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若是,有官员阳奉阴违,结党营私。
且这样的官员数量众多,又该如何?”白青岫确实是烦的,烦的却是朝堂之事,皇帝坐在庙堂,底下官员皆是报喜不报忧,阳奉阴违的姿态。
轻徭薄赋到他们那里却变了一个意思,开始鱼肉百姓。
白青岫不是自幼养尊处优的皇子,他去安抚过水患受灾的百姓,也见过赈灾粮到了灾区却少了一半的情况,他做过大理寺少卿,也知晓官官相护。
这些朝堂上的腌臜事,他都有所闻所见,可当坐上了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却没了办法,皇帝要思虑的太多,这些人里,有些的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的是老臣,有些的本身就是王子皇孙,牵一发而动全身,真正干净的没几个。若是都处置了,那这个国,这个朝堂,恐怕就无人了。
“今年有快到了春闱科考的时候了吧?
若是陛下信我,那我说林询林相堪当此大任,林相光明正大,应该能为陛下选贤举能。
到时候怎么用他们便是陛下的事。
再者就是,贪官污吏,官官相护,阳奉阴违的事,历朝历代皆有。
奴也见过许多,有许多的先帝也知晓。
处置他们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难。他们能坐到那个位置,一开始肯定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是被蒙了心。
若是全部撤了下来,又让谁去顶?
他们若是在意自己的生前生后名,便不会做的太过,还是回想做一些功绩出来的。
可有些的人,却是必须处置,陛下该有个分寸,这些人便是杀鸡儆猴的例子。
至于结党营私,他们有党羽,必然有争斗,此消彼长,只要不是一家独大,便不会翻了天不是吗?”贺卿闭着眼替人分析,“当然,文武百官都需要陛下的庇佑和照拂不是吗?”
所谓皇帝,生杀予夺都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能将人捧起来,也能将人摔下去。
这满朝文武有几个是干净的,若是都处置了,这国估计就要变天了。
这番话他本不想说,只怕说了殿下又该忌讳防备他,可若是不说,殿下自己想通估计要上许久,他也不忍。
白青岫没有接话,或者说,他在消化一些东西,他以前就觉得凭着贺卿的才学,做到九千岁的位置上是情有可原的,如今将人拘在这里才会委屈了他。
贺卿本就不是忠臣,他有野心,也有欲望,可若是可以,许人一官半职也是可以的。
人的欲望如高山滚石,若自己给他开了一条缝,只怕日后就止不住了。
“殿下害怕了?”虽然白青岫没有说话,贺卿却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赐奴一颗秘药。
奴此生不会做伤害殿下的事,但口头的允诺总是让人不放心的不是吗?
若是奴方才的话对殿下有所助益,那也便够了。”
皇家是有秘药的,实际上用来控制暗卫以及一些亲信的毒药,相比贺卿的药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服用解药,终身受控且无一劳永逸的解药。
贺卿索要秘药,若是白青岫给了他也认了,若是不给,便是自己又赌对了殿下的一分真心。
“不必。凭着如今的你,又能做些什么?”白青岫几乎是一口否决了贺卿的提议。
贺卿忍不住笑了,笑的有几分觉得胸闷,他赌赢了。
殿下又怎么会不知什么叫做养虎为患,自己从来都不是雀鸟,只是他舍不得了,他宁愿承担他如今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和损失,也不愿用这些。
·
贺卿从未见过醉酒的殿下,或许往日过的艰难,总要清醒克制,如今得到了想要的,偶尔总要自我一回。
白青岫是去同朝臣宴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由随侍的小太监踉踉跄跄地扶进屋的,进屋便和白青岫抱了个满怀。
贺卿并不喜欢这样浓烈的酒味,本身他就是沾酒便醉的人,只是抱着人让小小太监去端些水来:“皇上我来伺候便好,你去端些水来。”
可惜了贺卿刚烹好的茶刚要品尝一番便要让白青岫糟蹋了,他扶着人坐在床边伺候他饮茶又替人梳洗了一番。
“你是皇上,同朝臣饮酒,纵使再高兴的事,也该克制一些,不该醉成这样。”贺卿的语调有几分责怪又像是担忧。
白青岫抓住了贺卿的手,对着人的脖颈喷撒了一股酒气:“只喝了一点而已,并未醉。
只是有些不悦,找个醉酒的借口离席。
这样多的吃的也堵不住他们的嘴,朕若是真的凑齐三宫六院,每日换一个宠幸估摸着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连她们的脸朕都记不住。
还不如同你……”
白青岫说做就做,反手就将人压在了床榻上,贺卿倒有几分猝不及防,是没醉,但也离醉不远了。
贺卿忍俊不禁,一双手挣了挣,装模作样地反抗了那么一下。
他是越来越喜欢这样口是心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