政。
“殿下,你受苦了,快白谞快给殿下解开!谁敢给你关起来的!”央芷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催促白谞动手。
受苦的扶苏默默吃掉半块可口的点心,把剩下的一大半包了起来,他有预感得跑路了,得留着当路上的干粮。
白谞拔出削铁如泥的匕首,小心的切断了扶苏手上的链子,扶苏以为这链子居然这么不结实,他还以为至少也要费上很大的功夫呢,连失败的准备都做好了。
“殿下穿鞋。”白谞蹲下托起扶苏的脚想给他穿靴。
嬴政这几日偏好把玩着扶苏的腿,因此扶苏对腿脚有些敏感,不自在的挪来了,干咳了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央芷也拿起宽大的斗篷给扶苏披上,兜帽盖住了脑袋,挡住了大半张脸,“殿下快随我们来。”
扶苏才有机会询问外界的情况:“我娶的新娘子是死了吗?”
央芷诧异道;“没有,大王说她病了,在养病,有传染性,不让人去探望。”
扶苏一怔,又问:“那卫柳公主呢?”
“卫柳公主是谁?”
白谞在前引路,插话道:“芷姑,卫柳公主是大殿下在九原救下的卫国的公主,这一回其实是她冒充齐国的公主出嫁,大王派李斯去齐国问责,齐王承认了,却说卫柳是他妹妹的女儿,也算是齐国的公主。”
央芷在宫廷浸淫多年,一点就通,“齐王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这事多半不是真的。
两人一路上都未提及扶苏是被嬴政所困,怕触及到了扶苏的伤口,只是趁着夜色秘密将人送到了咸阳城外,咸阳令范靖已等在了城门口以令牌给扶苏打开了城门。
诚如嬴政所想的,扶苏网罗的一干心腹只对扶苏忠心耿耿,他这个秦王还要往后一排再排。
无痕在马厩中不好牵出来,幸好通灵性的沉光在等着扶苏。
央芷含着泪把一个包袱塞进了扶苏的怀里,沉甸甸的是她半辈子的积蓄,“殿下快走吧,不要回来了,大王他……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千万不要回来被他抓到了。”
她不知事情的具体情况,白谞来找她怀疑扶苏是被嬴政给幽禁时,她震惊极了,暗查一番果真发现了端倪。
嬴政也想不到央芷本事竟如此之大,能查出他曾暗中令人修葺过的密室,白谞直觉怀疑扶苏就被藏在里面。
两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试就中,运气太好。
扶苏将包袱还给了央芷:“傅姆拿回去,这些我用不着,我是大秦的长公子,我除了回九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央芷不放心,“你还要回九原?万一大王……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扶苏无奈地道:“那也没法子,我认了,再说我不信父王会那样对我,这回错的不在我,他……算了,我不想提他了。”
“殿下一路小心。”白谞叮嘱。
扶苏一把拉过他,“言舒,你和我一起走。”
白谞摇了摇头,“殿下快走,我要护送芷姑去安全的地方。”
扶苏只好作罢,范靖也在催他,“殿下快走吧,等大王气消了,你再回来。”
扶苏可不认为嬴政有生气的资格,但他还是扯下腰间的几块玉佩分给几人,“若是我父王事后问责,你们就拿出玉佩来,告诉他,他若是伤了你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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