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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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凡这才收回眼神:“解药自然在你师叔我的手里。”
洛云毕竟年纪尚轻,此刻也忍不住了,一步就要上前,被李元甫一把拦住。
李元甫艰难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我快死了,能不能得到你一句实话。”
李不凡一怔,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大概又是什么无聊的陈年往事吧:“你先问”
“跟你勾结的……到底是何人。”
没想到走到生命尽头,还在纠结这件事情。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李不凡笑道:“谁说我和人勾结了,不过是有个朋友来帮了我一点小忙。”他好像怕被人抢功一般:“不过主要还是我。”
就在他夸夸其谈的时候,花娘动了。
只见花娘状似随意的抬起手,一枚毒镖便被袖中所藏机关发射出来,直冲杨宝儿而去。刘小南跪坐在杨宝儿身畔,正对着花娘。看到她忽然发难,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扑在师娘身上将她罩住,毒镖正中他的肩膀。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甚至没注意到花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娘抬起手又是一镖,这次却是射向李元甫。周川猛地将师傅推开,被毒镖打中左手。他呆望着左手,又回头看向花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花娘泪流满面,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毒镖之毒极为凶猛,刘小南甚至没能再直起身来,一直保持趴着的姿势。李元甫一把将他翻过来,刘小南的七窍分别流出一股鲜血——他左肩中镖,离心脏太近,毒素已经扩散了。
李元甫见状不及细想,立刻拔剑砍断了周川的左手。血呲的喷出来,喷了刘小南一身。
刘小南躺在李元甫怀里,直勾勾看着师傅,沾血的眼珠全是恐惧。
向来活泼的小徒弟如今七窍流血倒在怀中,李元甫心如刀割,声音都颤抖起来:“小南……别说话,师傅为你点穴!”他动作比话语还快,立时便封住刘小南的七经八脉。可是毒素早已扩散,此刻点穴也是枉然。
“……师傅……我害怕……”
刘小南的声音越来越弱,未几,便没了气息。
世上的悲伤成千上万,唯有失去子女的痛苦最为锥心。李元甫一天之内目睹父亲和弟弟惨死,爱人中毒昏迷不醒,如今又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刘小南在怀中断气。他心痛的难以呼吸,紧绷的神经摇摇欲坠。
刘小南的身量很轻,骨架尚未长开。他还没来得及长大。
五个孩子中,他胆子最小,和李沛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死在了无助的恐惧中,就在自己眼前。
李元甫终于还是合上刘小南的眼睛,用衣角擦掉他五官周围的血迹。他将他放到地上,轻拍了两下他的脑袋,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他缓缓站起身。
“……不是想比吗,今天便比一场。”李元甫的声音极低沉,身形颤动。
李不凡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直身站着,十分惊讶,忽而又笑了:“李元甫,以你的心思,应该早就察觉到什么了,何以落到今天的地步?”
李元甫微微低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全是我个人之过。”
他没有料到亲弟弟狠戾至此。他的一念之差,便断送了数条至亲的性命。
李不凡一愣,旋即到:“你知道就好。”话音未落,李元甫的身形已经旋风般攻了上来。
山洞另一角,洛云的刀架在花娘项上,血珠从她细长的脖颈流下来。
他眼睛通红,显然难以自控。
周川站在他们身前,左手小臂被砍掉一半,血肉模糊。幸而李元甫当机立断,他才勉强留得一条命在。
他几度低头,又强迫似的逼迫自己抬起来,他完全无法直视洛云的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洛云声音沙哑:“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吗?”
周川喉结滑动,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喉咙紧的几乎发不出声:“大师兄……”他实在说不下去,可话终于还是被吐了出来:“师弟的命,我来偿……”说着便摸向腰间的佩刀。
洛云怒极反笑:“这世间可从未有什么代人偿命的道理。”他的眼泪终于滑下来:“小南他……他才十六岁”
刘小南只比李沛大几个月,徒有一个师兄的名号。
周川不再多言,沉默的将刀横在颈前,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
洛云没想到他真要自尽,手中的剑松了松,立时要拦他。不料一直沉默不语的花娘,居然趁这个机会猛地撞向洛云的剑锋,脖子瞬间被割了个大口子,血喷了出来。
周川和洛云都是一惊,花娘身子一软,已经倒在地上。
只见她颓坐于地,血喷了满胸口,犹自努力看向周川,眼神凄然:“我对你……确是真心……”
周川慌乱无措,将衣角撕下一大块压住她的脖子,又点穴止血。可动脉出血又怎么止得住。
花娘并不在意他的举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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