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上傲如骄鹰烈如灼日(2 / 3)
特殊似的。
长君三言两句就说得卫柳动容了,“卫国是被秦国灭的,非要穷究凶手,你王兄的仇你该去找李信去报。自来权臣不得善终,他日扶苏登基,你就是王后,你的父母兄弟岂不是能泉下含笑了。”
卫柳脱口而出,“你也是卫国的贵族,为何自己不去报仇?”
“因为死的是你父母兄弟,于我无干。”
长君没有亲人,他名义上的父亲是他的创造者,血脉联系的只有一个个批量复制出来的克隆体,他根本不会懂这种感情。
从不会有人教过他爱恨,而且他本人也非常不屑,被其他人左右自己的决定是非常失败的。
然而长君却不能说服自己留滞在九原附近的理由,他不会认为自己是为魏曦冉留下,可也难找到其他的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扶苏真如卫柳所说对她有情,那就不可能直到她离开三天后才想起久未见到她了,还得问一下白谞才知她早离开了。
扶苏只问了句:“现下可平安了?”
白谞回答得很模糊,猜测着说:“应该回到了原卫国的地界了吧。”
“那便好。”扶苏肃然又随意的态度,拿着放大镜也难找出多少真情出来。
扶苏对感情迟钝得让人咂舌,连随军的军医魏曦冉都看出了那个卫柳公主对扶苏有意思,可扶苏自己却只当他开玩笑。
当也不能全怪扶苏,魏曦冉的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的去听,他不但说女子喜欢扶苏,还说白谞也对扶苏有心思,如果扶苏不是见到过白谞送年轻的姑娘回家,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魏曦冉做出调查,白谞和那陌生姑娘以兄妹相称,两人非如扶苏所想的关系。
但扶苏却问白谞:“言舒可有亲人了?”
白谞面无表情的听任两人讨论自己的事情,一派置身之外的漠然,冷淡地道:“没有,白谞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扶苏得意的冲魏曦冉挑挑眉,“看,我说的可有错?是你想差了,言舒何时提亲,殿下我给你备好聘礼,再让丞相做媒如何?”
白谞冷漠拒绝了,“不劳殿下费心。”
扶苏当他不好意思,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宽心道:“不必见外,救人一命如人生身父母,你既然没有了亲人,我自然是要管你终身大事的。”
白谞神色微微一变,复杂的快速瞥了一眼扶苏,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不用。”
魏曦冉快要憋笑出内伤了,“合着殿下这么喜欢自导自演,乱点鸳鸯谱和拆人姻缘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会遭天谴的。”
被诅咒要遭天谴的某人正好听见了这句话,面上一冷,回头问蒙武,“说话的是何人?”
蒙武恭谨答道:“他叫魏曦冉,原是楚国的国师弟子,楚国太庙焚烧后国师不知所踪,此人因缘际会落入匈奴手里,殿下救过他,他又会些医术,殿下就留将他留在了身边。”
嬴政语气不好,“你该告诉扶苏不要什么猫猫狗狗都当个宝的捡回来,他医术比宫里出来太医如何?”
“这……”蒙武被问懵了,他是九原主将,难道也要在意这点小事么?“魏少师擅长的巫医奇术,应该和军中的医师不是一路,各有千秋,不好比较的。”
嬴政冷哼了一声,“江湖术士,什么巫医奇术,秦国禁止这类歪门邪道,找个机会送他离去就是,不必在军中逗留。”
嬴政越看越觉得那并肩走来有说有笑的两人太不顺眼了,尤其是联想到听到的风言风语,脸都黑了,“抓紧去办,越快越好。”
蒙武一头雾水,只好吩咐随行官员记录下来,生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来,魏曦冉是怎么得罪了大王?
实际上嬴政还记得魏曦冉,谁让此人当年骑着两只豹子进入咸阳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后来更是成了扶苏的坐上宾客,关系一日千里。
后来传言魏少师好男风,有人不齿有人说风流,嬴政会着重记恨这一污点只因风言风语把扶苏也扯下了水。
以小心眼的君王的意思,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怎么还能放在身边蛊惑人心。
可他再不喜欢也动不得魏曦冉,虽然他可以杀,但是扶苏一定会和他闹别扭,还是难以修复好关系的那种。
魏曦冉这样特殊的存在,怎能不被嬴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嬴政独自进了帐,不多久扶苏就来了,进帐前蒙武悄悄拉着扶苏的袖子提醒了一句:“殿下小心一些,大王的心情不太好。”
“父王为何心情不好?”扶苏讶然,他还是头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嬴政的,他的父王从来不是情绪化的君主啊。
蒙武也想不通,难道是水土不服吗?“总之殿下当心些就是了。”
可等扶苏做好了心理准备掀帐进来,迎接他的却是嬴政的含笑的温和目光,绝对看不出蒙武所言的心情欠佳。
“儿臣参加父王。”扶苏撩袍就跪,膝盖还未来得及触及地面,手臂就被嬴政一把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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