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红莦得宠(1 / 1)
“你叫红莦?”严资承轻轻抚摸着床上人瘦削的脸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红莦双手撑在背后,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点了下头。
“‘莦’是乱草的意思,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红莦眉眼精致,身子却不像旦角那般柔弱无骨,更好似一颗孤竹。
“师傅说杂草无依却不死不灭,日子虽苦,却希望奴好好活着。”
“哦?我听说戏班子里出挑的小戏子都是从小娇养大的,你这般品貌想必吃不了苦吧?”太子双眼含笑看着他,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摊开手。
红莦胆子小面皮薄,膝行几步红着脸垂头为太子解开了衣带,解释道:“娇养大的都是小旦,奴没有福气,嗓子不好只能唱生。”
严资承随意地点点头,并没有听出红莦的嗓音和以往经手的那些小旦有什么区别,他虽狎戏,却只看脸,不懂这些。
“多大了?”
太子披着中衣靠在床头,眯着眼睛露出精壮的胸膛,捏住红莦的手往怀里一带,红莦惊呼出声又忙止住,只虚虚地靠在他怀里并不敢真的把重量放到太子身上。
“十八。”他不敢抬头,可一低头便是满眼春色,更是羞得耳尖都发烫了。
“好小啊,胆子也小。”严资承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听父皇说你爱哭?”
“奴……奴无能……”
他本来就是个安安分分的生角儿,从小就被师父教导,唱生的不比旦角得客人青睐,却可以本分地凭本事吃饭。
最终却是“得非所愿,愿非所得”[1]。甚至因为学不会那些逢迎的本事,被陛下厌恶,侍寝当晚被赶出殿门。
“不怕。”太子低低笑着,慢条斯理地抽出他的腰带,看着那件红衣垂下去,露出雪白的胴体,果然是生角,身子要比那些小旦精瘦得多。欣赏够了安抚道:“乖乖跟着本宫,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末了伸出手把红莦的黑发绕到耳后,柔声问到:“在宫里有嬷嬷教你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严资承眼中的情欲更甚,把红莦的头压至胯下,沙哑着嗓子,“好孩子,让本宫看看你的本事。”
“娘娘,太子近几日宠幸的都是红莦公子。”柳侧妃小心地凑到太子妃耳边,小声嘀咕道。
太子妃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太子。
柳妃出自颍川柳家,柳家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也都知书达礼,安分守己,从不拈酸吃醋。
她慢慢转过身,疑惑道:“太子宠哪个,从来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妾岂敢逾矩?”柳侧妃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娘娘是还不知?殿下今早已赐了墨茶斋给那位,虽说现在纳个男妾不是什么稀罕事,可从古至今哪有戏子进了东宫内院的?”
除了皇帝有专用的观戏台,其他的王公贵族狎戏,无非是兴致上来了就把人接来乐一乐,最多在外置个宅子。
太子妃闻言紧紧蹙起眉,“的确于礼不合,我原以为太子是有兴致多宠爱了几日,看样子是真的上心了。”
“可太子饱读诗书,怎会不知其中的道理?”
“天家人,头脑一热什么做不出来?”柳侧妃忧心道:“陛下当年不也照样册了男后。”
看来是遗传,太子妃焦虑不减,喃喃道:“可皇后娘娘也是正经官家公子啊。说到底咱们殿下只是储君,不可像陛下那样随心所欲的。”
“澄烟,传我的话,叫红莦公子搬出来,你和澄煊在外头给他置个宅子。”
柳妃没想到一向笑眯眯的太子妃会如此雷厉风行,她倒是不怕被太子知道了此事是她传出来的,但不知会太子就贸然把宠侍迁出来,属实有些不敬,迟疑道:“娘娘,要不咱们先禀明殿下……”
“不必。”太子妃烦躁地摆摆手,“此事只能先斩后奏。若事先禀明,殿下若不愿,反倒不好办了。”
太子妃出身将门,一副疏懒性子,不好处理庶务。好在她看得通透,欣然接受太子的爱意,更不置喙太子对其他人的宠爱。这还是她第一次插手太子的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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