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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晴天仿佛针对林予一个人人间蒸发了。在度过最开始食不知味的几天后,林予重新振作了精神。他也想不高兴了就封闭自己,或者抛弃一切,像古代的大诗人一样,稍不顺心就拆了头发去划小船。可是他不行。
家里人会担心他,警局也有工作要做,作为一个必须双倍努力才能在社会上得到一席之地的Omega,他注定无法活得洒脱。
林予活到27岁这么大,一直生活在家人的期许、自己的鞭策中,成长轨迹可以说是“算无遗策”,可现在,他要尝试着做一个任性的决定,一个说不准会影响他的工作乃至人生的决定。他要留着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他靠在蒋晴天家门口,一下一下地揉着抽痛的肚子,那种疼痛让他的心一点点揪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舍不得这个孩子。这个小生命仿佛临时成了他的精神支柱,要是他不小心流产……林予不敢想。
他有些慌乱地抵住腹部,希望抽痛快点平息下来,他有些冒傻气地跟肚子里蹦豆大的孩子说话:“宝宝,你可要挺住啊,爸爸就剩你了,要是你妈真那么狠心不要我……咱爷俩还得相依为命呢。”
这天一早,林予把自己收拾得齐整,看上去颇有几分精神抖擞,他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又下意识地摸摸肚子,确认没什么异样之后上班了。
无故翘班两天,林予一来办公室就收获了全员的注目礼。文珺狗仔上身,闻着八卦味就来了:“头儿,嘛去了?”她一向不正经,在警局这种严肃地方还是打扮得跟妖艳贱货一般,为此收到了不少投诉。此时,她大眼睛贼溜溜地瞄着林予,眼角跟嘴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闪着诡异的光。
林予瞧见她这样就直起鸡皮疙瘩,轰小鸡似的打发道:“去去去,我干嘛什么时候还得跟你报备了?”
“不仗义了吧?”文珺不满地撇嘴:“这两天你不来,咱们可都给你兜着了,问两句都不行,啧啧啧。”林予四处一瞥,众人虽不吭声,但是贼眉鼠眼,都竖着耳朵呢。他无奈笑笑,投降道:“小感冒,有什么可问的。”
大家的目光给他看得不自在,林予坐在自己位置上,感觉有点热,抬手松了一颗纽扣。文珺刚泡了果茶,一口下去正好看见这一幕,噗嗤一下都给喷出来了。
“怎么了?”林予挑眉毛看她。文珺也不知是不是咳的,满脸通红。慌忙摇头道:“没事,呛着了。”
林予觉得莫名其妙,他没看见,自己随手这么一解衣领,露出了锁骨上颜色已经浅淡的吻痕。尽管快要褪去了,但林予肤色偏白,还是显眼得很。众人好像无意间窥探了上司的隐私,此时都有些不自在,低眉顺眼地各干各的去了。
郑远衡干咳一声,目光在那处流连了一圈,状似无意地建议道:“感冒的话还是穿严实点吧,别再吹了风。”
“哦。”林予不明所以,只觉得警局这帮人今天都有点犯病。
暑假期间,道路上时常能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们,他们刚毕业,肆无忌惮地玩,发泄。半夜两三点还常常喝酒唱K夜不归宿。他们庆祝自己逃离繁重的束缚,半只脚踏入了成人世界光怪陆离,迫不及待地用幼稚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成长。他们懵懂、盲目,因此破绽百出。
警局刚安静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刺耳的报警电话,一个似乎还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救命,她们都不见了……”
文珺放下电话,脸色严肃得吓人:“头儿,三个女孩失踪了,可能跟之前的案子有联系。”林予当即放下手头的事情,随手拿起车钥匙:“远衡、小张跟我去调查,文珺备案,负责联系家属。”
林予一边开车赶往目的地,一边感到脖颈处脉搏咚咚地跳动。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跟着热了起来,一天不把凶手绳之以法,林予就一天睡不着觉,此时,终于有了能让他全力以赴的东西。他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肚子,心想道:至少,在被迫离开警局之前,能把这个案子解决干净。
一行人飞速抵达了男孩说的地方——一家名叫红的酒吧。林予望着那个在白天仍显得张扬的牌子,眉头不禁皱了皱。
进店,酒吧在白天并未营业,两个男孩看着高高瘦瘦,此时却像丧家犬一般低垂着头,哭得一抽一抽地,完全显露着属于孩子的无措。酒吧老板陪在一边,臊眉搭眼,愁眉苦脸。
一见着人,傅南连忙迎上去,三十好几的人一点面子不要,点头哈腰地打招呼,言语里透着惊慌和委屈:“林警官您来了,你看看怎么就发生这种事!几个孩子昨晚还好好的,一眼没照顾到怎么就失踪了,唉。”傅南痛心疾首地叹气,林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想说:“在哪失踪不好,怎么偏偏在我的店里失踪呢?”
“傅老板,麻烦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我们说一说。”林予单刀直入,不跟他多费口舌。他知道,这人瞧着像个二椅子似的不正经,还混过黑道,听着怪唬人的,其实怂的很,卿爷那事刚出的时候,他作为一条街的混子,被林予三番五次提到警局问话,林予受够了他的絮絮叨叨。
分别了解了一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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