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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遗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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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看对方的意思。”

谢青寄将老乔翻个身,把他四肢摆好,又给他盖上被子。

谢然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了一会儿,受不了这样的压抑的氛围,故作轻松道:“我和谢婵的终身大事差不多都定下来了,等再过几个月你高考完一上大学,妈就该催促你找对象了,你好好的我们都放心,要我说早恋也没事,谁高中的时候没个喜欢的人啊,别耽误学习就行。”

谢青寄不吭声,抬头看了眼谢然,那眼神明显在说我信你个鬼。

张真真正在饭桌上调戏小马,不知灌他多少酒,见谢然一来,小马赶紧求饶。

谢然笑道:“你别灌他,明天假期结束,他就要正式上班,一大堆宣传单等着他去发呢。”

小马欲哭无泪。

谢青寄像个透明人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们旁边,张真真刚坐下的时候还试着跟谢青寄说过几句话,想着既然是谢然的亲弟弟,处好关系总是没有错。

谁知谢青寄的态度却十分奇怪,对张真真万没有爱答不理,有问也有答,甚至称得上是彬彬有礼,但他总爱盯着张真真看,那眼神盯得张真真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抢走了他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谢然道:“我做自媒体的,可以帮你们什么吗?”

这可算是歪打正着,谢然一听,就知道在以后几年里说不定张真真可以帮他大忙,如果真的打算搞线上,那确实用得着她手中的资源。

二人顿时聊得热火朝天,小马想插嘴,奈何听的不是太明白,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他手边的酒杯忽然被人一撞,那清脆的声响突兀地惊着正聊得旁若无人的谢然和张真真。

谢青寄一声不吭地闷了一杯。

小马受宠若惊,以为这是谢青寄在跟他碰杯敬酒的意思,赶紧喝了。

谢青寄酒量不行,喝下一杯就头痛,被小马扛进屋里,和老乔并排躺着。

老乔喝醉了开始发酒疯,嘴里喊着他老婆的名字哭哭啼啼,谢青寄喝多了倒是安静得很,眉头紧锁,像是做噩梦般,躺了一会儿又挣扎起来要吐。

谢然本要送张真真回家,见状有些担心,怕小马这个五大三粗的不会照顾人,让张真真在门口等他一下。

他扶着谢青寄去洗手间呕吐,又拿了热水过来叫他漱口。他衬衣往手腕上一挽,给谢青寄擦脸的动作十分小心,张真真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突然从谢然看向谢青寄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

偏得这时粗神经地小马走过来,大大咧咧道:“大嫂你别介意,我们然哥就是这样,照顾他弟跟照顾老婆儿子一样,他以后也会这样对你好的,这男人靠得住啊!”

张真真嘴角抽了抽,忍下对着小马翻白眼的冲动。

醉了的老乔躺在床上,突然闭着眼睛高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谢青寄呕吐完,眼睛非常湿润,他听到老乔的声音,睫毛跟着颤了颤,突然喃喃自语:“谢然你不是个东西。”

谢然给他擦脸的动作一顿,哄道:“行行行,我不是东西,你骂吧,我听着。”

谢青寄眼眶通红,是呕吐过后才有的生理反应,他的手狠狠地攥着谢然的手腕,力道比刚才老乔的还要大,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翻来覆去地骂谢然不是个东西。

谢然安静地听着,十分想留下来照顾他,奈何外面还有个等着的张真真。

“小谢,你抓得哥手好疼。”

被点到名字的人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住,谢青寄呼吸一滞,无措地松开手,声音哽咽道:“你把我硬币弄丢了。”

谢然哑然失笑,让他翻身躺好盖上被子。

“丢什么丢,你当我不知道你脖子上挂的那是什么?”

只有在谢青寄喝醉记不清事情的时候,谢然才敢露出一丝亲昵。

回去的路上,张真真试探道:“你跟你弟感情不错啊,你以前的男朋友们,不会吃你弟的醋吗?”

谢然含糊地敷衍道:“……我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

张真真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别”字的含义,忍不住感叹谢然的大胆。

“你弟好像很在乎你……”张真真尴尬地摸着鼻子,心有余悸道,“今天他一听我是你的女朋友,就一直盯着我看,表情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你弟他是不是……?”

谢然没有吭声,张真真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二人在家门口互相道别。

谢然没有急着回家,他心烦意乱,又想抽烟,不断回忆着谢青寄脸上的表情。

对于张真真的发问,谢然的回答是:是的。

不管她是想问谢青寄是不是爱他,谢青寄是不是在乎他,谢然的回答都是:是的。

这也是他在谢青寄十八岁生日过后,慢慢琢磨出的事情。

谢青寄为什么在做爱的时候对着他哭了,为什么在他自杀的日子那样害怕他回到海边,为什么把他给的一块钱硬币戴在脖子上,他那天被王雪新打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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