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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周牧言忍不住勾了勾眉毛,“以后在床上也这么叫我。”
周昂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表情,“只叫这一次。”
“……”周牧言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像是不满他的回答,“哥哥。”
“叫哥哥也没用。”
“老师?”
“也不行。”
周牧言想了想,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耳朵后面,“…老公。”
周昂满脸都是错愕,“?”
周牧言继续舔吻着他,声音性感低沉,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那两个字的称呼。
“……”
周昂被他舔得有些受不了,想推开他,“我们回去再说。”
周牧言最后猛亲他一口,“回去可就不是只说说那么简单了……”
-
过完年之后没几个月周牧言就要开始着手写毕业论文,从开题报告的标题到整个框架结构和理论应用都要先被周昂过一遍后才发给了自己的导师。
导师挑不出来什么很大的毛病,所以也没多为难他,准许他开始写正文。
周牧言问周昂,“我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啊?”
“不算。”周昂说,“你的主体内容我不会参与,所以不算。”
“……”
周牧言把初稿发给了导师,导师当天晚上就给了他修改意见,反正——
红色批注一大片。
小到格式标点,大到层次论据。
周牧言有点欲哭无泪。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改改,焦头烂额地翻着知网和某hub。
从深秋到来年初春。
周昂只是在他敲字敲累的时候轻轻地抱着他,不过多过问只陪着他。
二稿又被打回来了,不过和上次相比红色批注少了很多。
周昂翻了一遍他的内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帮你改改?”
周牧言趴在他的身上,“不用,请教一下师兄师姐我再改两遍估计就过了,你手下的毕业生不是也在写论文吗?你忙他们的就行。”
又改了三稿四稿之后导师终于发来了那句,“可以定稿了。”
四月送审通过,五月中旬毕业答辩。
周牧言答辩的那个下午,他面对着台下五位评审老师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
在答辩之前周昂已经帮他模拟过了好多遍台下教授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即使问了其他问题周牧言也能轻而易举地回答出来。
周昂就坐在教室后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周牧言的发言。
当初面对听力一筹莫展的高中生如今也可以用标准流利的英文发音在专家教授们面前侃侃而谈了。
周牧言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自己一直以来都把对方放在未来的计划里,虽然他没正面提过这些,但他总会时不时暗示他是时候可以慢慢思考一下将来的人生规划。
他是可以给周牧言规划好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而且也十分相信他会乖乖地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可一旦这样做那就不是周牧言自己的人生了。
那只能被称作为“这些是周昂所期望的人生。”
周牧言需要自己做出决定和选择。
即便后来有过分开,但庆幸的是,周牧言没有走岔路。
周昂恍惚觉得,台上的周牧言和他那年高考完走出校门时的模样在慢慢重合。
一个身着校服,一个穿着得体。
一个自由且朝气,一个坚韧与蓬勃。
但那都是他。
周牧言张扬和任性的十七八岁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消失在岁月里,消失在成长中。
答辩结束之后,他还拿了优秀。
夕阳渐晚,在昏黄光影里,周昂笑着对他开口,“周牧言同学。”
“嗯?”
“恭喜你顺利毕业。”
周牧言的眸光流转,他轻轻捏了捏周昂的手指,脸上带着笑意,“因为有你在陪着我。”
周昂亲了他一下,“我会一直在。”
-
过完了五月,时间仿佛加速了一样,毕业生们一阵兵荒马乱。
宿舍楼下天天徘徊的回收书籍的人,陪伴了几年的专业书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成为了手中的那几十块钱,买杯奶茶和炸串就用完了。
没留下任何痕迹。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的几载春秋。
那张薄薄一片的学生卡也要按流程注销,也许会舍不得,也许会遗憾,但也只能到这了。
脱离了学生身份,就要正式成为一名大人了。
各自告别与告白,然后收拾行囊奔赴远方。
操场上的夏日音乐会里,有男孩子借着歌曲的名义唱出了那句未说出口“我喜欢你。”
无论结局如何,但总归是勇敢了一次。
而女孩子心里的那头小鹿也要换个方向奔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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