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 / 2)
,心里委屈极了:“他不让我跟着他……我怕他讨厌我”说着呜呜哭起来
没时间跟他们废话了。陆衣锦飞身上马,李沛紧随其后。荣飞燕听了陆衣锦的话心中充满懊悔,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被喊一下就退缩呢,方才脑子也好像不转了似的。她好怕张鹤泽出事,也急急骑马跟上。忽然有人牵住她的马缰,她怒道:“干嘛!“
彭游低垂双目:“……带上我,路我熟悉”
几个人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荣飞燕到达早点摊的时候,陆衣锦已经打听完一圈回来了:“老板说猴子往京都方向去了,咱们快赶过去”
清晨过来的时候信马由缰,走了一段时间,现下急着赶路,没一会就到了城门外。他们看到张鹤泽的马存在外面,想必人已经进城。当即也将马匹寄存,在城门外围了一圈。陆衣锦对几人说:“现在最好是分开找,效率更高。彭游,你还有些认识的人吧,能跟他们打听吗?不管用什么手段——猴子可是因为你的话才失踪的!”
彭游点点头:“如果找到了就在河滩集合”说罢转身离开了。
陆衣锦又问:“知道怎么打听吗?问看没看见一个独臂男子,有必要的话给点钱,千万别提那衣人的事!按时间算他应该还在这附近,首先从城门半径二里内找起。如果没找到但有什么消息,也在河滩集合——你们知道怎么去河滩吗”
李沛点点头:“就在北门内不远,只有一条路,不会走岔的”荣飞燕也表示明白,两人各自散开。
陆衣锦也行动起来。按理说张鹤泽确实应该就在附近,可问了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见过他。陆衣锦不禁怀疑他到底进城没有,难道他也学会飞檐走壁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太阳西沉,还是一无所获。陆衣锦在路边停下来买了碗茶水,咕嘟嘟干掉,他嗓子都问的冒烟了。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也许有些问题,是否应该从张鹤泽的内心动机去揣测他的去向,而不是这样大海捞针般乱问。
他能去哪呢,报仇去了?没有仇人啊,他爸妈被谁害的都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
陆衣锦打了个寒颤,拼命告诉自己张鹤泽是个聪明人,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忽然想到什么,加快脚步向河滩走去。
另外三个人已经在河滩聚集,见到他过来,眼神充满期待。
“没找到,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息,彭游?”
彭游回到:“我拖了曾经的朋友打听,有人在府衙附近见过他,但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
李沛和荣飞燕自然也没问出什么。
陆衣锦略微思索,郑重的问荣飞燕:“他走之前你们说了什么,就是我和李沛不在的时候。”
荣飞燕哪里还记得,想了半天:“我,我问彭游说的话可有证据来着……”
陆衣锦扭头看向彭游,目光如炬:“有证据吗?任何证据,还能拿到的。”
彭游回到:“真的没有了,官府自然不会有,民间的也早都烧没了。就算有一星半点漏网之鱼,也一定束之高阁绝不示人,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从何找起。如果还有证据,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把事情说出来。”
他这话没什么毛病,但陆衣锦就是觉得哪里漏掉了什么。他左手掐着腰,右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销毁了,证据都销毁了……”
李沛上前问道:“怎么啦,这和猴子的去向有什么关系?”
陆衣锦的脑海忽然火光一闪:“有证据,人就是证据,所有当年有记忆的博罗人都是活的证据!”
“他们不会说的”彭游苦笑道
陆衣锦反问:“你怎知他们不说。”说着又灵光一现:“你说的那个城外的监牢,在哪,现在还开着吗?”
彭游闻言也端正了颜色:“十年前就荒废了,我知道在哪,在北门外一片树林里!”
当下不再多话,一行人直奔北郊。事隔多年,彭游对监牢的位置有些记不清了,他们找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某一片丛林中找到了路。可以看出来这条路曾经修的十分宽敞,但年久失修,大自然渐渐夺回了主导,野草悄悄蔓延到路中央。有些草被压平了,明显是新鲜的印痕。
他们越走心里越紧张,很快看到一片破败的围墙,大门正上方挂着一块朽烂的牌子,上面写着:那衣人收容所。走进大门,墙内还有铁栏杆围成的护栏。彭游的脚步停了下来,怔怔看着那护栏。
“彭老哥”,陆衣锦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晃了下神,点点头。
铁栏杆的围墙内部是一片平房,想必是监舍了。这些年过去塌了不少,断壁残垣竖在那里,看上去十分不详。
李沛走到一面墙背后,用手轻轻摩挲墙面。陆衣锦凑过来,原来上头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
“一定是过一天,加一笔”李沛自言自语道。
陆衣锦盖住她的手:“走吧,猴子在等我们。”
“有辆很大的马车!”外面忽然传来荣飞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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