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篇一万字无标题(4 / 7)
有几步远,他忽的把她摁倒,她上身在岸上,下半身就全入了水,她又哭又闹又喊:“不要,我不要在水里,湿漉漉地难受!你走开!混蛋!”
他不说话,鱼一样整个人钻进水里,她感觉自己的半身裙给解开,掀起来,他像鱼一样往她身体深处游,最后化成血融在她的骨肉里,她躺在冷的海里,全身都是热气腾腾的麻酥酥的膨胀的灼热感,她的哭声小了,最后也不哭,也不闹,也不挣扎,顺着他的起伏起伏,循着他的呼吸呼吸。他的手和嘴在她身上反复摩擦着,直到她白的身体上出现玫红色的滚烫的印记来。她不觉疼了,他从海里钻出来,湿漉漉地贴着她的身子,两人搂着接吻缠绵,海风静静地在他们耳边吹着,月在朦胧的甲胄做的黑幕里慢慢隐匿在乌云之后。
“你喜欢他吗?”陆盐问她,他的脸微微发红,海风在他脸上来回浮躁地摩擦着,没有凉快一点儿,反而更燥热了。
“他就是我弟弟,”她肿着一双眼睛靠在他身上,“当然不是那种喜欢。”
“哪种?”
“明知故问!”她在他脸上狠掐一把。
两人沉默了一阵。
“你打算怎么办?”他双手叠起来抱在脑后,直挺挺地往后面倒过去,倒在柔软的一片沙滩上。
“除了我,没人能救他。”她笃定地,又带着几分悲壮的意味,“我不嫁,他以后怎么办?他们家以后的盐谁来晒?他哥是铁定要走的 ,他家还有一个姐姐……”
陆盐不说话,他像是失望地把手从脑后抽出来蒙在眼睛上,良久都是透过指缝看她沐浴在月光里,柔和安宁如一尊圣女塑像。
“那你别和他做我们做的事。”他又像个小孩子一般赌气了。
她笑,红唇贴上他的湿润的唇,她在他耳边柔声道:
“你想什么呢?他是什么都不懂的……”
云散月开,两人在海风中被卷出了神,海面平静如镜,整张夜的面皮都坠落在海的胸怀中,造出另一头的虚幻的寂寞的孤影,那也是天地,那也是另一番天上人间,海鸟也在那里翱翔着。
“沙子,沙子。”范清清手里捏一只红皮拨浪鼓,在蹲在地上的喻沙眼前晃动着。喻沙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露出那种专属于她的笑容来。他伸手去抓,她往旁边的空地上一跳,就躲开了,两人在沙地上追逐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把拨浪鼓给他了。他看她眼中含着淡淡的朦胧的泪影,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没事。”她推开他的手,心里更加难过起来。汹涌的海的浪花在她心里几块礁石上狠命地撞击着,像是要把它们撞碎。
喻沙对他们将要面对的一切是一无所知的。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难料,让他们深陷在里面的人措不及手。
一顶凤冠,一张红纱,一袭红裙,姻缘这种事,不过是红的一件件的堆砌,堆得多了,自成一段姻缘,哪里如此麻烦呢。
陆盐自觉没醉,绕过红光满面的一排排人,有些踉跄地跑出来。迎面是海风往他脸上耳光似的扇他的脸,把他扇得晕头转向。他就想起她打他的那次,心里居然是欢愉的。他忽然有了底气,沿着低低的玻璃屋檐往新房走,那扇玻璃窗是最惹眼的,红如一束火焚了半边天,简直透着危险的引诱的召唤。他坚定不移地往那里走,几乎想也没想就推开门,一头扎进去。
她见进门的不是她未来的丈夫而是他,吓了一大跳,她没叫出声,头顶凤冠提着不便的金线红底的裙就要赶他,他颇为生气地对她叫:
“你又不爱他,为什么嫁他!”
她一听,怔了又怔,涂胭脂的红面叫她的泪濡得出了两条细细的白道子,如凝脂一般在光下翻滚着明黄的色泽。她说:“那有什么办法,他需要我。”
他说:“你去跟你爸说,你去悔婚。”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固执,一双眼盯着她看,又是那对万花筒般令人沉醉的眼,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跌入其中在那个缤纷万端的世界流连忘返。冷静理智总是及时到来,她坚定地:
“不行的,我们不行的。”
“可以!为什么不行!”他被不知什么东西激怒了,一个长步跨到前面,上手撕开她的半边红衣,在她俱露无遗的泛着红粉的彩玻璃似的光晕的酥肩上啃了一口,像是报复她那晚对他那样——接着他的一排齐牙顺着她半裸的肌肤往上一路咬噬出不连续的隔断血印,直到她的脸上才因她的推搡挣扎住了。她说:“别这样,他要来了……”他被她挑得更怒了,直接把她扛到床上。软的如烟的帘子如被激怒的海浪胡乱翻搅一阵,静一会儿,又金蛇狂舞起来。
“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他对自己一无所知!对这种事也一无所知!你为什么怕他撞见!”陆盐哑着嗓子嘶喊着。
她在他怀中盛装以待,娇若一朵被彩霞缚住的浪花,又苍白无力,白如死鱼翻出海面的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肚皮。
喻言没喝多少酒,脸上已是潮红一片。他挪着步子到婚房,在门口时又踌躇一下,犹豫着该不该进,仿佛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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