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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推开了罗恩。
再度获得笔记本支配权的迪伦死死的把它抱在了怀里。
罗恩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自认理亏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学校偶尔也会组织些活动,今天是一场足球比赛,男孩儿们挥洒着汗水活力十足的奔跑在场地上,另一些坐在草坪上的男孩儿们在为弗雷得力克的大放异彩放声尖叫,那家伙在运动方面有些天赋,喔好吧,准确来说是十分厉害,我不得不承认。
换做往常我应该为弗雷得力克的大出风头恶心半天,但今天我却无心去想些其他的,因为那个冷酷的混蛋早早便嘱咐我必须在运动会结束前出现在他的房间,他“好心”的给了我一些驻足观看的时间,喔他可真是一个好心的人。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沉着脸在背后愈加放纵的尖叫呐喊声中逐渐远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和谐”相处,我对亚尔曼的那扇漂亮橡木门怒气已经累积到极点,我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狠狠踹上一脚,事实上我更想踹它的主人,正当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那扇门随着走廊里的一阵微风缓缓打开了一道细缝,亚尔曼这家伙经常有着忘记关门的坏习惯,鬼使神差的,这次我没有重重的敲响它,我顺着那道缝隙偷偷向里看去——
那种只能由专业人员打理的羊绒地毯雪白柔软,造价高昂的茶具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牛皮沙发上依然摆放着亚尔曼换下来的脏衣服(自从有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把脏衣服藏到柜子里去了),他好像不在房间里。
得到这个结论,我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不安分的念头,或许我可以去找找他的记录,他对于那个组织的记录。
我小心的闪进屋冲着中心处的桌案走去,空气里漂浮着清淡的好闻香味,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衣服上总会有十分浓郁的香味,那时常让我清洗时不停打着喷嚏,而在生活中大多时候他身上的味道几乎淡到无法察觉,他可能对此做了什么隐藏。
我翻找着桌案上堆叠整齐的资料,寻找着罗恩口中的笔记,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亚尔曼的声音,那令我瞬间僵住了动作,我重新把被我翻乱的资料摆放整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扇门,亚尔曼从未让我进入过的房间。
在亚尔曼愉悦的哼歌中,门把转动的声音细微得就像蚊子的嗡鸣,我很顺利的打开了它——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透过那道缝隙我瞪大了眼睛,亚尔曼坐在床边,身旁的毛线杂乱的缠绕在一起,地上散落着一堆糖果包装,他的腮帮子里塞的满满的,以至于哼出来的歌有些变形,而手中的针线熟练的交叉动作着……
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喔老天……看我发现了什么,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冰冷又严肃的特罗洛普家的大人竟然有着如此古怪的癖好。
亚尔曼在我话音出口的瞬间就发现了异常,他猛地把那团针线掖到了被子里。
如果被他发现我毫不怀疑我会因为知道他的秘密而被他灭口,我惊慌得想要转身逃跑,慌乱加上笨拙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一团糟,脚下该死的绊了一下,我扑进了房间,那扇门彻底敞开了。
亚尔曼眯起眼凝视着狼狈在地的我,气氛缓缓变得凝重起来。
老天,这可真尴尬,我破天荒的感到不知所措,我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鼻尖,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眯起的淡蓝色眼睛透露着危险的讯号,我想他大概有些生气,“呃……抱歉……”
我耸了耸肩,试图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我刚刚过来,你的房门又没有关上……我是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干巴巴的解释着。
只是那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反而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我想你缺乏最基本的教养,米路·柯林斯,你连敲门都不会。”
喔他应该十分生气,亚尔曼虽然冷酷但却很少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因为这番刺耳言语,情绪就像打翻的调料五味杂陈,我感到舌尖有些发苦。
某种沉默在狭小的距离里扩散,我站在那里,浑身包括舌尖都迅速石化,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感到歉意,但奇怪的是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
我是缺乏教养我想,毕竟我的父母早早就离开了我。
屋里的光线开始慢慢转暗,我和亚尔曼面对着面,明明还是他我却觉得那张精致好看的脸突然模糊起来。
“抱歉,亚尔曼。”我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异样,说完之后我便离开了那里。
在不久之后我大概搞明白了那时的心情,我又自作多情的以为我和亚尔曼算得上是朋友,我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愤怒的同时还有失望委屈,值得庆幸的是,我是一个很会自我开解的人,隔天醒来我神奇的想通了,说到底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需要道歉,我需要接近他查到更多信息。
我犹豫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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