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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一样,我止不住的抽着气,“痛痛痛痛痛.....”
如此说着,疼痛似乎也随着话语一同吐出了身体。
“需要一个亲吻吗?孩子。”
“......”
我扭过头,看向在我背后加快了手上动作一脸认真的奥斯维德老师。
“老师。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撇了撇嘴,疼痛也在这无稽的玩笑中减轻了许多。
奥斯维德老师没有再说话,他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绷带缠在了我的上身。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轻轻在我缠着绷带的背上留下一吻,不含任何情绪,“愿主眷顾你,我亲爱的孩子。”
心脏极为短暂的乱了一拍,快的像是错觉。
奥斯维德老师挂着浅笑,收拾好药箱走向门外。
忽然,他顿住脚步,垂着眼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别在做危险的事了,米路·柯林斯。”
我微微一愣,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屋外的光柔和的笼罩住整片大地,我趴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在清醒又恍惚的辗转反复中,天暗了下来。
再度惊醒我的是寒冷,教堂里十分昏暗,只有角落里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
我支起身看向风吹来的方向,黑洞洞的大门处,正不时灌进来阵阵冷风。
月光洒落进来,祭台上的神像沐浴在银光里垂眼注视着我。
我坐在长椅上,在风的低语中视线渐渐模糊....
等意识过来时我再度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午后。
那天的阳光十分刺眼,在我再一次打架之后,他们扔碎了家里的花瓶,互相咒骂,像要用着最恶毒的言语刺伤对方,争吵声大到一度引来了邻居老太太的怒吼。
他们吵的前所未有的厉害,我不懂,我明明做了正义的事,我在保护那孩子,爸爸对我说“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得罪了一个贵族”,贵族又怎样,就可以欺负人吗?
我没有反驳,他们吵的太激烈了,我有些害怕还有些愤怒。
我告诉自己,没事的隔天就好了。
好在到了晚上,他们缓和了许多,妈妈做着饭菜,爸爸看着报纸,我们一家坐上了饭桌,一切又回到了以前,没有争吵和愤怒,爸爸妈妈互道了晚安,我心满意足的过完了那个晚上。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常的争吵,与所有家庭一样,但在第二天,我经历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我在铁锈味中醒了过来,每个角落都是那股不详的味道,我避无可避大喊着妈妈,直到我下了楼。
他们倒在血泊里,脖子上裂开好大的口子,手边锋利的小刀闪着银茫,我甚至能看到一些零散的碎肉,那像是割了好久才割开的口子。
警官们跟我说,他们是自杀,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第三人或者搏斗过的证据,我傻愣愣的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这个说法,我吓懵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我睁开眼,狠狠打了个喷嚏,一股浓郁的冷香正不断涌入鼻间。
我伸出手挥散那味道,而与此同时,自掌心掉落的,闪过的一点白色,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点星光。
我愣了片刻,猛地蹲下身在地上摸索。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睡着之前什么也没有。
很快,在长椅的下方,我找到了那东西,那是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纸条,就像学生们上课互相写着悄悄话的那种纸条。
烛火摇曳,一行小小的字像蚂蚁一样挤在那里,我眯起眼睛。
忽然。
嘎吱——
教堂的门轴显然生锈了,令人有些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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