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下端倪初现所谓人伦(一)(2 / 3)
一圈,向嬴政展示他还能活蹦乱跳的,根本没到需要卧床静养的地方,可以放他出去继续浪。
嬴政批阅着奏疏,看也不看扶苏,“你要是想体验一把到底什么样的伤势才真正的需要卧床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寡人也不是不能满足,只是要你受点苦头了。”
扶苏连连摆手,“不了不了,父王你日理万机已经很累了,就不必再惦记着要怎么弄残我了。”
“坐下。”
扶苏乖巧的坐了下来,没安静一会儿就看蒙毅掀开帘子进来,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登时整个大帐里都是苦涩的草药气味。
“端给他。”
蒙毅将药放到扶苏面前,后者悄悄抓住了他的袖子,妄图用眼神交流,嬴政又及时开口了,“蒙毅,你先出去。”
“别……”扶苏挽留,再得到一颗被偷偷塞进手心里的糖块后果断的松开了手。
蒙毅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退下了。
嬴政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出一丝给扶苏,一开口就让扶苏的脸色变了一变,“把蒙溪给你的东西交出来,别想耍心眼,寡人知道你们的小动作。”
扶苏万分不舍的把糖块放到嬴政摊开的掌心,嬴政把药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喝完。”并且补充:“一口气喝完就不苦了。”
那样只会更苦好么!扶苏苦巴巴的对着闻起来就哭得要死的药汁发愁,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扭伤也要喝中药调养的,明明外敷就好了。
扶苏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差点把午饭都吐出来,一颗散发着甜味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扶苏抬头便是满眼的泪,含糊不清的求饶道:“父王,我错了。”
“错哪儿了?”嬴政耐心的给他擦了擦泪花,缓了缓面色。
扶苏委屈地道:“这药太难喝了,我不是故意吐的。”
嬴政的动作顿住,他就应该能想到这孩子肯定意识不到真正的错误,“你不该让自己受伤的,父王不喜欢。没有下次了。”
“哦,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扶苏答应得很干净利落,可是他答应嬴政的要求也太多,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可也仅限于回应的程度,能不能做到是个未知数。
回到兰池宫,扶苏看着满池的残荷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非要泛舟赏残荷,他是客气的询问一下嬴政要不要一起,嬴政想着是在骊山将人吓到了,今日和自己生疏了不少,可以乘此机会好好缓和缓和关系。
秋风的晚梢层层染浸山林,渲染出千百种深浅不一的橙黄紫红。
湖心一片接着一片枯梗残枝,欣赏价值委实没有太高,本来是放飞自我的欢乐旅行因为嬴政的加入而气氛凝滞不少,大家都束手束脚的不敢违了规矩。
扶苏和魏曦冉靠坐在一起,乖巧的像两只小鹌鹑,因为太无聊了,他们就开始咬耳朵,旁若无人的熟稔看得嬴政又很不爽。
大半年来扶苏多数时候就和魏曦冉待在一处,嬴政越发不待见魏曦冉了,但他自持身份不能和一个小辈计较,而且这个小辈少年时期就是扶苏的好友。
但和扶苏一起长大的人也有不少啊,王离蒙溪那些人和扶苏再亲密嬴政也不会有意见,哪怕是宫外的猗顿原和扶苏还去过烟花会所,嬴政明确知道扶苏不懂这些,派人严加看顾,其实也没太在意多少。
那他为何独独对魏曦冉看不顺眼?难道只针对于流传到宫外去的几则胡言乱语,什么魏有少师倾慕公子的屁话!
扶苏侧头和魏曦冉说话,落到嬴政眼里倒成了他像在亲魏曦冉一样,君王手里的粗大的蒙恬笔的铜管都被捏得变了形。
尚未等他弄明白原因,嬴政听到扶苏转头和自己说了一句话,他被扶苏的笑脸晃了一下,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的“嗯”了一声。
显然扶苏将他的质疑当成了首肯,下一刻就和魏曦冉一前一后的跳下了船。
扶苏在自己的眼前跳湖,嬴政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扶苏的手臂将人扯了上来,神情难看到了极点,声音发寒得紧,“扶苏!你又要干什么!谁许你往下跳的!”
“湖水那么深,你居然敢!”
嬴政死死的攥着扶苏的胳膊捏得扶苏疼得跳脚,他竟然克制不住的想抽扶苏,他从来不对扶苏动手的,可刚才真把他吓坏了。
扶苏更是冤枉,“父王松手,我请示过你了啊,你说可以去捞藕的。”
“……寡人何时说过?”
“刚才我问你,你同意了。”
嬴政根本就不知道扶苏刚才问的是什么,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扶苏,嬴政更是心烦,脱下外罩将他兜头盖住,冷声下令:“靠岸!你回去给寡人洗干净,好好反省反省。”
扶苏就觉得很离谱,他父王这些日子是脑子坏了吧,该反省的是他才对,反常的像鬼上身了,好端端的就开始冒火了,喜怒无常的!
若能听到他的心声,赵高一定深以为然,从去年开始,从魏曦冉回来之后,大王就变得非常难伺候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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