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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一个咸鱼炉鼎而已【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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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澈回到客栈就去换了身衣服,他身上的伤口已然恢复,连破皮的划痕都没留下来。为了防止殷韶然追问,他还把那件衣服使了个火诀给烧了,没留下一点证据。

但他等到月上三竿,也没等到殷韶然回来。

苏纯澈心内有几分困惑,虽说修真大典因每日举办的项目不同,时间总有长短,但殷韶然曾说过他前面是没有参加的,因而每日都会准时回来,即便有时候晚一些,也会送来纸鸢给他报信,可偏偏今日却没收到纸鸢。他又去其他弟子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也没人回应,他这才有些着急,从房里拿了几样法器,也不管派不派的上用场,先往会场那儿去了。

这大典举办的位置离小镇还有些距离,好在苏纯澈最近御剑之术水平渐长,这才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儿飞去。场地坐落于小镇外几十里远的群山之中,山中灵气淡薄,但妖气十分浓厚,不仅是因为千年以前的正派与魔道之间的大战,更是因为在那场大战后,此地受到无数法术攻击,又有数千修士陨落,血腥怨气滔天而起,几乎将整个空间的屏障都打薄了一层。之后,怨气浸染山中花草树木,生出无数妖兽,姿态诡异扭曲,嗜好血腥杀戮。

后来正派与魔道携手将此地封印,又请来佛法大师诵经超度,这才将那怨气压下许多,不过妖兽却已然在此扎根,而为了剿灭妖兽,每隔三十年的修真大典便在此举办,除了一些门派之间的比试,大典高潮便是最后的屠妖之战,比的就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剿灭的妖兽最多。

以苏纯澈目前的能力,从客栈御剑飞到会场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很快,他便看到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建筑。虽说现在已是入夜,可他远远看去,却那发现那儿火光滔天,漆黑夜色也被火焰照亮,但那火光只占了半边,而另外半边似有什么在与它分庭抗礼,等少年飞的近了些,才听到烈烈风声。

要说在他认识的人里有谁能操控风之力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殷韶然了。

少年御剑落地,将法器收回储物袋里后就往里面走,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先前殷韶然以及其他弟子也曾问过他是否要来此观摩学习,毕竟修真大典三十年一次,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在此比试,互显神通。但苏纯澈却拒绝了,他只想专心研习如何精准使用自身力量,学习术法招式一事对他来说还早了些。

进入场地之后,就能看到中央原型擂台上正有两人御空而立,场地周围都布了结界,因而场内的火焰与风都无法传递出来,不过看里面的情形,两方几乎是打的不相上下。苏纯澈在围观修士中找到不渡宫的弟子,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问道:“你们怎么不回来都不说一声,吓我一跳呢,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对方转过头来,因苏纯澈带着面具,一打眼竟没认出他来。而苏纯澈发现对方眼底困惑,也才注意到自己面具一直没拿下来过,或许是对着熟悉的人,他也没在意,将面具掀开露出自己的面孔:“是我,苏纯澈。”

对方这才认出他来:“今天白天突然有人闯进来,现在殷师兄正和人斗法呢。”

苏纯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结界里面,火与风之间的比试显然正在关键时刻,谁也不肯让谁。他又问:“里面跟殷师兄比试的是谁呀?”

那名不渡宫的弟子道:“你应当没见过,不过他的名号你该听过,不囚山的那位魔尊的弟子,池阎。”

弟子话音落下,那边结界里风势突然渐长,周围众人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原本还与风势分庭抗礼的火焰突然一滞,随后被瞅准时机的风强行压下。而那烈焰本还想继续反抗,可失了先机,加上操控者的池阎本就修为比殷韶然差了些许,后面便显露颓势。一众正派修士纷纷叫好,可火焰的操控者却无心逗留于结界之内,他伸手一挥,长刀炼狱将收回来的火焰压缩成线,直直的朝着结界劈下。

这结界是由三位出窍期大能设下的,照理并不会被只是元婴期的池阎用刀劈开,可偏偏他那把炼狱是巫榭给他锻造的,取得是天下至阳至热的陨火钢做原料,锻成之后又放在火山熔岩中吸取火焰之力长达百年,此刻那股火焰被他压缩成线,热力更胜以往。于是刀光落下,偌大的结界也被他劈成两半,而他刀尖所指之处,正是苏纯澈和不渡宫弟子所在位置。

一直与他对峙的殷韶然自然看出池阎目的,他心里越发后悔,早知如此,应该让人先把纸鸢送回去报信才对。池阎有元婴期修为,只要苏纯澈站在他面前,哪怕他不摘下面具对方都能看清他的相貌,更何况刚才的苏纯澈还把面具都拿了下来。

池阎当初与苏纯澈交合时受伤严重,仅凭本能发泄,但后来却从欢喜宗那儿拿到了苏纯澈的画册,倒是记住了他的相貌。虽说他一直听到苏纯澈已经死了,毕竟不管是欢喜宗还是巫榭都这么告诉过他,可池阎心里却不死心,或许是那一次交合之后两人有了某种感应,池阎总觉得那个少年应当是没有死的,只是躲起来了,躲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当他随意一瞥却恰好看到人群中一个摘下面具的少年有一张与画册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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