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1 / 2)
李安然,18岁,高中即将毕业。
10岁时父母离婚,她与妹妹都跟着母亲过,但安然很想念父亲。
母亲从离婚后,对她一直非常敌视,常说是因为对她的管教方式,与父亲起冲突,二人才会离婚。
所以安然自小心中就有负罪感,认为自己是导致父母离婚的原因。更因为安然长的像父亲,母亲一直把对丈夫的恨意发泄在安然身上,对此安然也不敢有所反抗,只是偷偷躲起来哭。
在母亲刻意的挑拨下,妹妹对她也不好,跟安然的感情一直很淡,安然心里有苦说不出,只有藏在心里。
家里的环境并不差,母亲靠着父亲每年的赡养费,生活过的还不错,不过只有安然过的像后娘养的小丫头。
高一时安然就想搬去住校,但母亲批评她自私,自己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又培养成才,安然居然不帮衬着照顾家里、妹妹,简直不孝至极。母亲的唱作俱佳、声泪齐下的表演,安然自己也承认自己的成绩跟母亲的严格督导是分不开的,所以亲朋好友都劝她多在家帮帮妈妈,毕竟家里少了个人。
爸爸托人打听到了家里的新电话号码,但是而今放学晚了,也很少能有固定的单独在家的时间,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听见爸爸的声音。
安然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在妈妈回家之前把菜洗好,帮着整理家务。此外,母亲对她的课余生活是严格限制的,就是她周末跟朋友出去玩,母亲也会打很多遍电话,查证自己是否对她扯了谎。甚至还会问很多细节,比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自己当天别的是什么样的发卡,或是穿得什么衣服。闹得所有朋友都对她妈妈敬而远之,进而疏远她。 所以,她平日里的生活几乎是真空的,只是单纯的在家、学校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比安然小三岁的妹妹,自小就被母亲洗脑,仇视她们的父亲,不会像一样安然时时想念着爸爸。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对爸爸的形象也渐渐的模糊了,虽然在她心里爸爸的形象依然高大,但是她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嘉嘉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有时也会很迷茫,只能暗自躲在角落里饮泣。
转眼间,离高考也只有半年时间了。一个周六的早晨,母亲出门买菜。
她接起了一个电话,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电话是爸爸打来的,已经有四年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但是她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了他的声音。她跟爸爸聊的太投入了,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等母亲到家后,又夺过电话把爸爸臭骂了一顿,安然吓得躲去做家务,即便如此还是被一声不响走过来的妈妈劈头盖脸的一顿拳打脚踢。
这一次,安然确是伤得很严重,伤痕不仅仅是在身上的创伤第二天半夜里,她噙着泪,带着身份证件及简单的行李,离家出走了。
安然真的不知道该上哪去,虽然有了爸爸的手机号码,但是怕他看见她的脸上和身上的乌青。也不敢去找同学,怕母亲找人家麻烦。她相信自己的妈肯定做得出来的,她可不想害人,所以只能瑟缩的在火车站附近徘徊。恍惚间似乎四周暗处有许多双眼睛在打量她,让她不得不时时的保持警觉。
今晚该怎么过啊?安然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虽然穿了厚实的大衣,但是腊月里的寒风刺到脸上还是很冷,自己呵出的气也都结成了白霜。看看表已经是快凌晨3点了。虽然火车站附近依然灯火通明,但是时间却到了黎明前最黑暗、冰冷的时刻。这个寂静的环境跟她所认识的喧嚣的都市,不觉形成了巨大的对立。
被冤屈、被毒打的一腔怨气平息后,她不禁得害怕起来,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的后半夜从家里跑出来,后悔不该到龙蛇混杂的车站这种地方来。
“孩子丢了,你还不赶快报警?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拿孩子撒气,你是不是又打孩子了?”一听见安然离家出走,李子雄怒不可遏。
“她不是都18了吗?一看就是你的种,跟你一个德行,就知道在外面野,我能管得住她?又不是被人拐了,报什么警?”
“我看你是心虚!你不报警我去报!”
“你女儿出走就只有你担心吗?你少在那挑拨我们母女关系,当年我们母女都快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我懒得跟你在这废话,你对安然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和你在这争这个了,要是女儿出了意外,我不会饶了你的!”李子雄跟前妻撂下狠话,挂了电话。
“妈?安然没去我爸他那边吗?”
“我就说她野!还长本事了,学会离家出走了!球球,你说妈妈哪点对不起你们了?”
“妈,您又来了,平时要是能对姐好点,她也如今不会离家出走。”
球球也是初三的学 生了,渐渐知道了姐姐的苦楚,私下里也不再像以前以前那么刁难姐姐了。
“算了!不管她了,爱死不死,妈只有球球一个乖女儿就够了。”
“妈,你也别这么说嘛,她终归是我姐,去找找吧。”
“找什么找?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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