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地重逢玉面公子 失手烫伤乍现玄机(1 / 2)
“这怎么办?”
“无妨,今日看那店小二口吻,这柳刺史似乎是溢香斋常客,咱们不妨借宿溢香斋,总有一天碰上。”重峦笑着,“现下,先回去歇息。”
第二日,刺史大人没等来,只等来那位玉面公子。江离心下可惜,但看那重峦,却是容光焕发,仿佛看见那位公子比见着刺史更令他高兴。
他怀疑重峦根本是为了见那个公子才来的。
那白衣公子刚坐下,重峦这厢就摇着扇子作起了揖:“这位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那公子仍旧冷若冰霜,只回了个礼,点点头。看样子并不怎么欢迎重峦二人。
重峦却是厚起脸皮一脸笑盈盈:“公子是一个人?介意我二人与你同坐么?今日这溢香斋可是人满为患呐……”
江离瞟了一眼周围的空座,一脸黑线。
那公子却是大方地点点头:“但坐无妨。”
重峦从容坐下,也不点菜,一双眼忙着在那公子身上游来游去,最后停在了他拿着茶盏白玉一般的手。
这家伙眼睛都快直了…江离不住扶额。
“你们不点菜么?”那公子终于是开了口,音色泠泠如泉。
“点呀,只是……”重峦把玩着茶盏,清澈的茶水中映出他深棕色的眼瞳,“初来江陵,还不知此地美食,不如,”
将杯中玉露茶一饮而尽,左手缓缓撑着下颔歪着头低眉浅笑道:“不如公子给在下推荐一二。”
那玉面公子有些不耐烦地微微蹙了眉,只得作了一揖:“在下容瑾,二位唤我本名即可。至于菜品,不知二位喜甜,喜辣,还是……”
“原来是容公子,在下重峦,这位是江离。”重峦笑着望一眼江离,眼神瞬间又黏回容瑾身上,“难得江陵一游,不吃些辣,不是白跑一趟嘛。要辣,还要重辣!”
江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珠子瞪得老大:疯了吧!你素日不是不能吃辣吗?!那人压根没理会。
容瑾便挥手招了小李来,左右补了三四道菜作罢。眼见不一会菜上齐,江离饿得慌,正要动筷,大腿却一痛,侧头一看,原来是重峦掐了下他,脸上却仍是笑盈盈地波澜不惊。
江离正在动怒之时,那重峦却早已动了筷,吃得面红耳赤,一个劲呼着气,右手在嘴旁不住扇着:“啊呀啊呀,辣煞我也——”
江离没忍住“噗”得一声快笑出来,想他竟也有这样荒唐滑稽的一幕,却见重峦抢过正烫的茶盏往嘴中倒去,只听又是一声“噗——”,重峦舌头正辣的慌,那滚烫的茶刚碰到舌尖又尽数喷了出来,手中茶盏没控制住,掉落在桌上,溅了容瑾半只左手,瞬间就被烫红了,脸上一片乌云,浑身气得发抖。
江离正想赔礼,却见重峦似全然不顾自己打湿的衣襟,苦笑着拉过容瑾烫红的左手,便开始擦拭,一边擦一边吹,嘴里还忙不迭地道着歉,那模样可谓狼狈。容瑾仍是一脸黑线,气得一言不发。
江离本当笑话般看这幕,然而当他细看容瑾手心,似乎暗藏玄机。
的确,重峦素日办事稳重,方才举动怎么想也不像是出自重峦之手,莫非是在演戏,想要让他看到些什么?
重峦拉住容瑾的手,正好露出他左手手心——奇怪,他左手怎会布有如此多且厚重的茧子?那老茧深入肉里,将一只白玉般的手都染黄了。容瑾这人面如玉琢,手也本如葱玉一般白嫩,可偏这左手却是老茧密布,干枯皲裂,全不似个翩翩公子该有的手。如果说——
“哎哟哎哟,实在冒犯,在下太愚钝,竟毁了容兄这么好看的一只手……”
“够了!”
容瑾心里怒火不打一处来,立即收回被烫红的手,全没了吃饭的心思,起身便走。
重峦忙起身要拉:“诶——容兄——”却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只得坐回来,牛饮几口茶水,待得江离把茶渍收拾干净,重新拾起筷子:“美食佳肴,弃之实在可惜,继续吃吧。”
一边吃,江离忍不住开口要问:“适才……“
“方才你都看到了吧。”果不其然,重峦是故意为之。
“如何,看他的手,有什么收获?”
江离难得皱起好看的眉:“从他手上茧分布位置来看,似乎是习武之人,且那茧又老又深,必然习武多年,或许,是位用剑高手——“
“嗯……”重峦阖眸,脸上表情竟已与方才滑稽模样迥然不同,端是肃穆庄严,“还有呢。”
“还有……啊,对了,常人皆用右手握剑,他却是左手,这点也很稀奇。不过,未见其右手,也未可知是否所练双剑。”
“不会是双剑。”重峦摇头,睁开眼,眼中竟是锐利洞察,“我见过他右手,很干净。”
江离正疑惑着重峦为何对那人这么上心,却见其脸上表情倏地又换回原本一般温润,笑盈盈对他说道:“吃菜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虽然与重峦相伴多年,江离心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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