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骨玉清音少帝被囚(2 / 3)
军府的花花草草,夫人亲自打理,也是好看的。你若实在看不惯,我再移些过去。”
“那可不必,劳人伤财。你自可以挥金如土,我却不能那般行事,未免不得人心。”
但方琼终要做些“不得人心”的快活事的:拉着卢绍钧回屋,解了他的衣带。
“……已立了春,花也开了。”他笑道。
“……色魔。”
卢绍钧拗他不过,也怕真把这人憋坏了,憋出个三长两短,于是轻轻捧起他的下颌,不甚克制地吻上他的唇片。
小半个时辰后,方琼很满足地躺在他的怀里喘气,两条腿搭在躺椅上,蜜液濡湿软垫。
卢绍钧忍不住摸他的肚子,还是平的。
“现在还没有南儿的拳头大呢。”方琼笑话他,“别摸了……哈啊……你又不卖力……”
“没有你儿子的拳头大,我哪儿敢卖力?把我好端端的孩儿捅伤了怎么办?”
方琼心眼甚坏地把玩卢绍钧那刚射过的玩意儿。
“好了好了,等他比你这里大的时候你再卖力……”
……到时候这家伙的肚子恐怕不小了。
卢绍钧的喉咙往下一吞,阻止自己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搬到将军府的决定,是严防有人知道方琼孕中体弱,觊觎王府,趁虚而入。
令晗自从嫁过去,就把里里外外随侍的人都换了一遍,凡是宫里出来的,实在没几个信得过。而霍饮锋从不在意下人的事,也为她提供了一些方便。
这将军府的女主人,除了排场不如做公主时大,其它反倒更加随心所欲,有几分快活呢。若非如此,令晗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府里同自己的弟弟偷情,还把丈夫也一并带入香闺。
即便这样,迎方琼过来养胎,也是暗中进行的。诸人皆做平民打扮,不可不谓慎之又慎。
这阵子方琼又要养病,又悬心大哥和母亲的往事,旁人看了,也替他紧张。
正因诸多顾虑,过于重视自身的防卫,而疏忽了对宫中动向的敏感。一些情报所暗示出的风吹草动,也未能及时做出反应。
而那一方真正趁虚而入的,还不在对付王府。
——太后与卢绍钦,有更大的目标。
变天速度之快,远超方琼的想象。
二月。
整个正月里,昀听闻方琼害喜得厉害,很是担忧。又想见他,又不便扰他养身,左右为难。
一月不见心爱之人,少年皇帝特别寂寞。
春日来临,繁花初绽,天气更暖些了。
方琼休息了这一阵子,给令晗细细地养着,自觉身子已渐稳定。
久不入宫,绝非良策,实有探望昀的必要。一番商议过后,安排好接应的内官,方琼带着宁朔,秘密进宫,在靖阳宫里悄悄见了昀。
昀十分欢喜,却见二哥有些憔悴,怀胎果然是异常消耗人的。昀心痛之余,不忍开口强留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有限地亲密了一会儿,又请御医诊过脉,瞧了胎相,讲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叮嘱,就告别了。
临行前,方琼折一支盛放的玉兰,插在昀榻边的瓷瓶里。
“……就让这花,替臣陪陛下安睡几日。”他微笑道。
昀眼眶发热,轻轻抱着他,不愿放他走。
终是暗暗一叹,松开了手。
回府以后,方琼暗想:
“……大哥掌权以来,这皇宫,我始终是来去自如的。想不到没过多久,就要百般小心提防……”
自作孽。
只没料到,那次相会,是方琼最后一次见到自由快乐的昀。
过了数日,朝堂上的消息传来,说方琼歇息以后,卢太后以皇帝年少为由,垂帘听政、大行官员调动之事。
令晗听闻,幽幽怨道:
“我这母亲,贪心太过……”
太后垂帘听政,本在方琼意料之中,只是行动如此之狂放迅速,连卢绍钧也觉得不对劲。
一些跟随殇帝的老臣遭到撤换,接连递消息给方琼,暗指太后强硬之极,形势有变。后来到三月,竟听闻昀身子不适,开始不上朝了。
“……什么?!”
方琼攥紧拳头,吃惊不已。
“陛下不上朝……几日了?”
“总有六、七日,也不见外臣的面。若不是拖了这么久,连陛下一个影子也见不到,大伙儿还以为陛下真是染了风寒……”
传话的人小心地说。
“那朝堂是谁在主持呢?宰相?”
“——非也。”
卢绍钧一掀帘子进来,替他回答。又使了个眼神,示意其他人出去。
“是姑姑。”等人走了,他道,“现在有些老臣脑子还不开窍,另一些不敢说话。一切端看陛下何时病愈。”
方琼怒火上窜。
“……她难道为了确立自己的地位,把儿子关起来了不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