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故人旧梦宫中暗变(2 / 3)
男人低下头,满怀爱怜地亲吻年轻人渐渐挺拔的胸膛。
方琼一愣,面上立刻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
“啊……”
他的身子本能地绷紧,又晓得这样是不识趣的,便强迫自己放松。只有情欲不受他意志的掌控,化作泛滥的潮水,从无人碰过的产道里流出来。
殇帝不觉得自己有错。
……如果我注定短命,至少不能让他先被旁人糟践……他生来这副身子,若有人要教会他,也只能够是我……
慢慢进入的时刻,破裂的刺痛让方琼浑身一颤。
——紧接着。
一阵异样的、不属于这时节的鞭炮声传来,将他的神智猛地抽离出去。
眼前的大哥逐渐模糊,遁入黑暗。
方琼就这样从过去的幻梦里醒了过来,怔忡地躺在王府的床上。
眨眨眼,面前是卢绍钧担心的面孔。
耳边的鞭炮声,越来越响。
去年的大雪今日又落。腿间薄薄濡湿。
是日,正月初一。
……想做。
“不行。”
卢绍钧坚定地拒绝。
“若是那日怀上的,如今不足两月。不到春暖花开,我绝不碰你。……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你晓得我的尺寸。”
他说得也有道理,顺便还暗暗吹捧了一下自己,真像他讲得出来的话。
方琼赌气,阖上眼皮。
身子格外沉重,还有一些酸痛,许是夜里就那样在玉兰楼上睡着了的缘故。
“……我怎么回来的?”
“我抱回来的。”
“鬼才信你抱了一路。”
“从包厢抱上轿子,又从府门口抱上床。你是累坏了,这都不带睁眼的。”
“……你睡了吗?”
“睡了。”
“真的?”
“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小王爷。人家宁侍卫都跑过来看了你一次,你说说你,到底是谁该探望谁?”
方琼皱起眉。
“这大雪天,他刚生完,怎么能出来……”
“我看人家比你结实得多。穿得么,不少,脸色红扑扑的,放心吧。”
昨夜过后,方琼的确忽然有些虚弱。大伙儿见他身子不好,都主张他躺着,不要弄什么晚宴了。少数知道他怀孕了的人,态度更是坚决。
令晗替他赏赐下人,回了些宾客,又收了一些门客、臣子的礼,给他堆到书房去,等着方琼日后起来,自己翻检。
礼物中倒有一张琴,式样特别,香气四溢,与别的俗物不同,是工部侍郎杨笃送的。
杨笃此人,左右逢源,风度翩翩,琴艺、诗才,在京中都有声名,是许多闺中小姐们的心上佳偶。
他亲自上门拜年,见方琼身子不适,也不强求,留下琴就走了。
令晗看了那琴,暗赞杨笃不俗,可惜她身份不便,不宜替方琼见客。
而将军府亦有一些接待之事。她便先将女儿留在这里,由梅姨陪着,回府招待客人。
又接了宫里给将军府的赏赐,真是一阵忙乱,分身乏术。
这日结束,令晗对管事交待道:
“人都差不多了。我那丈夫过命的战友,多半在前线,没空打理人情;再来的,怕也是看我的。若碰到重要的人,就说我在王府照顾弟弟,其余的,照常回了吧。”
“是,夫人。”
“明日初二,我还要进宫一趟。先前置办的东西,中午都带上,到王府等我。”
“一定。”
令晗再回来时,碰见卢绍钧,不免有些好奇:
“怎么,你这过年,也不须回卢家露个面么?就在我弟弟这儿,扮个神秘的门客?”
卢绍钧轻笑:
“我若说自家连过年都不上心,夫人信么?”
“竟然如此,连基本的仪式也不顾?原来你那商人的实用市侩之心,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家风。”
“家父出身工部,当年为了运输、改路、修坝,学了许多异邦学问,我无非是跟在后面捡点儿皮毛。——自然,年饭和人情往来,并不会缺。只是我卢二历来自行其是,家父见我入不了朝,觉得这儿子无甚大用,便随我去了,如此而已。”
工部……
令晗想起杨笃和他的琴。
那工部自然净是卢定业的人。
令晗同卢绍钧一起进屋,见方琼害喜得厉害,醒来时刚吃的一点儿东西,又吐了一半,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好生心疼,于是吩咐下人去将贮存的干海物取出,捣碎煮粥,端过来给他喝。
“……我那时害喜,就好这一口,一会儿你尝尝。”
方琼微笑。
“皇姐不光好那一口粥,还好百景楼的蟹粉小笼。”
“百景楼的蟹粉小笼?这个容易。你想吃么?”卢绍钧问。
“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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