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浪汉胯下钻出的神明（1 / 2）

第一章　　流浪汉胯下钻出的神明

世道沦丧，神庭沦陷，一切平和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毫无挽回地开始倒塌的时候，刚刚从漫长沉睡中醒来的原始神明欧瑞利正走在一个人类王国的一条不知名街道上。

刚刚结束了长时间的沉睡，欧瑞利还不是很了解现在的世界，祂试着学着周围的人变化出一套最普通的衣服，怀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走在遍布着脏污的街道上。

这里是史利丹王国一处偏远小镇的贫民区，贫穷和积弱让这里的人们缺乏知识，不懂得卫生的重要性，因此每隔几年就会有传染病横行，宣称救苦救难的光明教因此在此地扎根，成为当地大部分民众的信仰。

尽管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欧瑞利几乎完美的长相和身材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祂的干净，以及那种天真的神情，让人们下意识地将其视为不得了的人物，只能偷偷地观察。

“你这个碗里装的是什么？”欧瑞利被路边流浪汉碗里的东西勾起了好奇心。

那是一碗难以辨认的东西，各种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食物堆积在一起，肮脏的碗里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污渍，那是以前食物的残留。

“这是我们的晚饭，大人。”流浪汉们低下了自己的头，谦恭地回答，努力不让自己肮脏的脸冲撞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尊贵的大人。

这是有教训的，他们之前就有一位同伴因为直视贵族老爷的脸而被处死。

“我想尝尝。”欧瑞利说，祂做事向来只凭一派天真。

“吃？”几个流浪汉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大人，这是很肮脏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的。”

“没关系。”世界是祂爱着的孩子，这其中也包括了不洁和肮脏，欧瑞利接受它们，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几个流浪汉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这位光鲜亮丽的大人是否在开玩笑。最后，最中间的流浪汉将碗举到欧瑞利眼前。

“请，大人。”

欧瑞利接过碗，用手捻起食物放进嘴里。

味道当然不怎么好，但这并没有什么妨碍、欧瑞利尝的很认真，细细地品味这种苦涩发酸的新奇的味道，慢慢地将碗里的东西吃完。

“大、大人......”流浪们，包括街上所有偷偷看向这里的人都傻了眼。

欧瑞利吃完了东西，将碗轻轻放了回去。

“谢谢你们的食物，你们想要什么报酬？”

“报酬？”流浪汉们更加无法理解这位看起来十分奇怪的大人的想法了，他们早已习惯给贵族们付出，从没有想到回报。

“您是贵族，不需要支付报酬。”

“贵族？我不是贵族。”欧瑞利十分坦诚。

“您不是贵族？那您是神官吗？”

“贵族？神官？那是什么东西，是人吗？”

流浪们，包括街上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先前所有的害怕消失一空，欧瑞利在他们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周围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你是什么人，敢说这种话损害贵族老爷和神官大人的威严？！”流浪汉们突然神气起来，挑起眉头指责欧瑞利的失言。

“所以，他们还是人，对不对？”

“那是当然！”

“那为什么他们拿了东西不需要支付报酬？”

“因为他们尊贵，给了我们健康以及在土地上劳作的机会，给了我们生存的空间！”其中一个流浪汉得意洋洋地说着，似乎教育一张白纸的欧瑞利很让他满足，又或者是在夸耀贵族和神官的时候，自己也能同时沾染一些尊贵。

“你们并不健康，土地应该是属于土地本身，人类一起劳作，并不属于任何人。”欧瑞利能够看出流浪汉们身上的病症，而且祂对人类的认识还停留在上一次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人类还是一起劳作，感谢自然。

“胡说！疯子，我们怎么从来不知道，也没有见过！”

“我活了很长时间，所以我能看见。”

“哈哈哈哈哈哈......”四周响起一片笑声。

“所以，你们想要什么报酬？”欧瑞利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你这个疯子能给什么？”

“食物、我的身体、健康，等等，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们其中一样。”

流浪汉们不相信这个能吃自己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的疯子能拿出什么好食物，相应的，健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在目前感觉不到任何身体异样的流浪汉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么剩下来的，只有欧瑞利的身体。

几双猥琐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现世神明的肉体上徘徊。

“我们要你的身体，同意了就跟我们走。”

“没问题。”欧瑞利有些惊讶，在祂看来，这几个流浪汉最需要的是健康，但祂还是愿意接受他们的选择，而对于和流浪汉肮脏的性交，欧瑞利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