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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在我床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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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多看一眼,更遑论是所谓的「好心接起」。

「你就这麽喜欢恩夏?」维持着仅存一线的理智,刘智赫按捺怒气,往将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看待的卞承舟走近:「我说过了,他不可能对你有意思,就算用我的手机和他说上几句话又能怎麽样?结果还是相同的,你就死心吧,大少爷。」

申恩夏对卞承舟的第一印象和他一样,都觉得这人是个疯子;而这三天的观察更坐实了刘智赫内心的腹诽──每天天不亮就打给自己要人起床赶来上班;也不派些重要事情给他,净使唤自己做些杂务;空闲时就老在他耳边威胁利诱,要自己破坏申恩夏与琴昰雨的感情,就算有着张无论做什麽都能被原谅的脸庞,这些行径也委实让人难以产生半点好感。

「嗯?没听说过日久生情吗?」卞承舟浑不在意他的打击话语:「每天都说上几句话,累积几个月也会很可观的。」

是厌恶感累积到了可观的程度吧?刘智赫黑着脸:「什麽每天,你休想再用我的手机。」从现在起他绝对不会再将个人物品放在这人拿得到的地方了。

卞承舟轻轻摸了摸灯罩上的彩色玻璃:「不用就不用吧,我去超市那走走也行。」

本就是为了不让恶劣少爷去超市捣乱才忍气吞声留在这当随扈,刘智赫这下忍无可忍,按着他单薄的双肩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厉声道:「不准去!告诉过你别再找恩夏了!」

社长室的门被用力推开,脸色阴沉的来者环顾室内一遭,将目光放到姿态暧昧的两人身上。

「终於来了。」看清男人脸庞的卞承舟微笑起来,轻快挣脱箍着双肩的大掌,往门边前进:「申先生,一起喝杯茶?」他猜对了,申恩夏果然会为了确认警察的安危而跑来这,於是事先交代了警卫们别拦人,否则社长室也不是随意什麽人都能这般长驱直入的。

想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好友,刘智赫一惊:「恩夏?你怎麽来了?」

结合起卞承舟毫不意外的态度,莫非是在电话里胡言乱语了什麽?清楚好友与外表的苛刻相反,内心对认可的朋友再关心不过,刘智赫定定神,上前拦住想走到申恩夏面前的财阀少爷:「喂,你都和恩夏说了什麽?」

「……」申恩夏看看行走自如的两人,在心底将猜测的最糟可能画了大叉:「你为什麽在这?被派出所裁了?」

「还不都是因为这疯──卞先生。」好歹记得派出所所有人的命运都被眼前这美貌疯子握在手里,刘智赫侧过脸,吞回那句咒骂:「不管他跟你说了什麽东西,那都是鬼扯,别信。」

申恩夏当然也从眼下情形判断出自己是心急则乱,被这莫名其妙的青年给骗了。虽说还没弄清楚刘智赫为什麽待在这里,可看上去活蹦乱跳的,还能开口呛卞承舟,留他一人应该也无大碍,就懒得再耽搁下去:「你有空再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要回去了。」

昰雨还等着他换班吃饭呢,要是饿坏身体就不好了。

「好,我晚点联络你。」刘智赫理也没理被挡在自己背後的卞承舟,迳自将好友送出社长室:「慢走啊。」

身高与他相仿,体格却差异甚多的财阀少爷被强硬拦在後方,怎麽向前挤都会被钢铁般的手臂往後推。卞承舟使劲试了几次,却连申恩夏一根手指也碰不到,在社长室大门被刘智赫严实合上後开始大发雷霆:「刘智赫,有你这种保镖吗!是不是忘了派出所的人──」

话音未落,转过身的刘智赫便沉着脸靠近他:「卞承舟。」

从认识起就一直是用「疯子」、「那家伙」或语带讥讽的「大少爷」、「卞先生」称呼自己,卞承舟头一回听他拿这种阴冷语调喊自己全名,背脊阵阵生寒,脸上强作镇定:「干什麽?」

「你别太过分了。」刘智赫不是没想过直接暴打这家伙一顿,让他知道自己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是顾及对方用同侪前途和好友威胁,这才一直按捺下来。

可今天卞承舟擅自接他的私人电话,还用虚假事况让他珍视的友人担心,这已经踩到了刘智赫所能忍受的底线。

「你大概是没什麽朋友,才会觉得这样好玩。」年轻警察冷冰冰地盯着他,是平时正经出勤逮捕罪犯时的精干模样:「不要再做这种事,也别拿他们当成你无聊游戏的筹码。」

从来都是只有他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百依百顺的份,被这样不留情面地驳斥还是第一次。卞承舟见他不再受己所胁,态度又慑人地很,先是下意识後退数步,而後恼得抬起了手,想镇压对方骤然高涨的气势:「你!」

不觉间已退到办公桌前方,身後就是不久前才被搬来的笨重立灯,为了显示自己没被刘智赫吓住,卞承舟举起手时力道极大,一下打在厚实的玻璃灯罩上头。娇生惯养的财阀少爷皮肉自然也细嫩地很,在撞上的瞬间就疼得沁出泪花:「该死──刘智赫!你干什麽!」

尚未收回红了一片的手背,卞承舟就眼看着数步之遥的年轻警察脸色剧变,快步往他走来。

这是要动手?嘴上花样众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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