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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停留在倾白和他吵架的那一次，好像那次的喧闹声把一切都压下去了。

后来执行任务时中枪，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的是倾白皱眉看他的眼睛。

那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觉得他对他的感觉包括性欲都是因为讨厌，每次想起倾白，他就像停留在高中的时候，讨厌他每次不耐烦的挑他的刺，讨厌那次争吵时他站在高处把他贬得一无是处，在那次争吵的滤镜下，倾白对他每一次重复的讲题都变成了对他的嫌弃和无可奈何。他想起时总是脸热，青春期的少年没什么大事，但是他们的“大事”里，面子是一等一的重要。

“喜欢。”顾斯林低声说，转而又亲了一下倾白的嘴，“你喜欢我吗？”

顾斯林挣开眼，此时天光已然大亮，他转头看向巨大的窗子，透过它看见晴朗的天空。

怀里早就没了温度，他流连的摸了摸旁边的床单。

倾白从浴室出来时，顾斯林正坐在床上，不着寸缕，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在光下显得凌厉，麦色的肌肤展示着它蕴藏的能量。

倾白顺着顾斯林的腹肌人鱼线看到被子凸起来的一坨，原本有些呆愣的脸略显尴尬的转开，耳尖红了一片。

顾斯林也看着倾白，浴袍只系着一条带子带着红印的脖子和胸膛就这么直接袒露在顾斯林眼前。

“我的衣服呢？”倾白没有走过去，就站在那里问。

“拿去洗了，等下就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