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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身上传来一阵凉意,迪伦掀开被子强硬的挤了进来。
斥责的话刚要出口,可在对上那双浓郁的瞳孔时,还是化成了无声叹息。
今夜的迪伦有些不对劲儿,不是白天的那种反常,比之白天更加的危险。
像是要印证我的想法。
迪伦忽然抱住了我,身体冰冷,我忍不住僵住了身体。
“嘿?我觉得你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不需要一个毛绒玩具。”
我总觉得该说点什么,让此刻没有那么安静,没有紧绷的气氛,没有混乱的呼吸。
“是的,我不需要,但我需要你,米路。”迪伦轻声呢喃着,呼吸是那样沉重而滚烫,拍打在耳廓上,像是在皮肤上拍落了一小撮火星。
心跳的频率不太正常,一股陌生的气息细密的包裹住我,那还是苹果的清新味道却带着危险的浓郁的余韵。
“帮帮我。”往常清亮的声音邪肆而又暗哑,如同致命的诱惑,“米路.....”
“让我触碰你。”
“让我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肤,米路.....”
不可奸淫,此乃大恶,凡有过奸淫行为之人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低低笑了起来,贴在我的耳边,喘息烫的惊人。
“你硬了。”
我蓦然睁开了眼。
迪伦背对我睡在床上,邓普斯的呼噜声也从未停止。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身体上那隐秘而又难堪的变化。
我做着吞咽的动作,恐惧,无措,羞耻一并向我涌来。
宽恕我……
宽恕我……
那只是一场梦,我很确信我对那孩子并没有肮脏的念头。
我这么告诉自己。
那一夜无法入睡。
时间在煎熬中消逝,直到窗外亮起了鱼肚白。
我翻身下床离开了宿舍,那地方让我感到沉重。
清晨的学校仍在睡眠,四周弥漫着雾气,道路上空无一人,这给了我一些安全感,我现在迫切的需要独自安静会儿。
我隐在雾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我听到了什么。
除了鸟儿的叫声,那隐隐约约的,像是吟唱又或者其它,我无法听清。
但,那十分美妙,我像是忘记了一切,专注的寻找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
走了很久,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在歌唱,却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周围枝桠交错,它们不时划过我的脸颊,我大概来到了树林里。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花田,一个朦胧的身影坐在那儿,声音就是从那处传来。
我向着他走去,那人听到我的脚步,他偏过了头。
是奥斯维德老师。
吟唱戛然而止。
“好孩子,你是学校第二个这么早醒来的人。”老师眼底浮现出一缕笑意。
眼前的男人坐在地上,身前是一片玫瑰花海,红的艳丽又妖冶。
“日安老师,那么有什么奖励吗?”
“你会获得奖励的,很快。”听到我的话,老师轻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土地。
我犹豫片刻,坐在了他身旁。
“刚刚那是什么?很好听。”
“拉丁语,接近神的语言。”奥斯维德老师望向身前的花海,眼睛愉悦的眯起,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师.....信神吗?”我微微发愣,问出口才发觉这话有多么没必要,奥斯维德老师应该是神的虔诚信徒吧,就如这个国家大多数人一样,异教徒会被残忍的处死。
“孩子,你没有信仰吗?”
他没有回答我,说出的话语令我大脑空白了一瞬。
我不信神,如果他存在,我必定怨恨他。
我的父母,最虔诚的信徒,他们把一切交托给主,得到的结局是冷漠的袖手旁观,神从不曾拯救他们。
在死后还要遭受屈辱。
自杀之人会下地狱!
自杀之人会下地狱!
.......
每个人都这么跟我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我怨恨着,无时无刻。
纷杂的恶念向我涌来,它们瞬间沁入了我的身体,精神不受控制的沉浸在那痛苦绝望的情绪中。
直到奥斯维德老师握住了我的手。
初升的晨曦染红了奥斯维德老师的眼睛。
心倏地平静下来。
眼眶有些酸涩,他有时候像极了我的父亲。
“如果感到痛苦,就不必去想,看看前方吧,米路·柯林斯,花田很美。”
我不由得看向远方。
那片盛放的艳丽花海,带着几乎满溢出来的红,招摇的摇曳在微风里。
那一天,是被负面情绪支配的一天。
直到老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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