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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错在一个贱奴却生出了占有掠夺之心 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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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修云带着成煦及几名将领,对着卫国舆图商讨出兵计策至深夜。

深入卫国腹地,更是一点都不得马虎,成煦在商讨君策之余,加紧调运粮草、制定宣讲奖惩之法、修筑军事、冶炼兵器,除了不领兵出阵,其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又托人寻来一柄重剑,因修云前世上阵熟习的兵器便是重剑。这柄剑比寻常之剑要粗长不少,两边开刃,中间点缀繁复花纹,剑柄刚劲浑圆,整个剑身肃杀狰狞之余,又显古朴醇厚。这柄剑配上修云的寒铁银甲,才真真的是一副睥睨天地的将军之气。

进入卫国境内战事颇为顺利,正如修云所预料,之前卫国遣入楚境的大军乃其精英之师,如今精干力量战备被困,卫国境内兵力颇为空虚。

应川军一路高歌猛进,数月之内便攻下应川边境到卫都之间的一处要塞——禹城。应川军留在禹城稍事修整后便直捣卫都,而成煦与一部分兵力留守禹城与后续部队汇合后再前往策应。

进攻都城之日,卫王立于城墙之上怒斥楚帝种种罪行,意图扰乱军心,让应川军师出无名。正在众副将愤怒之下欲请命攻城之时,修云却迟迟不下军令。

若不是重活一世,修云可能真的就下令攻城了。但他认出城上的人并非真的卫王,恐怕这就是卫王见大势已去,硬碰硬肯定是敌不过应川军,故而使出金蝉脱壳一招,此时真正的卫王恐怕已经是逃遁而去。思及此处,修云转身对崔红英说道:“红英,你那日说好不好用要用了才知道。今日便是你建功立业之日。”

崔红英双眼发亮,立刻单膝跪下,“请将军尽管吩咐。”

修云望着远方:“给你五千兵马,追击卫王。”

“得令,不带回卫王,末将便不归国了!”

又转而对另一副将称:“如今卫王找了替身出来,又不敢正面应战,这么短时间内护王军不会这么快赶来,而且以我对卫国派系了解,各郡王也是各有各的心思,因此卫都城内定仅有禁军护卫,如此兵力不足为据,只要我们把守要害,不怕他们不山穷水尽,此时要比的就是谁能耗,谁的粮草储备充足。”

“但一路攻下来,我军所败兵力却远少于我所预期,至少少了两万至两万五,这些兵力不会凭空消失,也许卫人想要杀得回马枪。攻城难,都城更是易守难攻,待我们攻占卫都损耗兵力之时,围剿禹城,断了我们的粮草大本营,又在我们欢欣鼓舞攻占卫都却精疲力尽之时将我等一网打尽,从而彻底断了归国之路。”

在场将领无不寒颤,修云清点了三分之一兵力留给一名副将,命其围城而不动,而自己率领其余士兵快马加鞭返回禹城。

禹城内,留守将士慌作一团,城外约有三万卫军正在不要命了地攻城,而城内留守士兵不足其三分之一。守卫将军艾广与其拥趸主张守城,等待后续部队汇合,而成煦主张应战,却少人响应。

但成煦并不恋战,尤其还是这口舌之战,他转身出帐,披甲上身,挑了一柄长刀。但当他帐中亮刃之时,众人无不畏惧,从来没想过这个在军中忙前忙后的督军大人还有这么一面。

刀尖直抵眉心,成煦狠狠瞪着艾广:“艾将军,我成煦只说着最后一次,城门攻破在即,如仍龟缩壳中,无异于为敌人递上匕首,禹城若破了,对于灭卫一路则变为一颗废棋,功亏一篑。今日全军上下须听命于我,尔等众人立即整军应战,一柱香后中军帐前不得少一个兵!”

话音刚落,在众人眨眼功夫下,成煦的刀刃已砍伤艾广手臂,鲜血涌出之时众人纷纷骇然领命。成煦又刀尖对准帐前侍卫:“你二人今日将艾广看好了,艾广临阵畏敌,待我军凯旋之后,押入上京待审,你二人如果放过囚徒则与他同罪!”

各营兵士齐聚中军帐前,成煦高举尖刀,掷地有声:“各位兄弟,我们出生入死,如今不是坐在功劳簿上等着领赏的时候,成败与否全凭今日!我们不能断了自己回家的路,更不能断了跟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回家的路,我们要归家!更要带他们归家!”

“今天活下来的兄弟,杀得卫人的人头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五两银子,我成煦愿倾尽家产,只为禹城不破,我军不败!”

重军士哗然一片,从军一月的军饷也不过这重赏的五分之一,而今只要拼了命,活了下来就能过上好日子,除了激情愤慨之余更是诱惑满满。

就算倾尽一切又如何,成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断了修云的回家之路。

修云没日没夜率军赶往禹城,未抵禹城已闻到了血雨腥风,鏖战两日有余的城池一片阴霾笼罩,半塌的城墙,破损的城门,护城河内一汪黑血。

见此惨状,修云心切焦灼。终于一片厮杀中,修云终于寻到了那个人。

这个人满脸血舞,双眼猩红,残衣破甲,力尽筋疲,即使这样仍在声嘶力竭地拼杀四方。

“成煦!成煦!”

卫人的尖刀奋力而下,成煦身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终是跌落下马,坠入一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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