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放点心思在正事上(1 / 2)
好奇——
啊,好奇什么呢。他可以都说给他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好奇了就可以放过他吗。
告诉他,自己小时候被爷爷性侵,哭的时候都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后来不捂了,也哭不出声了。
告诉他,爸爸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无法在儿子和父亲之中做出一个选择。
告诉他,妈妈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贱骨头,都这样了还当同性恋。
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强奸别人是不对的……
石溪生刚摸到穴口,就愣住了,“我都还没插进去啊,你就哭。”
他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尚司哭,这是哭吗?只是眼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皮里往下淌,鼻子也不抽抽,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啊?石溪生想不明白,但很心疼。
但很快又质问自己,哪来的资格心疼尚司?
他的领导,开豪车、住豪宅,前途一片光明,还有个人追在他屁股后面想操他。他本来就是零,还是个那么饥渴的零,就出差两天都要带个东西捅自己,那他捅他有什么错吗?
他不比那根奇形怪状的振动棒好用吗?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刚刚还是一晚上千儿八百的脱衣舞女郎,现在成了两三百块的振动棒,再接下去呢?十块钱一个用完就被丢掉的安全套吗?
他不要,他要操尚司,一直操,不能被丢掉,他休想甩开自己。
他活又不差,长得也不丑,这辈子没对别人做过的事,都对尚司做了。他追别人一向都不需要太大力气,拒绝那些赶都赶不走才费事。
石溪生恍然醒悟,他就是赶都赶不走的,对尚司来说。
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着尚司了。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发觉他的上司不喜欢他,不待见他。但凡自己能力稍微弱一点,尚司宁愿放个看着顺眼的进来,都不会选他。
“啊小石,你也是名大的啊?Boss也是。”
啊?他是吗?面试了俩小时,上了一周班,他都没提过一句。
“学长好呀。”石溪生的声音甜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尚司头也没抬,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这儿不是学校,招你来是工作的,放点心思在正事上。”
从那以后,石溪生就也和别人一样,只喊他Boss了。明明只大了他7岁,却比他早了10届毕业,尚司一定跳过级。他真的跳过级,石溪生在学校官网看到了他的名字,是那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
可石溪生无意中和导师提起,实习单位的领导是以前的学长,导师果断地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怎么会呢?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都上台当代表讲话了,还没印象。
他都在干什么?他在敲键盘,他在按鼠标,他在看文件,他看了很久,都没有动,仿佛一座刚塑成的雕像。
这座雕像是拿钻石塑的。他很金贵,他一定是富二代。石溪生见过他的车,查型号,几百万,后来又进了他的房子,查楼盘,将近千万。
尚司是优秀,可他都不到30岁,怎么可能只靠自己的钱买下这些。就算是只是首付,都还在按揭,也远远不够。
他开的车是一辆外型很低调的SUV,以至于一开始石溪生都没想到,这车这么贵。他没坐过尚司的车,但他见过两回,印象深刻的两回。
第一次是雷阵雨,尚司在公司门口,载上一个没带伞的女同事送她回家,石溪生刚撑开伞的手很是后悔。第二次雨更大,石溪生见他从办公室离开,过了5分钟也下去了,等了1分钟,他的车正好驶出。
尚司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站在雨幕后的石溪生一眼,朝他点了点头,飞驰而过的尾气都被雨水溅起的泥土腥气覆盖。
他妈的,还搞性别歧视是吧?女生不能淋着雨,男生就活该泡成落汤鸡?
石溪生最后是打车回去的,花了两天的实习工资。他也不缺钱,虽然他没尚司这么有钱。他不觉得钱有什么重要的,也不觉得性别有什么重要的。
是了,那个人也觉得他一点都不重要。
尚司一定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的。他怀疑尚司在家里,橘子都是佣人把皮剥了,一瓣一瓣分开,橘络剃得干干净净,尚司才会漫不经心地拿起吃几口。
想了解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看他的垃圾桶里有什么。那里面一定都是他用过的,他剩下的,他丢掉的。
包括:总是剩下一半的外卖,他的胃口真的很小;茶梗,他也给他们分过茶叶,比黑咖啡还苦;切成两半的圣女果,他只见过他吃果切,所以才有上述那番对橘子的见解;客气接过后,连包装都没拆就扔了的土特产。
虚伪,这个人。
虚伪到要假装自己有个在国外、交往多年的女友。他要什么样的女朋友交不到?所以最初只是一个无中生有的猜测,即使石溪生认为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石溪生蠢蠢欲动,他觉得自己有机会了,而且是很大的机会。
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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