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二十九)寻亲事(2 / 3)
了几眼嫧善,略带狐疑问道:“道姑可是浏河观的阿紫姑娘?”
嫧善怀中正抱着冷掉的狐狸尸体在思索解救之法,闻言下意识便点了头。
院中突然寂静下来。
那妇人又问:“你师父便是那位无尘道长?”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嫧善不答,只好又点头称是。
院中又是一阵寂静。
连石屋内大虎的呻吟声都听不见了。
嫧善心中不安,问妇人:“娘子询问家师可是有事?”
妇人依旧是一副热情的模样,笑意却未达眼底,“哟,是家师啊,还是家夫啊?妹妹你也莫要羞怯,他们出家人不好说道,你若是有意,来找娘子,娘子替你们说和说和也使得,咱们女人家,寻男子傍身天经地义,但是不能随意引诱那、出家道人哪,毁了自己清白不说,还惹得世人耻笑,更重要的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啊。”
这位娘子所言虽然与事实并不相符,但嫧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辩驳,只好装死不论。
院中似乎又恢复了繁忙,大虎在屋内继续呻吟,几个男子正将打回来的猎物围圈在铁笼内,似乎有一只狐狸醒了过来,趴在笼内,眯着眼睛盯着嫧善在低低地吟叫。
嫧善一手抱着怀中的狐狸,一手掩在袖中偷偷施法,用法术将几只还活着的野物罩起来。
此处情况不明,只得先保住性命再说。
嫧善还在思索如何带着那一笼野物逃跑时,却听到身后那几个围着笼圈的男人在议论:
“若是当了和尚道士都有一大把女人追上门来,那我也指定出家。”
“就你还是算了吧,你杀孽太重,佛门可不收你哈哈哈哈哈。”
“不过这位无尘道长也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徒弟伺候在侧,那白日夜里的,还不美翻了?你们猜猜,那只会诵经看病的小道士一夜几次?”
“嘿嘿嘿嘿,若是我,还不干他个十来八次的?”
“哟,你可别夸海口,只怕是你连一次都交代的不清不楚的。不过,你们说那小道士能不能看的住那小姑子?看她脸小眼吊,生就一副骚样儿,那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先按耐不住的也难说哪。”
另一人回说:“你可罢了,你不夸海口,今年野物如此多,你也只是抓了一只有了身孕跑不动的野兔。”
之后便是一连串不怀好意的哂笑,听得嫧善直犯恶心。
身边的娘子直直拉了她在那张“红桌”边拖了两张墩子坐下,嫧善觉得那石桌瘆得慌,便将墩子往前拉了拉。
“阿紫姑娘啊,你也别怪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咱不做那落人口实之事,听大娘的话,与那人断了,大娘与你好生找一个又俊俏又能干的。”
嫧善此时却好似不认生了,弯了一双眼,笑眯眯道:“娘子,我觉得这位大哥倒是不错,很合眼缘。”
那娘子顺着她白生生的手指看过去,是方才说她脸小眼吊骚样儿的,那人穿了一身半旧的短打、黑色布鞋,一头乱发扎得毛毛躁躁,形体倒是不错,但身长五尺,下肢只怕不足一尺半。
娘子尴尬地笑笑,欲打个圆场,那边那位五尺男儿已回过头来,嫧善这才看清,此人吊梢眼、宽颌尖额,塌鼻厚唇,青腮大寤,倒把世上之丑陋集于一身了。
五尺男子问:“齐娘子你找我?”
原来这位娘子姓齐。
还不待齐娘子说话,嫧善便展出灿烂笑脸来,将怀中的狐狸放下,站起身说:“这位大哥,齐娘子劝我从良,意欲说与我一个好郎君,便是你了,不知你可愿意?”
那人却瞬时手无足措起来,涨红了脸,只说:“啊,这样啊,多谢齐娘子了,我……”
嫧善掩嘴一笑,那人便连脖子都红了几分,一手摆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身子摇晃着,愈发显出几分丑陋来。
齐娘子站在两人之间,连声“说笑说笑”。
嫧善不领情,往前跨一步,直盯着五尺[1]男儿,“大哥不嫌弃我脸小眼吊,一副骚样儿吗?我成婚之后怕是还得继续在浏河观修行,不知大哥能不能接受?若是大哥住腻了甘泉里村,也可搬来浏河观与翠微山同我与师父同住,翠微山中野物颇多,大哥也好一展才能,叫我与师父见识见识百里闻名的甘泉里村中好男儿的猎技,你说好不好?”
院中先是寂静片刻,复又大笑一片,那位五尺男儿的脸几乎涨成了紫色。
齐娘子忍着笑将他推走,软言安慰了嫧善几句,“他们男人也就好逞一点嘴上的能,实际上胆子与咱们妇人家大不了多少,你别往心里去。”
嫧善但笑不语。
石屋之中老虎的呻吟声越发大,一声一声的,听在嫧善心里,只觉得它是在求救。
嫧善往那石屋里瞧了又瞧,齐娘子拉着她胳臂说:“不必害怕,只是与那只大虎喂了药,叫它醒来了,并非对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嫧善听了此言,暂时将心放下。
想起了来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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