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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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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年轻的身体有一种冰凉的雪松的味道。

丹拓套上牛仔裤,也没有系皮带,看着就要往下掉了,但还是稳稳地固定在胯上——他下去,到旅馆外面的便利店里买了几瓶啤酒,还有一包烟。这正是他们目前所需要的的,丹拓赤着上半身,强悍有力的肌肉线条让老板都不敢多看一眼,唯恐招惹上什么灾祸,他背肌紧实的后背上有几道新鲜的抓痕,好像他刚刚被什么野兽袭击了似的,但事实上也并没有那么夸张,没那么疼,好吧,至多一点,他觉得他的背要流血了。

“烟,还有酒。”

丹拓用钥匙开了门,小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隔壁、隔壁的隔壁传来的高亢的叫声,还有床板狂震的声音,他不禁思索刚刚自己吃痛的叫声会不会让左邻右舍误会。

他把烟盒丢在了路凉州的胸口上,路凉州从床上爬起来,把弄脏了的床单掀到一边,他漂亮又纤长的手指在烟盒里拨弄了一阵,丹拓不明白为什么抽一支烟还那么挑三拣四。

路凉州好像明白丹拓心里在想什么,说道:“你把它弄扁了。”

“装袋的时候压在了下面。”

丹拓并不愧疚道,“不影响口感。”

路凉州不置可否,他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裤子抖了抖,什么也没抖出来,可能是扔的时候,打火机从裤兜里飞出来,滑到了床底下,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于是他含着烟看了丹拓一眼,后者摸出了一支塑料壳子的打火机,凑到他面前给他点上,说道:”少爷脾气。“

“可能有一点。”路凉州皱着眉吸了一口烟,陌生的味道让他有一些不习惯,然而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他要习惯的可太多了。

丹拓走回床边,和路凉州一样懒散地靠在床头,他把啤酒瓶往桌角一磕,瓶盖就掉了。白色的泡沫迅速涌出来,丹拓喝了口,但不幸的是它被晃得过于厉害,多少还是流到了丹拓的胸口,那些白色。

“你是蹦着来的吗?”路凉州道。

丹拓耸了耸肩,他的眉眼年轻而充满力量,和路凉州全然不同,他的力量感来自于长年累月的冒险和杀戮,好像他能干掉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他的这种优越感并不让人讨厌。因为他理应如此。

路凉州忽然取下嘴里的烟,夹在手指上,他用右手抚摸着丹拓的胸口,把那些白色的泡沫涂匀了,“像精液。”他的比喻十分直白。

丹拓抓住路凉州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不可否认这个动作很傻,有点像青春期热恋的小男孩,他问道:“还来吗?”

“再说。”路凉州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分开腿,看了眼大腿根被蹭得发红的皮肤,并没有破皮,“也许吧。”

丹拓问出了一个他先前就想知道的问题:“和别人做过吗?”

“经常。”路凉州说道,“我是个性需求略微有点过剩的青少年。”

“但据我所知你们那儿的青少年往往更倾向于自慰和手淫。”丹拓笑道,“对于你原先在的地方,似乎有一点出格。”

“那么我就是个性需求旺盛但又敢于追求的青少年。”路凉州嗤笑了一声道。

“bottom or top?”

“绝大多数时候,在上面。”

丹拓转过身,拿走路凉州手里的香烟,含着吸了口,又还给他,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感觉没到位?”

“不是。”路凉州看了他一眼,“是没那个需求。”

“那你会让什么人操你?”丹拓道,“比起你的绝大多数,我更关心你的少数。”

路凉州没有搭理他,于是丹拓好奇心发作,不死心地追根求底道:“你有喜欢的人?”

路凉州下意识想一口否定,但又想起了某人的面孔,于是似笑非笑道:“可能吧。或许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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