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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下隔君重山思君如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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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扶苏或许懒得给他写信的可能。

嬴政高估了扶苏和他心有灵犀的程度,好不容易放飞到前线的小狡童连王翦都难以压制,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是力图报国护社稷的时候,再说王翦在扶苏展露出军事方面的天赋后也不愿意埋没了他。

于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嬴政的认知了,他在章台宫里日夜难安,每次拆开前线急报的心情都如过山车一样复杂。

嬴政非常懊悔为何要把扶苏送离自己身边,他可以忍着一辈子不碰扶苏,却不能容受那孩子伤到一星半点,光想想就让他难以接受。

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在和自己过分看重扶苏的抗争中,嬴政全面败下阵来,他却不觉得不甘心,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直面本心也没什么不好。

当灭楚大战达到转折点的时候,嬴政以督军为名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平舆,视线在接驾的武将大臣中逡巡一周,意外的没看到扶苏的影子。

一问才知扶苏居然做了蒙武麾下的先锋,嬴政惊怒交加,差点揪着王翦的领子吼了出来,“你是怎么和寡人保证的?”

王翦不解得很,“殿下是天生的武将苗子,大王不用担心殿下的安危,老臣已经安排王离贴身保护了,再者说……先锋另有其人,真不需要殿下亲自去冲锋陷阵。”

扶苏在后营闲置得快发霉了,软磨硬泡的缠着王翦要出去摸摸枪也是好的,刚好蒙武整军待发,扶苏便想法子自己混了进去,王离还是他为了补救才塞进去的。

嬴政能狠下心将扶苏送到军营时,王翦还以为他终于改变了策略,想下狠心磨炼一番扶苏,磨掉长公子身上的娇气,多一点坚毅也实属正常。

哪知道还不等他制定好计划,嬴政立刻就变了嘴脸,王翦表示他很难办,既然不想让扶苏上战场,你就把人召回去啊,不然还要一堆人伺候着。

嬴政只字不提召回扶苏,只是一日比一日殷勤的询问扶苏的现状,每日都有书信传回咸阳,这也是有史以来王翦领军碰到的首次写那么多和战事无关的奏报。

嬴政一纸急诏传出,第二日清晨才被风风火火的扶苏闯入了营帐,扶苏甲胄还来不及换上,手里的长剑还滴着血,脸上和身上也有血痕。

嬴政上下一看,心脏瞬间被揪紧了,克制不住的情绪在看到活生生的人后如火山般爆发出来,为了防止失态,掌心快被掐出血来。

扶苏一把丢了太阿剑,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嬴政,惊喜不已地叫道:“父王,你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可想你了。”

嬴政浑身都僵了一僵,抬手环住扶苏,把脸埋在了少年的脖子处,嗅到了淡淡的汗液和血液混合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扶苏的声音暂时安抚了嬴政,他轻声重复了几个字,“扶苏,你也想寡人?”

扶苏撅着小嘴,恶人先告状个,“当然啊,我都好久没有见到父王了,你都不写信给我。”

对外再成熟的人在面对最亲密的存在时都不由变得柔软天真起来,就好像扶苏在嬴政面前总会不自觉褪下一身的光环,只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扶苏而已,无论是何种单纯可笑的念头嬴政都能无限度的包容他。

嬴政松开了扶苏,起码表面上恢复了正常,掐着扶苏的小脸检查着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查验是否有受伤,淡淡的反问:“到底是寡人不给你写信,还是你完全忘记了还有父王的存在?”

“肯定是你的错啊。”扶苏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复有笑眯眯的问嬴政:“父王,我穿这一身威风吧?是不是很适合我?”

“威风?”嬴政理了理扶苏凌乱的头发,轩眉微皱,“父王觉得比起这一身盔甲,你还是更适合穿长公子的锦服好看些。”

“我觉得很好啊。”扶苏原地转了一个圈,让嬴政再好好看看。

嬴政轻舒了一口气,笑容宠溺的配合扶苏,幸好他的狡童比他所想的还要优秀多了,而他也发现正视这份变质的情感比想象的容易多了。

隔君万重山,思君竟如狂。

扶苏,父王做不到推开你,你……希望你对父王的情感也足够的深,否则——

父王不会放手的。

重披上的温情面纱背后尽是强势的侵占,叫嚣得发狂的占有欲居然蛰伏了下来,亟待下一次的机会爆发。

嬴政在军中停留了数月,直到完成了楚国的受降仪式才离开,从他来开始,到班师回朝的那日,扶苏都再未骑过马拿过枪,嬴政一直将他拘在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教授帝王权术。

史记:秦王政二十四年,楚国灭亡!

楚国国破后,世族也陷入了混乱中,秦国将昌平君派留下来安抚遗贵。

秦楚两国世代联姻,昌平君是秦国的宗族,也和楚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变乱竟出在这位秦国的前任丞相,一国封君身上。

项燕杀了楚国的亡国之君负刍,居然策反了昌平君,拥立他为楚王。消息传回秦国,举国哗然,谁能料到尘埃落定之际竟生出如此大的波澜。

秦国派兵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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