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东宫记事(1 / 2)
严资承回到东宫,把药盒交给在镜前理妆的太子妃,见她只顾着欣赏镜中的自己也不理会他,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哀怨,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半真半假地埋怨道:“都是你要这些东西,害得我被父皇数落。”
“唔。”太子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挖出一点香膏轻轻拍在耳后,借着铜镜歪头看他,“父皇数落你,你回来就数落我?”
被太子妃用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看了一眼,严资承那点子忧怨早就风吹云散了,上前一步圈住了她,低下头在人家脖颈处乱嗅,嗓音闷闷的和妻子调情:“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哪儿?”
“别闹。”太子妃咯咯笑了几声,伸出两根手指按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些,抽身出来,抚了抚刚刚梳好的发髻,由侍女披上大氅,一边答道:“去魏王府坐坐。”
严资承点点头,坐回榻上,拍了拍大腿:“过来。”
太子妃还似年少时那般俏皮,对他吐了吐舌头,一扭身子就要出去。
“快来!我有事跟你说。”太子苦笑了一声,无奈道。
太子妃又转过身,顺势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挨的极近,她簪上的一大颗珍珠还甩到了严资承脸上,逗笑了她,轻抚了下太子,笑问:“什么事?”
严资承搂着她,耸耸肩,“韩郴在外面乱来被父皇知道了,父皇怪我不管大姐姐。既如此,你素日里无事也去凑凑大姐姐。”
“好。”太子妃点点头。
“对了,父皇还病着,你们不要乱跑!”人都走出去了,严资承还是不放心,忙嘱咐道。
“知道啦!”
严资承笑了笑,露出一丝宠溺,又认命地赶去书房,暗叹自己就是个劳碌命。
“去叫太孙来。”
大公主虽是姐姐,可韩郴小他不少,堂堂太子要跑去倌馆“捉奸”也不好,这种家事,还是临佑这种小辈出面为好。
“殿下,太孙不在东宫。”传话的太监无功而返,“奴婢问了,说是午后就带着阿温出去了。”
“不知事的东西,陛下病着,他出去玩?”太子扔下手中的奏折,斥道。
他倒是没冤枉他儿子,严临佑最近迷上了一个叫紫竹的清倌,据说古筝弹得极好。太孙不以真实身份示人,那小倌以为他不过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故惺惺作态,一副清高的模样,竟也骗住了还稚嫩的太孙,引得严临佑三天两头地为他花钱。
再后来他就搭上了韩驸马,不再见人。等事情传到严临佑耳朵里,太孙年轻气盛,午膳后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松竹阁,一脚踹开门,就见紫竹一身薄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举着酒菜,韩郴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哟。”严临佑看到紫竹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心知是自己入了套,气极反笑,只对着韩郴叫人:“大姑夫。”
“太……太孙……”这次轮到韩郴发抖了。
“大姑夫这几天玩的可好啊?”
“臣……臣只是……并没……”韩郴虽是富贵乡里长大,却不出仕,此前并未真实地感受过“天家震怒”。
“行了。”严临佑打断他,嘲道,“这些话留着去和姑姑说。”话毕便让人将韩郴捆了出去,韩郴自然不敢反抗。
“至于你……”太孙再看紫竹就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冷笑一声,吩咐下去:“紫竹勾引驸马,着罚没财资,充徭役十年。”
那种地方的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紫竹过去可谓羊入虎口,命运可想而知,只是还不等他向太孙求饶,就被人捂了嘴带下去了。
“公主殿下,太孙求见。”
大公主惊讶地笑了笑,看向太子妃,“今日我这儿竟成了宝地了,你们母子倒是连心。”
太子妃摇摇头:“姐姐说笑了,我也不知临佑来叨扰姐姐作甚。”
因为太子交待,她今日索性和四王妃一起来了公主府,大公主性格清冷不亲近人,所幸她和四王妃都是爱说爱笑的性子,三个人之间,气氛倒也融洽。
严临佑单手拎着韩郴,一路畅通无阻走至内院,见到大公主便把他扔到地上,一拜到底,语气嚣张:“见过大姑姑。韩驸马在外胡闹,长此以往,侄儿恐其丢了姑姑的脸,出此下策,还望姑姑谅解。”
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他母妃和四婶婶同大公主并肩站在阶上,嚣张气焰瞬间消了大半。
大公主没在意他的态度,微微颔首:“有劳太孙。”
太子妃和魏王妃见状,也忙告辞了,嚣张的像一只小狮子的太孙此时也乖乖跟在母亲身后。
“进来!”太子妃和四王妃分别后,便皱着眉头喊住车前骑马的太孙。严临佑乖乖进了马车,对着他母亲讪笑:“母妃——”
“你父王吩咐你的?”
“父王?”太孙显然不知。
“不是你父王吩咐的。”太子妃点点头,满脸狐疑:“那你为何捆了韩郴?别跟我说是为了你大姑姑,你爹都不管,何况你?”
严资承如今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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