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新的一年(2 / 3)
很好玩,但也是真的吵。我问他们俩,要不要去蒋鹤声房间里看漫画,根本没人理我。
小侄子揪着蒋鹤声的头发,也闹着要喝可乐。蒋鹤声问姑姑可不可以,姑姑一拍大腿说:“哎呀,可别给他喝,回家了告诉他妈,又要说我的不是。”
舅妈说:“都几岁了,喝点可乐没事,又不常喝。”
“可别说了。”姑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人家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那叫什么‘科学育儿法’,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现在这养孩子可娇贵着呢。人家咋说咱们咋做呗,可插不上话。”
我换了些茶水来,把门掩上。蒋鹤声放了个动画片,小侄子乖乖地坐在他怀里看。我坐在床上,吹走水面上没沉下去的茶叶,蒋鹤声突然偏头,嘴唇蹭了我一下。
我一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不敢声张,气鼓鼓地瞪着他。他嘴角扬了扬,又重重地亲了我一下。
这一下是带响的,小侄子好奇地仰头看我俩,咯咯笑道:“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可以有小弟弟。”
“哦?你懂得可真多呀。”蒋鹤声喜笑颜开,剥了颗糖给他吃。
我慌了:“别听你小叔瞎说,这就是亲人之间表达喜爱的方式,你想,奶奶啊,爷爷啊,他们喜欢你,是不是也会亲你?”
小侄子天真地问:“那爷爷奶奶可以给我生小弟弟吗?”
蒋鹤声前仰后合地笑,我给了他一拳,他笑得更开心了。
冬天的黑夜降临得很早,小侄子把杯子打碎了,我在杂物间里找新的,蒋鹤声把我堵住,抱了一下:“本来想带你去看烟花的,谁知道来了这么多人,只能在家看春晚了。”
“春晚也好啊,今年有那谁谁的小品,感觉会挺搞笑的。”我揉揉他的脸,忍不住开心,“又一年了,蒋鹤声,我们又开始新的一年了。”
“好宝,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下一年的。”
我们想亲一下,嘴唇还没碰上,就听见一声干咳,我俩赶紧弹开。
舒嘉元用书掩着下半张脸,倒是没什么奇怪的眼神,淡淡地说:“姨夫叫我来问,能不能找到之前他收起来的茶叶,是一个红色盒子的。”
“啊,呃,”我匆匆扫了一眼柜子,“他的东西我不知道收在哪里了,你叫他自己来找吧。”
“我知道在哪里,”蒋鹤声说,“寒寒先下去吧。”
我对舒嘉元说:“走吧。”
我们一起下楼梯,舒嘉元忽而嗅了嗅我。
我疑道:“干嘛?有什么味儿?”
舒嘉元用书挡着嘴,小声地说:“姐,你身上有哥的味道,哥的身上也有你的。”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
舒嘉元摇头叹息,深沉道:“你们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飘飘然地走了,就像是我走在路边,忽然出现个算命的道士,精准地说中了我的心事,然后不回头地潇洒离去。
蒋鹤声拿着茶叶,笑道:“寒寒站这儿干嘛,在等我吗?”
我盯着他看,使劲儿地闻他。
就是他身上那股独有的好闻的味道,没别的。
我提起衣服,“你闻闻我身上什么味儿?”
他闻了闻,“香味啊。”
我嘟囔着:“这小子,神神叨叨的。”
“怎么了?”蒋鹤声微微揽着我的腰,“舒嘉元说什么了?”
我把他的话跟蒋鹤声说了一遍,他笑得很快乐,不由得连连点头:“我是无药可救了,不知道寒寒有没有。”
因为人比较多,年夜饭分了两桌,一般就是女人孩子一桌,喝酒聊天的男人一桌。我们正听姑姑讲小侄子在幼儿园的趣事,蒋鹤声突然走过来,往我碗里放了个饺子。
我咬了一口,吃出来一枚硬币。
舅妈说:“我早就说这生二胎得多隔两年,你看看这兄妹俩多好,再看看我家那俩,没一天消停的,鸡犬不宁。”
舒嘉星白了舒嘉元一眼。舒嘉元把吃了一半的饺子从嘴里拿出来,问舒嘉星:“吃吗?”
舒嘉星用口型说:“吃你大爷。”
舒嘉元耸耸肩,在舒嘉星碗里蘸了口酱油。
舒嘉星嫌弃得不行,想骂他,看了眼舅妈又忍住了。
我看她一直心情不太好,吃完饭,我问她要不要下去玩一会儿。
小区里有个花坛,不少小孩在那里放烟花,我们站着看了半天。舒嘉星摸了摸胃,跟我说:“吃得好难受,感觉舒嘉元口水有毒。”
她蹲下来,在雪地上随便划拉着:“姐,你说他不就上了个重点高中,考了几回第一吗?有什么可牛的?”
舒嘉星忿忿不平道:“我再复读一年,我肯定也能上好大学!”
“你不是刚上大一吗?”我说,“现在想重读的话,应该也来得及。”
“唉,就是那么想想罢了。”她垂头丧气地说,“我要是跟我妈说了,她肯定先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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