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2 / 2)
完就要走,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抓住他的手,不敢看他,颤声道:“这是你放在我这里的银行卡,还有……别的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不替你保管了。”
他的目光扫过戒指、玉镯,又回到我脸上,他轻声问我:“就这些吗?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吗?最重要的东西,你不打算还给我了吗?”
我泪如雨下,嗫嚅着:“还不了了,你自己、自己拿回去吧。”
他轻轻揽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声调中有一种悲戚:“寒寒,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一脚踏出道德边缘,觉得抵抗不住就缩回来,把我推在外边。”
“对、对不起……”
我脑中盘桓着这三个字,我觉得万分抱歉,真的。
蒋鹤声眼底湿润,柔声对我说:“寒寒,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
“我给你的一切,永远都不要还给我,好不好?”
第二天,我特意一大早就收拾好,打算不打招呼偷偷溜走。结果我打开门,蒋鹤声已经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抽烟了。
“我没做饭,出去吃吧。”他吐出一口白雾,把烟摁灭。
“不用了,我叫了车,已经在楼下了。”
他站起身,理了理熨烫妥帖的西装,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对我说:“走吧,我送你。”
蒋鹤声接过我手里的包,我们走出家门,他说:“走楼梯吧。”
我们一路缄默,从十三楼慢慢走下去。蒋鹤声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拎着我的包,宽厚的背脊有些落寞。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他忽然停住,我骤不及防跌进他怀抱,他把我紧紧抱住,抵在墙上深吻。
我们好久没有吻过了,他口腔里的烟草香气让我头脑发昏。我捧着他的脸,从左边吻到右边,吻到他嘴里的每一个地方。
如果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就好了,我就拥有了一个倾覆前和蒋鹤声亲热的理由。
直到我的嘴里弥漫出血腥味,他才停下,头埋在我颈窝里哀哀地说:“好害怕啊,寒寒,好害怕放在你那里的东西再也拿不回来了。”
不知道蒋鹤声有没有绕路,回学校开了好长时间。下车时我没有犹豫,生怕多看他一眼就会溃不成军。
我快步走着,甚至小跑起来。拐过一个路口,我躲在那里回头看。蒋鹤声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边垂下来一只夹着烟的手。
他抽完了这根烟才走的。我看着他的车消失不见,忽然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怅然,很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接通的第一秒他就接了,我却蓦地不知道说什么。
他那边也沉寂着,我听着他细细的呼吸声,内心愈发不安。
半晌,我开口:
“……哥,我房间里的灯我不喜欢,你帮我换了吧。”
“……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