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下假面不存惊世之情(二)(2 / 3)
得父王你很吓人,他顺着嬴政的话点点头,起身离案,想暂时躲避一下,醒醒脑子。
嬴政命赵高在屏风后面加了一张小榻供扶苏小憩,绝了他离章台回步兰殿的借口。
之后扶苏的疑问被淹没在了如山海的书简里,嬴政交给他的政务越来越多,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当一国之君到底有多难。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忙得连喝水的空都没有,扶苏由衷的对嬴政产生了崇高的敬意,能在如斯繁重的公务中存活多年,可见一斑。
他哪里知道这里面有十分之九都不需君王亲自过问,自有丞相等人先做一步筛选,否则国家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情都要国君去处理,一百个国君也能累死。
扶苏忙得脚不沾地的那段时间正是李斯等人最空闲的时候,他们何时清闲过,一下子没事干都缓不过来,唯恐哪天嬴政觉得他们没用了一个个都罢黜逐走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日下午,扶苏倦乏得不行,手倦抛书,伏案休息。内心疯狂吐糟着大王真不是人当的,嬴政真不是人!
扶苏趴伏在铜制的大书案上,嫌咯得慌,就用手臂枕着脑袋,脸埋在臂弯里。
嬴政接近他时放轻了脚步,弯腰轻轻将人抱了起来,一切扶苏都知道,但他太累不想清醒,装睡偷懒。
后来扶苏回忆今日的场景时,非常后悔他为什么要装睡,如果他在意识到嬴政接近的时候就爬起来和嬴政打了个招呼,一定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只见嬴政将他轻缓的放到下榻上,一颗颗解开了外袍的扣子,夏天穿得少,里面就是亵衣了。
嬴政的动作明明是那么轻柔,却带开了大片的亵衣,初夏的风从窗户偷偷飘进来,胸口露出来的皮肤感受到了点点凉意,突兀的被滚热的手掌覆盖住,惊得扶苏差点一下子坐起来。
扶苏已经觉得很要命了,大脑一直紧紧的绷着一根弦,该死的好奇心让他死死的克制住了想挣扎的念头,藏在身后的双手将床毯揪出了褶皱。
额头被亲了一下,右边的脸颊也被亲了一下……当那吻落到唇边时,扶苏僵得像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柔软的唇一点即分的触在唇瓣上,非常快,离谱的是扶苏第一反应却是在回想嬴政刚才是不是伸舌头了。
可不管有没有伸舌头,亲嘴唇都是很不一般的意义吧,要知道他们是在保守的古代,世风远远没有那么开放。
扶苏拼命的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他和嬴政的父子情太深了,从小他们就很亲密,嬴政也会时不时的亲亲他,但有亲吻嘴唇的经验吗?
扶苏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可以参照的例子,其实他已经察觉出哪里不对了,但他不敢去想,那后果他不愿意接受,也不能面对。
而嬴政在抱他的那一刻就发现扶苏是装睡的,要是扶苏睁开眼就能看到嬴政满眼欲望里的戏谑,故意诱导着扶苏胡思乱想。
单方面的暧昧也是一种煎熬,嬴政的忍耐限度比自己预想的要低,他原意也没想这么快就捅破窗户纸,只是他非常想看扶苏的反应。
嬴政明知不可能还非要抱着不该有的期待,他想的是自己和扶苏关系这么深厚,早就超出了寻常的父子,兴许扶苏对自己也是有这种意思的呢?
他还用吻了扶苏对方也不反抗的实际说服自己去相信,当他半夜突袭步兰殿的时候,他大概是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的。
那天下午之后扶苏就有意无意躲着嬴政,嬴政的眼神也越发露骨起来,扶苏待在他身边真的很有压力。
任谁想半夜起床喝口水结果发现自己老子就坐在床头都得吓出心肌梗塞来,扶苏也不例外的爆发出了一声惊叫,一脚踹了过去。
他的脚被早有预谋的嬴政一把抓住,迟迟等不到央芷等前来查看的扶苏后知后觉了危险降临,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嬴政好像是在笑,可那笑容还不如不笑,实在是太渗人了。
扶苏靠着床内侧的墙,能听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战战兢兢的问不应在此刻出现在床头的男人,“父,父王……你,你有事吗?”
一把青涩悦耳的声线抖得一塌糊涂,嬴政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一分,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王儿又做噩梦了么?”
扶苏倒是没做噩梦,但嬴政再来几次就真成他现实里的噩梦了,尤其是嬴政盯着他的目光如恶狼一样贪婪凶狠,里面深藏的残忍和暴戾与那温柔的语调截然相反。
扶苏不想开口,他被吓坏了,但他直觉如果不说话分散嬴政的注意,他将会变得非常危险,于是磕磕绊绊地问:“没,没有,父王睡不着么?”
嬴政松开了扶苏的脚踝,还好心情的理顺了被扯皱的裤管,掀开被子给他放了回去,满意的看到受惊的小孩小刺猬一样团成了一小团,可怜又可爱。
嬴政嘴角带着笑,倾身问:“父王有一件事搁在心底太久了,所以一直都睡不着,王儿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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