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大病初愈处处留情(微H)(2 / 3)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
……谁也分不清真假。
吃瓜群众只说,过了半个月,才见王爷带着侍卫缓步出门。素衣便袍,轻披薄纱,姿容如雪,身子更是清减许多。纵是没有被害,也定生了场大病。
那病容甚美,惹人爱怜,不负当年“琼花皇子”之名。
“……所以王爷到底是不是蛮夷细作?”
“……你傻啊,他这身子骨,细皮嫩肉的,每日香膏华服、美酒佳肴养着,养得跟朵花儿似的,哪儿经得起北地风沙?纵然卖国求荣,过去当个大王,对他有什么好处?是咱中原的美食不好吃,还是咱南方的美人不好看?”
“此言有理……”
卢绍钧听了他散播出去的流言,微微一笑。
……细皮嫩肉,养得跟朵花儿似的……
这花儿倒与他不谋而合,知道出来走走,讨讨百姓的怜爱。
太后的棋子未至,已先输了半着。下毒非她指使,横吃一个哑巴亏。
这事从头到尾,还有一家亏损,便是百景楼。
那百景楼饮食毒倒王爷的传闻,是压不下去了。也算弃卒保帅,权衡之举。
再说卢绍钧有的是办法。
他借故倒闭,摘了招牌,着人四处说百景楼生意不景气,换了东家,背地里将酒楼里外修缮一新,换了式样,换了厨子和菜式,换了字号,一顿宣传,开业大酬宾,酒水半价优惠。
食客们又乌泱乌泱地起早过来排队,生怕吃不上这一口便宜的。
新店名曰:玉兰楼。
“……这楼我可不敢去。”
方琼听了这档子事,忍不住笑。
他选进宫的衣服,不敢太简素,但仍是柔白衣袍,暗绣多,明纹少。
衣带系得麻烦,宁朔过来,帮他慢慢系着。
方琼问他:
“……此去进宫,陛下必要留我住几日,怕是来不及送你北上了。一切可已安排妥当?”
“您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北境多风沙,平日注意身子,别忙起来有上顿没下顿……”
宁朔“扑哧”一笑,清秀眉眼,煞是明快:
“王爷,那儿是我的地盘,又不是您去。我吃惯了沙子,还怕我这地头蛇过不好不成?”
“……哎,瞧我,把这事给忘了。”
“您瘦了这么多,还是养自己吧。”宁朔道,“我不怕——嗯……”
唇上轻轻一温,是方琼吻住了他的话儿。
宁朔面红耳赤。
“……王爷,这还不是床上呢!您不守规矩。”
他急道。
“规矩是给你们守的,我又不用守。”
方琼大剌剌地说。
“……走了,送我到宫门。”
“是。”
方琼身子大好,夜里要了宁朔一回,还有些威风。
宁朔温顺地给他操,时时紧张他身子的状况,提心吊胆,又忍不住高兴,真是难以言表。
方琼这么些个情人里,若说宁朔是其中过得最幸福的,应当不特别过分。
护卫在侧,每日陪着,出身清寒,所求不多。
那人好,他的生命便充满意义。
什么朝堂斗争,对错是非,错综复杂,对宁朔不重要。房中情人,房外公事公办,他比任何人都拎得清楚。
方琼面上有光采,他就满足。
二人在宫门口分别。宁朔正色道:
“王爷多小心。”
方琼一挥手,提起衣裳,踏入漫漫长廊。
——“二哥!”
昀见到方琼,高兴得不得了,险些一路小跑过来。
还是看内官在侧,才矜持了。端正身子,清了清喉咙:
“咳,你们,全都下去,把门关好,谁也不许放进来吵朕。二哥大病初愈,要多静养。这靖阳宫,十分适宜。”
“是,陛下。”
终于只剩他二人。
昀左摸摸,右摸摸,见方琼还有些勉强,就知他身子仍不完全舒适。想起那日姐姐讲的来龙去脉,心痛不已:
“……到底是什么人,对二哥下此毒手,难道不知二哥是朕的人吗?这是公然同朕作对……”
昀咬起牙。
最近,他对于自己的权力,异常敏感。
方琼温柔地劝他:
“陛下,臣受陛下宠爱,惹人眼红,在所难免。今日难得相聚,这些煞风景的事,不妨往后放放吧。……咳,咳。”
“好,好,二哥过来。”
他拉着方琼到龙床上,听着潺潺流水声,互相解了衣裳。
青丝如瀑流泻,昀托着方琼清减的面颊,爱怜之极,望着有些痴了。
“……二哥欠朕许多温存……”
“……臣这不前来还了……”
“……慢慢还,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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