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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以为我已经忘记,或者说我已经释怀。
那种被放弃、被出卖、被如同一个物品一样带着标价转手的屈辱。
三百万。
对面的男人殷切而炙热地看着我,眼眶通红。他不再是我当年初初遇见的那个样子。不过一年,沧桑得不成样子,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爬了出来。
在理城我第一次看见小海,他在篝火旁弹着吉他唱歌。他唱,“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看起来那样寂寞,又那样温柔。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那时的他是个年轻的大男孩,不管不顾地为了理想奔走,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够放弃衣食无忧朝九晚五的工作走进理城,流浪汉一样快乐又自在地唱一首又一首的歌。
他的眼睛倒映着篝火,局促地把视线落在我身上,短暂地停留便又挪开,就好像一只蝴蝶的振翅一般小心翼翼。
他拨动琴弦柔声歌唱的样子让我的心忽然又动了。就好像风动了门口的风铃,清脆细碎地洒了满心房的欢喜。
我是个平庸的人。
在我的前半生,我都黯淡、怯懦地苦苦求生,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藏在人群里的那个路人甲,所以我怎能不被这样耀眼、这样张扬的人吸引。
我爱过他,真情实意。可是我深爱的人们,总是轻易把我的真心丢在地上踩个细碎。我的心口现在有一个空腔,风路过的时候再听不见风铃声,只有回荡不休的冰凉。
“对不起笑笑……”他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哽咽着,痛苦地把脸埋进手掌里。一个成年男人的眼泪,总是格外招人注意,有很多人在看他,我没有在意,他也没有。
“我妈当时病得太重了,我……我没有办法……”他似乎在解释,可我没有听。
我在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样热闹。阳光非常亮眼,他们带着笑容,可能有些热,汗水打湿了不少人的鬓角。
咖啡厅里空调开得很足,我裹了裹自己的外套。
“那笔钱一直……一直梗在我心头,我很难受,这一年我没有睡过整觉……我把你……把你弄丢了……对不起笑笑。”小海抬起眼睛看我,通红的眼眶,眼泪划过眼下的阴影。
那双眼睛里没有曾经吸引我的光了。浑浊地布满血丝。
他反复陈诉,告诉我母亲去世他孤身一人的痛苦,告诉我他夜里的辗转反侧,告诉我他卖房借钱凑齐三百万打给卓成耀的一身轻松。
“所以呢?”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再是一往的那个人,他也不是。滚了一身污秽爬出来,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回来找我道个歉,对不起,当初卖未婚妻救妈妈是迫不得已,你不过是个可怜的大孝子罢了?”我勾着一边嘴角露出一个足够刻薄的讥笑,“对不起,你攒够钱了可以来赎我了,你依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快跟你回家?”
小海震惊又伤心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倾向他弯下腰去,在不容易被人注意的方向扯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拉向我的方向在他耳边轻声道:“没用了。真要道歉,让我再睡你一次。”
我笑得的确不太正派,恶毒又嚣张,“然后从此一别两宽桥归桥路归路,谁都落个干净。”
他点了点头。眼泪随着动作甩了出来。呵。
小海赤裸地跪趴在床上,他的皮肤还是湿润的。
他现在瘦得厉害,脊背嶙峋地支起一块块骨节突起,肋骨隐约能够从皮肤透出来,腰更加细了,衬托得那个还勉强剩些肉的屁股格外圆滚滚。
穴口缩得小小的一个点,颜色很浅,被润滑剂沾湿了四周的褶皱。
他在颤抖。这将是一场十足屈辱的性交。没有爱意,没有缠绵,只有报复一般的羞辱。
我记得以往的情事。小海是个乖顺又听话的床伴,会笑着凑过来亲我的手指,他原本就是个清隽的男人,我能够轻易抱着他顶入到他身体的深处逼他为我发出动听的呻吟。
我们在大开着的窗边做爱,在破烂的二手车里做爱,我们在深夜的路边做爱。
而现在我们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站得那么近,隔得那么远。
床边的柜子里有轻微的声音响起,过度紧张的小海没有注意。
因为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粗暴地直接拖向床边,我把润滑剂往阴茎上倒下撸了撸到硬起便毫无前戏地插入进去。
小海很紧。
紧致如同处子一般的肛口咬住我的龟头,几乎让人疑心是进不去的,但是当我要抽出的时候小海却塌下腰努力地往我的肉棒方向坐过来。
进入得非常快,小海可能受伤了,但是我没有听到他发出痛呼声。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每次插入他都要足够慢,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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