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下端倪初现所谓人伦(二)(2 / 2)
调动不畅,何谈能打胜仗。
去王府时,嬴政脸都是阴的,他不满地问扶苏:“王离让你来做说客的么?”
“父王为何会这样说?”扶苏很吃惊,“在国家大事上,父王何时也这么个人意气了,上将军不给你面子你计较了这么多天还没翻篇?父王可不能气量狭窄了。”
刚说完就发现嬴政脸更黑了,嬴政不是不能容人的君主,他的气量也不小,只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太让他容易上火了,决策也容易受到情绪左右。
深究下来,始作俑者还是扶苏。前些日子扶苏和几个族兄去太液楼看美人跳舞,惊悚的发现自己心意的嬴政哪里能忍受这种事情,当即派人将扶苏叫了回来,关进省思殿。
而嬴政自己则是在花园里转了三圈,被冷风吹灭了一点火气才去见扶苏,没想到扶苏非但没有一点认错的觉悟,抱着垫子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谁知梦到了什么。
少年浑然不知危险,睡得敞开的领子露出里面白皙皮肤,嬴政看着看着就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他审视着扶苏,目光越发暗沉,很想亲亲他,还想把他衣服扒光。
这些念头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嬴政一直都强行忽略掉,要么就克制着。他不是变态,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从来没把扶苏往禁脔的方向去想过,这孩子的确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但绝不是为了这种目的。
但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嬴政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口味都变了。
是的,秦王很久没有发泄过性欲了,一是因为忙,二是他也不需要过多的孩子,对后宫就闲淡了下来,多年不曾碰过,慢慢的就没了欲望。
然而他怎么能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亲子身上欲望死灰复燃了,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更甚至嬴政发现自己对别人不会有这种冲动。
这样的事实让嬴政感到可怕的心惊,他真的对扶苏有了不一样的感动,而他还无法控制住。
捏拳的手骨节泛着白,黑暗中嬴政的眼神非常的可怕,在和欲望挣扎,苦苦维系着表现的和谐。
假象毕竟是假象,在蒙毅偶尔提到长公子可以选亲的时候嬴政险些失控,他很不悦的不许蒙毅再谈及此事,转头却拿此事试探扶苏的态度。
扶苏没有太高的兴致竟然让嬴政松了一口气,可嬴政转即意识到自己的患得患失太过,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为了斩断不该有的念头,他决定让给扶苏选亲。
只是……蒙毅才把画像拿来,还没给扶苏看上一样,好端端的秦王突然看着看着就发了火,把画像全丢进火盆里烧得一干二净,再不许蒙毅多言。
不用他下令,这样的反复也让蒙毅绝了多事的心思。
短短不到一月的功夫,嬴政的挣扎泯灭无效,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法发泄,他到现在已经不敢去看扶苏了,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祸。
王翦竖着耳朵听到嬴政到府上的消息,转头躺回了床上,一副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
嬴政进门前调整了一下心情,强行按捺下内心的烦躁,对王家进行了亲切的问候,王贲和王离都表现得受宠若惊,王老将军却还是病得起不来的样子。
嬴政亲切的问王翦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已经做好了王翦会要求放权的准备,也能答应,打仗的事情本就让主将统度为上,君王也不能随意干涉,他都错了一次了。
谁知王翦张口就要封赏,要地要爵位,看得他儿子和孙子都傻了眼。
嬴政表情一松,痛快的答应了,不但给,还加倍的给,结局终于两相满意。
等嬴政和扶苏一走,王离再也忍不住好奇问王翦,“大父,你不是说功名利禄如浮云,钱财也是身外之物,封君圈地更是一害么。前不久那个昌隆君才被罢黜,咱们家用不上这些啊,要来也是无用的累赘……”
“休得胡言。”王贲也想知道原因,做样子呵斥了王离一句,晚辈随意质问长辈是为失敬。
王贲叹了口气说:“我如果不提要求,大王恐怕会更加怀疑不信任我。”
“怎么会呢?”
“大王生性多疑,不肯轻信于人,对于君王来说是必须的素养,可对于臣子来说就要当心一些了。”王翦看向王离的目光多了分慈和,“不过在诸多公子中,无人可出扶苏之右,王离辅佐他,我也放心。”
“父亲,这些话还是留着日后再说为好,王离,今日的话你不许说出去半个字,连扶苏也不能说,知道么?”
“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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