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MB(2 / 2)
这也是他不红,但回头客很多的原因。
很多客人见他说话分寸拿捏的很好,不会让自己丢脸,或许下不来台,有时候肏高兴了,就会带他出来。
习惯了夜里活动的他,就像一丝游魂,极其讨厌光明。
这次的宴会,他看出刘先生的目非常强烈。
刚一进入会场,表面上虽然在很多人寒暄,但目光却缥缈无常,似乎在找什么人。
最后,他抓住一个服务员问道“请问,陆荒时陆律师来了吗?”
“来了,在侧厅跟人喝酒呢。”
陆荒时,二十七岁,是个阴险狡诈,为富不仁的律师。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律政届的风云人物,从业以来未尝败绩,不管多棘手的案子,一经他手就会惊天逆转。
很善于金蝉脱壳,钻法律的空子,在法庭上常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司法成了他牟利暴富的手段。
听闻此人阴狠毒辣,自私暴戾,是把见血封喉的利剑。
如果不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子胡作非为,强奸别人的女朋友,还恐吓别人不许声张,他又怎么至于去求比自己小这么多的晚辈。
季晩周跟着来到偏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举杯谈笑,口中的话题不是房产就是生意,连语调都有种镶金带银的既视感,听起来都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令人羡慕的奢靡之气,望尘莫及。
在一众人中,唯独有一个人在坐在,那就是陆荒时。
他穿着黑色衬衣,深紫色的西装,剑眉如峰,尖锐的深眸中透着戏谑,棱角分明的轮廓极具侵略性,冷峻的脸上透着捉摸不透的阴鹜,看似在笑着,却又像是带着嘲讽。
润白修长的指骨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姿态放肆,傲慢逼人。
刘先生很突兀的加入了他们,朝男人伸出手,笑脸浮夸“陆律师好,我之前给您的律所打过电话。”
男人轻佻眉峰,并没有握手的意思。
低头,高挺的鼻尖搁在高脚杯沿上,轻轻嗅了嗅。
然后又夸张地猛然抬头,夸张的啊了一声“您就是刘先生吧。”
“对对对,我就是,犬子的案子,马上就要再开庭了,想请您...”
他从鼻腔里轻漫出一声笑,挂着醇香的薄唇,语出轻飘飘的两个字。
“好说”
“好好好,那就谢谢您了。”
刘先生感恩戴德的点着头,好像只要他答应,儿子就有救了似的。
周围的几个公子哥相顾一笑,完全瞧不上把祖业败光的刘先生,但毕竟是长辈,就算看不上也的给些面子,不好说的太直白。
于是就把剥削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女人’季晩周。
“呦,刘先生又换女伴了?不怕太太发火了?”
“听闻刘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刘先生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不过这女人,姿色可一般啊,远不如之前的。”
几个公子哥越说越兴奋,那讥讽的目光像刀片在他身上凌迟,几乎要将他数落到尘埃里。
有钱人的贬低是很随性的,他们可以因为你的鞋不是限量款,出言侮辱,也可以因为你点头哈腰姿态,而哄然大笑。
这些对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谓贵族,并不足为奇,他也已经司空见惯。
一旁,无心参战的陆荒时低头轻笑,并不出声,任由旁边几个男士,捉弄这位犹如跳梁小丑的‘刘大爷’。
神色正经,像是戏台下的大爷,观赏着眼前的一幕。
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季晩周起初不觉得羞耻,直到他对上陆荒时看好戏的目光。
一颗心咣当咣当的跌落在地,滚了一身的污尘,晦涩不堪。
他现在穿着女装,又顶着一头波浪长发,浓妆艳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粗粝的妆容看起来应该很诡异。
想此,他忽然有些庆幸,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怪胎一个,连亲妹妹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分开十年的人。
季晩周忍受着男人们的评头论足,干瘪的躯干重心不稳的踩着高跟鞋。
“应该可以跳舞了,陆律师,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面对盛情邀请,陆荒时也只是浅浅的礼节一笑,点头,抬眸朝神色堂皇的季晩周望去。
只一眼,就让季晩周如同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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