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狠话不多 不写这章都不能告诉大家这男主两级反转(2 / 3)
稍等,暗想如此健谈的望海族也是少见。
“我叫鲛鲛,这片海域的海防线巡查线长。
你这白面小子真不是你技高人胆大还是年轻不知死活,敢直面那海怪丝毫不怯。
那大东西你们宫主碰上都得伤几个大口子。”
说着上下扫视了一下花洗尘,赞赏般的点头。
“倒没沾染上你们神宫宫尊魏姥祖的那股傲贵劲儿,和你们宫主气势相像。”
“醒醒让你来的?她咋样了…”
一番话语接连不断,花洗尘见他这是说完一波话后,才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辇车鸟瞰行驶在蔚蓝的海面。
花洗尘坐在辇车上,盯着坐垫旁装载着沉渊之海的异动记录的封印螺壳。
三大死界的异动记录已有两份,还有一份旭焰届时会送回来的。要办的事得加紧了。
他将螺壳匿起,幻出那张厚黄的纸张。
花洗尘长指轻抚着这粗粝厚旧的黄纸。从前收到这样的纸张时候还是父亲发来的…如今却变成旭焰了。
他抚向那整齐的边角,哼哧一声,“出外奔劳一番,阿恒倒是长近贴心了。”
他轻轻展开纸张,信中起始一句
【臭蔓莲,我已至荒境,入了守境军。
本少侠还是做得到的!嘻嘻喜。】
全是旭焰那大白话语,花洗尘与他相识久了,甚至能想象到他龇牙的嘚瑟模样。
接着往下。
【臭莲……旭焰将永驻荒境长城。
在我见识过守境军残酷壮烈的对战。
才明白当死亡变成会动的活物去掠杀吞噬一切生灵是多么惊心悚然的事。
内长城难的不是阴沉压抑的天空,厚高低压的黑城墙。
不是冰冷刺骨的寒潮、物资的匮乏、不是寒冷与饥饿。
是面对上战场时无助的死亡,也许那位战士还是睡在旁铺的兄弟,转瞬间就被餮兽,邪魂撕成屑肉。
狼烟四起,血污满地,尸横遍野。
无能为力的苦痛撕扯着我,我常常在想那累累的尸骨腐肉堆中每一具骸骨,他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他又是为谁而死?
悔恨和愧意折磨着我,从前的我真的太过无知,不能懂她。
我终于真正体会到姑姑即使带着病残的身躯也依旧坚守的是什么。
“死界破,永无生。血肉筑起的防线,血肉守。”
还有……
替我和姑姑说声:对不起。
阿恒无法按照姑姑期望成为那宫阁高墙上端坐的人,旭焰想成为护卫生灵斩杀邪魔的刀!
旭焰,书。】
一番话语沉重坚决。花洗尘深有体会,怀疑的折磨、震撼人心的真相、心碎撕魂般痛苦的经历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摧毁一个人。
【另,诶!臭莲花,姑姑就由你孝敬了啊。】
旭燃却永远都会是选择顶刀而上,向阳而生,炙热滚烫。
花洗尘叠起厚黄纸,“旭焰,我们无法避免的越行越远,到时你还是如这般信任我吗。”
蹭辇的鲛鲛在辇外看着他手中的厚黄纸,感叹到。
“你们宫主这因旧伤闭关呀,这三大防线都得抖三抖。
你们神宫那宫尊一向不喜醒醒,如今醒醒闭关,魏姥祖都一大把年纪了自能自己出动。嘻嘻嘻。”
花洗尘目光闪烁几番,出口轻言,“宫尊待确是宫主平淡些。”黑瞳熠熠一闪“可宫主太累了,她需要休息的。”
鲛鲛赞同一拍腿肉,“可不么,全系于一人,这防线还不如不守回家卖咸鱼。其实…也…唉~算了算了”
花洗尘侧头看向那辇车窗框中,渐渐东升的朝阳。低喃道,“是呀。还不如不守。。。”
海防线极其辽阔,只探察几处关键的海域都得需要一些时辰。
辇车前行,花洗尘在辇车上闭目养神,他倏然清醒望向海面。
只见宽广无垠的海面中屹立着一个巨大女神像。白瓷神仙在蔚蓝的海面中极为显眼,就像蓝色丝绢上镶嵌的一颗明亮夺目的珍珠。
神像高约数百丈,底座嵌入万里深渊的海底。座上雕刻的是女神踏浪望海的姿势。
花洗尘一眼便认出,那是谁。
人的面容也许会相似,而神韵却是难以模仿的。轮廓虽不细雕,但韵态惟妙惟肖,凿出了那缥缈清灵的神韵。
白瓷光滑,粼粼水波折射在神像光滑的白瓷上,闪着蓝光辉,给神像增添哀伤的悲悯感。
“咋样?像不?”鲛鲛嘚瑟着,“这是我们这一块海域的守卫神像,也是标志。是我们鲛人在渺茫无助的黑暗死海中时辨别方向的灯塔。”
花洗尘瞻仰得出神,他喉头滚动几番。
有些人即使深囚在黑暗深宫,也是遮不住她的光辉的;即便她如今身体是可随意肏干得禁脔肉宠,但她的心依旧是那缥缈疏离,高彻难染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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