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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试探/背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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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藉疏带着他在海上吃了顿自助餐起,藉蓝就非要每天早上早起看她练格斗技。

她练格斗技时是用的虫族基因完全体,对着用她的数据捏出来的机器人——是钢铁外露,战斗专精的机器人,不是以情感陪伴为主的仿生人——在日复一日的锤炼下,她才能在虫族大军杀进杀出,即使是退役了,也警惕着可能发生的变数,从未松懈。

藉蓝很乖,这点不奇怪,毕竟有任务在身。

他还很安静。

不是声音上安静,而是由内而外,心中安稳带来的安宁。

就好像......他已经满足了所有的欲望,再别无所求了一样。

这一点让她心生疑窦,却没有深究。

继陪她格斗之后,藉蓝依旧黏着她。渐渐的,他会陪她做沙盘,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陪她打游戏,笨拙地帮她给一亩三分地的幼苗浇水,在很少的几个有霞光的晚上,和她并肩躺在阁楼狭窄的小床上,透过天窗静静地看着晚霞变幻的光彩,各自想着些心事。

他带她深入海底,看本地独特的奇闻壮观,她揽他飞上高空,赏他见所未见的俯视之景,以及——没有安全绳的蹦极。

他不害怕,他知道她会接住他,而她也总是能接住他。

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旅游,一起做爱,却从未向对方吐露心事。

***

她不喜欢吵闹,却也不喜欢长久的孤独冷清。她毕竟算是半个人,她希望能有人长伴左右,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又不愿有人过度偏执,常常吵闹,索求无度。

现在,有一个人,完美满足她所求,即便是演的也着实触动了她。

静静回想,才恍然发觉一件事——藉疏苦笑——糟糕,本来只是逢场作戏,演给母亲看的,现在,她好像有点真的喜欢他了。

他有时会想,

于她,他只是个寄托生理需求的工具,不提与她不是同一物种,单论外形,他没有手,没有相较同族妍丽的鱼尾,甚至,蓄谋来到她身边,做出无数背叛的举动......想必在她看来,他只有一张脸勉强能入眼罢了。

每一次独处,他都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固然,他怕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然而就像钉入骨肉的利刺,拔出来固然鲜血淋漓,却还有希望愈合。

他更怕她什么都不说,只让他自欺欺人,浑浑噩噩地往下过,然后在不知哪天,玩腻了之后,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一脚踹开。

然而她什么都不说,她只是沉默地注视。

她有时会想,

藉蓝表现出来的爱几分真几分演?抑或只是屈从于追逐欲望的天性?

可她不能问出口。可笑她也有如此犹豫不决,患得患失的时候。

她怕她一问,母亲就通过他知道了,这个有人全心全意倾心于她的幻景也就破碎了。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沉默地注视。

***

三天后,厨房多了一套常用餐具。

一周后,智能自动清扫的房间名单多了一个。

一个月后,智能自动清扫的房间名单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淋浴室的用水突然增加了两倍。

两个月后,别墅的地板全部换成了瓷砖,并加装了直通海洋的地下入口。

转眼间,一年之期只剩三天。

藉蓝已经将动手的日子用各种借口往后拖延半个月了,最终决意在退无可退的时候拒绝那个人……他根本没有办法向她下手,他不想看见她失望憎恶的眼神。

可是,那个人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款。

“爱上她了?喔,真可怜,她可是所有2号中最无情的一个。”那人挑眉:“别急着挂,听好了,我不会杀了她,毕竟也曾经是我的孩子。这种药能让她爱上你,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可以彻底占有她。”

藉蓝准备挂断的手在颤抖。

对面的人一直耐心地等着他,似乎是胜券在握,自信自己的话一定会奏效。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才语音艰涩地开口。

“…………药……在哪儿?”

一墙之隔,藉疏耸了耸肩,耳后的鳞羽恢复成贴合皮肤的状态。

唉。

她叹了口气,叹着叹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边嫌弃,他怎么这么软弱,简直配不上“3号”的头衔;一边又庆幸,得亏他这么软弱,才甘愿为她沦陷。

现在唯一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是那个不知名的药。

好在,三天够她拿到样品,拜托旧日的副官进行检测了。

“阿疏……”藉蓝进到书房里来,尾巴极其急促地摆动,又不安又兴奋,还有一点期待。结果进来一看到她就差点忘了来干什么的,目光游离,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语言,想起了进来之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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