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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介不介意再多签一句生日快乐?”沈念悠被吴东东捧着笔记本弯腰作揖的模样逗得发笑,“同学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又不是领导。”
吴东东瞪大眼睛,“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说着,沈念悠提笔在本子扉页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附赠了句漂亮的花体英文。
吴东东如获至宝,连忙鞠躬感谢,“谢谢学姐,谢谢学姐!”
“好啦,不要谢了,”沈念悠挥挥手,“大家赶紧回宿舍休息,时间不早了。”
后台已经收拾利索,忙完的一帮人跟沈念悠道过晚安和再见才舍得离开。
傅知夏可能气懵了,走出大礼堂才意识到现在是在大学校园里。
抽烟影响不好,还是算了。
他人还没回去,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侯金辉。
傅知夏划到接听,连称谓都没有,语气不咸不淡,直截了当地问对方:”什么事?”
电话里说:“前阵子在医院你隔三差五要回去,还总说忙工作,那好啊,现在我跟咱爸亲自去找你总能聚一块聊聊了吧?”
这时,不少人结队从大礼堂出来,傅知夏后退了几步,身形完全被婆娑的树影遮住,他怕魏柏发现,又怕魏柏真的不发现,通话的语气越发不耐烦:“什么时间?”
“后天刚好周末,定好地方再叫你。”
“有话可以直接说清楚,我会考虑,不需要借口吃饭。”不是讨厌到无以复加,傅知夏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人讲话。
傅知夏一直盯着出口看,魏柏是最后出来的,还被刚才送花的男生搂着半边身子。
这情形惹得傅知夏心里更加烦躁,甚至想把这那小子从魏柏身上撕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电话里的侯金辉说,“咱们好歹是双胞胎的亲兄弟。”
傅知夏的脸色陡然变冷,“我倒希望不是。”说完,他把电话挂了,盯着魏柏走远了才回到路灯下。
“知夏?“沈念悠面带疑惑,“你藏在那儿干什么?”
傅知夏又扫了一眼魏柏的方向,恰巧魏柏此时回过头,两道视线短暂地相交又分开。
傅知夏清了清嗓子,对沈念悠说:“没什么,我送你回酒店吧。”
“哎呦,魏柏,”姜明恩强行把魏柏的头扭正,嘴里调笑道,“还依依不舍呢,难得你也有看美女两眼发直的时候,刚还说认识学姐男朋友,你也太鸡贼了吧,不过没戏,人家好多年的感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裂滴。”
“好多年?”魏柏把姜明恩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的捏下来,“我跟他在一起六年算不算好多年?”
“啥?”姜明恩一怔,立马又笑出声来,还去摸了摸魏柏的脑门儿,“你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吧?”
“是,”魏柏说,“烧得不轻,快死了。”转身颓唐地朝校外走。
“哎——你上哪去?”姜明恩扯着嗓子喊,“群里通知回复个收到,这周专业聚餐,别去再去兼职了。”
魏柏摆摆手走远了。
他也在怀疑自己可能真的烧坏了脑子,或许他当年从河里被捞出来就一直在发烧,傅知夏是的高烧不退的后遗症。
魏柏从没见过傅知夏西装革履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好像自己再追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赶得上。
还有CFA,ACCA,魏柏听都没听过,说是特许金融分析师和国际注会师。魏柏发现傅知夏从来都有机会有能力选择更好的生活,而不用跟自己在一块浪费生命,甚至被一群不明事理的乡下人揣度是非。
自己怎么配得上?居然还有幸跟这样的人在一块生活六年,叫他干爹,还接过吻,上过床,一遍一遍舔过他胸口的痣,怎么想都像天方夜谭。
魏柏走到学校大门口,亲眼看着沈念悠上了傅知夏的车。
才短短几个月?傅知夏都买车了?魏柏发现自己是真的跟不上趟了,或许一开始就没跟上过。
沈念悠坐在后排,一路都在从后视镜里看傅知夏眉心皱鼓起来的小包。
她回国这一个月,有时候会给傅知夏分享国外的见闻,有时候也会讲一些大学的旧事,诸如怀念曾经的同学和老师,感叹当年喜欢的小吃店不在了,一起泡图书馆的日子也再回不去。
傅知夏依然对她照顾,能做到的也都有求必应,听她说话也还会笑,偶尔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配合她聊相同的话题,把对话从开始进行到无疾而终。
可沈念悠发现他从来不对自己分享现在的生活,她唯一确信的是,傅知夏说过: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沈念悠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经在嫉妒了,再过一个路口就到酒店,她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傅知夏:“你现在喜欢的……是个怎样的人?”
被绿灯放行的车辆鱼贯通过,轮到傅知夏时突然变红,只能停在那里等,他跟魏柏悬而未决的感情也是像这样正停在红灯区。
傅知夏笑笑,承认得倒很大方,“我怕吓到你,是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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