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嫧善(十一)离别/吾心卿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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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也要被夷为平地了。”

无尘:“那就烦请白鹤童子为我保密。”

无尘进门,思虑着白鹤容他的这两个时辰要做什么。

嫧善悠悠醒来,看见无尘在床边坐着,便俯身爬过来,枕在他膝上,闹玩意儿一般,在他腿上挠了挠,眼睛里还裹挟着睡意,雾蒙蒙的,像一只黄鹂鸟,就那么看着他,清清浅浅地笑开,右边脸颊上一颗小巧梨涡,清丽有余,美艳足矣。

嫧善端等着无尘来亲她,却久久不见动静,只好自己爬起来,也不顾周身赤裸,带着一身痕迹爬进无尘怀中,“怎么了?”

无尘还未开口,只看见她便觉得此程艰难无比。

又想起白鹤童子皇子之言,慌慌张张将被子拾起裹着嫧善。

嫧善虽不十分聪明,却有本性里带着的敏锐,见无尘与往日大有不同,当下便觉得他怀里如同长了荆棘倒刺一般,再难安心呆下去,撑起身子来就要下地,却被无尘按住紧抱,“嫧,我恐怕要离开一阵。”

嫧善一愣:“今日便走?”

无尘道“是”。

嫧善:“去做什么?”

无尘:“人间恐有大难,我得上太清仙境一趟。”

嫧善:“太清仙境?”

无尘见她一脸茫然,心痛如绞,“你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这些不是重要事。嫧宝,在山上等我来找你,山下危险,若迫不得已非要下山,记得你的斗笠与帷帽。从前教过你的法术,若是不记得了,书就在书箱中,找出来好好练,不要淘气,不要受伤,不吃外面的东西,有危险就上山来,翠微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事。”

嫧善听得一知半解,见他说的急促,便知是时限将至,不论懂不懂,只道“我知道了,懂了。”

无尘又待开口,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将要远行的是嫧善。

两人对视,却都相拥而笑。

嫧善:“我都知道,你不要担心,好好的去,快快回来。”

无尘:“委屈你了,嫧。”

嫧善:“委屈什么?”

无尘探来她的衣裙,帮她穿上,“什么都是委屈你的。”

盖因事发突然,嫧善没有一点离愁别绪,今日分明是极其普通的一日。

无尘说要去下一碗面给她吃,她便去引了山泉水净面,。

清凌凌泉水之中,嫧善一捧水扑到脸上,水花溅落,霎时被抹平,映出嫧善一张湿透清亮的脸,还有一张乌发的粉面,嫧善一惊,慌忙抬头,见是陌生人,心下不爽,身后的尾巴忽然冒出来,长毛坚竖,面色不虞,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白鹤童子粉面含笑,长袖轻摇,“我乃天宫玉将,来此捉拿你夫君归案受审。”

嫧善举袖擦脸,将随身带来的手巾子摆进水中,并不答话。

白鹤童子受了冷落也不恼,蹲在泉边自说自话:“你夫君在天宫置有九九八十一妾、八十一婢,个个美艳无双、身怀绝技,也不知他贪图你什么,竟愿意与你烧火造饭、隐居山林。”

半真半假的话,最易蛊惑人心。

嫧善忽然恼怒,扬手之间,清早的冷泉水扑了白鹤童子一身,“一条舌头若是只会胡诌,还不如割了喂狗,也算功德一桩,日后黄泉之下、割舌地狱里,不知能省多少事。”

无尘端着一碗面出来,院中两人一个湿着脸一个湿着衣服,脸红脖子粗,似是已经打过一回了。

“嫧,来吃面。”

嫧善一甩手巾子,转身看都不看无尘一眼,径自走进屋子里摔上门,接着屋子里劈里啪啦一阵大响。

白鹤童子掸了掸身上的水,道貌岸然地说:“升卿,家有悍妇,如有一虎啊。”

无尘不理他,又把面端上进了屋子里。

白鹤童子悠哉转去厨房,看到锅里还有素面,取了碗筷自食其力。一碗面吃了个精光,眼见着时辰要到了,无尘还不见出来,他便起了捉弄之心,指了一只雀儿附上一点神识,令它悄悄飞到窗沿下,啄破一点窗纸往里瞧。

只见那只狐狸红着眼眶,哭过的模样,嘴里鼓鼓的在吃东西,桌子另一边坐着升卿,手上捧着一碗面,正卷起几根,缠在筷子上,待那狐狸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升卿自觉将筷子上的面送入她口中,不知说着什么,声音低得很,仿似那狐狸是窗纸糊成的,稍高声而语便要破成碎渣了一般。

狐狸一口面条吃下去,无尘拿木勺舀了一点汤,先是吹了吹,才喂进狐狸嘴里。

还问:“烫不烫?”

狐狸不甚高兴地说:“看你这副熟练模样,怕是在你那太清仙境中轮流将八十一美妾、八十一艳婢喂了个遍吧?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这这般不辞辛劳,誓要给每一位仙子一个家。”

白鹤童子窝在厨房一众柴火之间,笑得直不起腰,这狐狸伶牙俐齿,升卿这个木头脑袋,恐怕是真的降不住她。

再看屋内,升卿直叹气,张嘴不知如何辩驳,只好又卷了一点面要喂狐狸,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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