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世俗难容唯有自渡(2 / 3)
白洛看他还是闷闷不乐的神情,说道,“改日我带你去盛福酒楼吃茶吧,”
张竹清惊讶的看他,“真的?能把师父也带着吗?还有师公?”
白洛噗嗤笑了出来,“好家伙,还拖家带口的,怎么,你南秋哥和易黎哥不配了呗?”
张竹清脸色涨红,“不是不是,一起去是最好的了。”
其余几个人也笑了起来,屋里的笑谈声阵阵,和着炭火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意。
隔天,玉儿就去寻了江语夜,他觉出师父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江语夜是那种什么事都憋在心底的人,面上虽然平静无波澜的,但是还是能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
江语夜正坐在一个亭子,手里端了杯热茶,玉儿走过去喊道,“师父。”
江语夜应着,给他也倒了杯茶,“大冷天的,出来干什么?”
玉儿裹了裹身上的裘衣,笑着说,“睡太久了骨头都睡酥了。”
江语夜问,“竹清呢?没陪你出来?”
“我把他赶去南星馆了,跟着周梧学医。”
“嗯,”江语夜淡淡的笑着,目光放在了亭子外的回廊上,“下雪了。”
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外面的薄雪在各处都轻轻的覆上了一层。
“是啊,这一晃又是一年了。”
玉儿喝了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师父近日有心事?”
江语夜撤回目光,“无事,清闲得很。”
“师父总不说真话。”
江语夜看向玉儿,笑道,“我大概是玉阁最清闲的了,这是真的。”
玉儿顿了一会儿,直接问他,“萧又梁来了?”
江语夜的笑容不变,但是明显笑里的东西不一样了,“来了,我没见。他便给我写了一封信。”
“信上写什么?”
江语夜轻抿着唇,随后说,“说,他要纳妾了,让我再等等他。”
玉儿皱眉,江语夜的笑容变得讽刺,“好笑吧?”
“师父……”
“没事儿,我只是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手中的茶凉了,江语夜倾杯倒在了地上,茶水凝结成了冰霜,江语夜说道,
“名门望族自然要有子嗣承袭,他娶妻多年未有子嗣,家里族人肯定着急,逼迫他再娶也是应当的。”
玉儿也知其中的道理,默然不语。
江语夜说,“世俗难容,我们只能自渡。”
玉儿细细咀嚼着江语夜的话,明白师父也是在劝他,玉儿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
江语夜轻声叹道,“安王妃的手段太残忍了,你被她揪住了往后的日子难过了。”
玉儿说,“再难过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想趁这几年的光华,查查当年的事。”
“你父亲方世知?”
“嗯,赵詹答应帮我了,我通过萧玄也搭上了欧阳珩。”
“谁?什么时候的事?”
玉儿搓着手呼出热气,“不久前吧,他是欧阳志最小的儿子。”
“你问出什么了?”
“没问出什么,欧阳珩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大概也是第一次与男子交欢,他磨蹭了许久才进去,大概是尝到兴处了,又折腾到了五更,被他闹得没精力了。”
江语夜沉思了片刻,“你这样查,要查到什么时候,何不请安王帮你?”
空中有飘雪飘过来落在玉儿的眼睫上,他捉了下来,白雪在指尖消融,笑道,“除了床事,殿下从不关心我的旁事,况且当年一案牵扯重大,他没必要在根基不稳的时候惹祸上身。”
“你心里倒是跟个明镜一样,为何还要飞蛾扑火?”
玉儿弯起眸子,嘴角翘得有点夸张了,
“因为爱他,我总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我把方故渊完完全全的打碎,毫无尊严体面,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只为了能在他身边,哪怕是跪着成为一条雌犬。”
“阿渊!”江语夜语调扬高。
阿渊什么都好,可就是在离汀鸿那儿冥顽不灵。
玉儿笑着笑着,眼中泛起了水雾,水雾在严冬里又演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寒冰,“那天,萧玄救我,殿下来寻我,他们之间的对话,其实我都听到了,”
江语夜不清楚那天的事,问道,“说的什么?”
玉儿缓缓的开口,“倒也没什么,萧玄说的还是那些不切实际的虚话,而殿下说的句句属实,殿下说,我心甘情愿的为他犯贱,是求着他做他的一只狗……”
玉儿的声音像是从飘雪里而来的,缥缈虚妄,江语夜听出话里的破碎,伸手揽住了他,把他拥在怀里,
“阿渊,不要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江语夜身上的暖意把玉儿裹住,玉儿彻底绷不住了,眼泪簌簌而落,“他知道我有多爱他的……可是,可是他从来不明白,我原先也渴望一生一世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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