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中(2 / 3)
就让老大给拦住了,彼时还是副本boss的它告诉我欢迎来到游戏的世界,从今天起我就是它最疼爱的六弟,它就是我最敬重的大哥。
兴许是我太过迷茫,老大好心提醒我回忆回忆在通关过程中有没有惹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想了想。
“我在列车上捡到了个旅行箱,里面有人说话。”
“然后呢?”
“我把箱子打开了,躺着个穿得很破的男人。”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可惜傀儡根本没有人类应有的反应,提线的嘴部机关永远控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只有墨蓝色的玻璃眼珠死死盯着我,
“他说自己是造物主留在人间的肉体,箱子是用来封印的,让我趁着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快逃。”
“……所以?”傀儡循循善诱,我从那张木头雕刻的脸上竟然看出了几分期待。
“我问他是不是想逃火车票,然后扣了他的身份证,在第一站给他关火车站公安处了。”
傀儡的下巴掉了。
它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惜崩坏的机关弹出了几根弹簧,合不拢的下巴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紧接着猛地跪下了。一只冰冷苍白的手越过我的肩头捏住我的脖子,手腕处有着明显针线缝合的痕迹,皮肤下幽蓝的血管若隐若现。
“你挺有种啊?”
对方的嗓音低沉醇厚,像是浸在上好的酒里,勾人心弦令人迷醉,但伪装得再好也压不住他此时的恼火。看起来应该是个蛮做作的NPC,我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画了一笔。
我慢吞吞地想着,微微仰头试图躲避他进一步的贴近,却对上“祂”灿白色的眸子。
那里面是超乎定义的美,比久远还久远,比神圣更神圣。祂像一尊打破后被粗制滥造粘连在一起的上好瓷器,怪诞,却依旧能看出绝非池中之物的迤逦。模糊于男女之间的面容,十三座星矢的光从最深的点发散向无边的面,“祂”在不断死去,又在不停新生,腐朽和衰败依存在每次降生,是嫩绿草茎上绽放的一朵枯萎的花。
我恍然回神,下意识地打掉了祂扣在我脖子上的手,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
“共建和谐社会人人有责,谢谢您的配合但是抱歉,我该离开——”
祂没料到我的反应,似乎惊异于我还有空插科打诨,盯着我的眼睛许久,忽地笑了。
“你看清了。”祂笃定道。
“喔,其实也挺模糊的……”我试图挣扎一下。
祂笑得更明显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们的相识就这样随便且兵荒马乱,从我恢复意识的一刻起,就注定失去了人类的身份,思维方式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我对祂和凭空多出来的五位大哥几乎是瞬间有了亲近的“链接”。祂说保持理智是种很难的东西,觉得我深不可测,我尴尬地摘了隐形眼镜,我俩相顾无言也是各种意义上的无话可说。
祂沉溺于伪装成路人溜进副本里花样作死,我对他的恶趣味表示轻蔑,结果就成了祂带着我一起找副本花样作死——给我的身份还多数是那种给玩家初见杀的无脑小兵。
老大他们对我的经历只有口头上的同情,转头就能劝我陪皇上微服私访得把人给照顾好,狗腿子本色暴露得一览无遗。作为一个入行没多久的小员工,我尽可能地给皇上整舒坦,可惜年少无知,过了几次轮回,就被祂骗床上去了。我承认我有动心,只可惜棋手不会爱上棋子。祂可以有成千上百枚棋子戏耍玩弄,并不差我一枚。
回忆终止,我深吸一口气,在漫长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眼前黑压压一片人。
我赤着身子从法阵中醒来,未干涸的血液黏在身上又腥又沉,同样赤裸的少女跪在七芒星的顶点,相应失去的人体器官在线条交界处缓慢融化,汇聚的黑线一点点爬满她们的身体、最终整个吞噬。阶下的信徒吟唱着听不出语言的悼词,兜帽下的人脸面色苍白,领头的祭司走到我身前,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黑血濡湿了他的肌肤。
“亲王殿下。”
他温存地说着,两只手却紧紧地按着我的头,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它活生生拔掉。他的嘴角惊悚地开裂,两颗夸张的尖牙从中蹦出,赤色的竖瞳在眼里癫狂地打转,固执地想从我的脸上找寻什么。
“告诉我,这次我们成功了对吗?”
底下跪着的人都已经仰起了头。
惨淡的月光从洞穴顶部落下,静谧中的人们顶着一张千篇一律的脸,正在咧开嘴诡异地微笑。
男人的指甲刺破了我的下颚,意识到我长时间的沉默,他了然,
“我们又失败了,真是可惜。”
他张大了嘴,舌头拨弄间发出了低低的混音:
“晚安。”
我捏碎了他的心脏,在他耳边低声安抚。
“我本来想和各位好好谈谈,毕竟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我捡起尸体身上的帕子擦了擦脸,光着身子穿过祭坛四周僵直的人群。这群好比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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