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1 / 3)
谢京来求自己表弟办事,前不久他在街上看中一小妞,强抢来还没上手那人就用剪刀抹了脖子,死得干净利落,倒给他带来不小麻烦,父兄搁那闹起来了,钱摆不平。
这可把他气坏了,这乱世,突然跳出来两个人不要钱,要个没用的丫头片子,又都是打拳的,很有点不要命的本事,那些光拿钱的下人可不敢硬顶。故此谢京来求求自己有钱有势的表弟,起码把人抓警察署去。
和快没落的谢家相比,寇家一暴发户可谓风头正盛。寇大帅人在沪都把持一方,却将自己的亲亲独子留在苏杭了,没人敢触这小霸王霉头。
借着亲爹的势力又天生很有股做生意的敏锐毒辣劲儿,寇崇风才十七就把生意做出去了,敛财敛得疯狂。
谢京没把这人命小事放在心上,就和表弟说一声,以为就能解决了。
寇崇风却不怎么愿意帮他,笑了一下,明丽的面容上便显示出讥诮来: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
真不辱没这声骂,待了一会儿,谢京就不免聊到女人,暧昧地说:“崇风表弟,你那么多漂亮丫鬟,我怎么还听二姨说,你一个也没碰过呢?倚湖就很不错啊。”
那声啊拖得又长又下流,寇崇风就不耐得皱起了眉,他素来是个脾性差的,但对表哥却不怎么发火,大概是怕辱没了身份吧。
旁边站着侍候的大丫鬟倚湖窥见主人脸色,就客客气气请表少爷出去了,还得了两句牢骚,回来就发现主子烦躁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像是在恨什么人一样,艳丽的脸都扭曲了,凶得让人心中慌怕。
下一秒,主人就冷冰冰发话了:“叫警察署把谢京抓起来。”
这表少爷还不知道自己触了大霉头,寇崇风一方面是想到了母亲烦不胜烦的催婚,至少想要他和那些丫鬟们玩乐,十七岁做爹不算迟也不算早的。但他都懒得应付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婢女,凭什么要折腰同她们做那档子事?
另一方面嘛,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洋表,娇容上就泛起一丝冷笑,他看上一人,这人已经好几天没来府上了,也不知做什么去!
能让眼高于顶的寇大少想着的,却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谈来还让人笑掉大牙,竟然是来寇府卖柴的柴夫。
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他是从不去厨房的,但某天也不知什么事,就路过那了,一眼望见一老实汉子,笑得很温和可亲,汗珠从蜜色肌肤上淌下来微微沾湿了白色麻衫,就透出隐隐绰绰肉来,尤其两根绑柴的麻绳将人胸脯勒住了,显出格外饱满的大胸肌,两粒肉肉的乳头就微微顶出,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寇崇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盯着那人胸好久,看了一会儿又移到那张开开合合和管事商量的丰满嘴唇上。
像是谈好了,他将柴卸下来,抬眼就看到一漂亮到最漂亮的公子哥容色冷然地望着自己,下意识露出一个友善笑容。
寇崇风浑身一震,才像是把人看全了,原来有张称得上英俊潇洒的面容,高鼻深目、眉毛也粗,一看就是个温厚可欺、不喜动怒的角色。
他见到这人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但也不是要处理人那种,没经历过,正在心里品味呢,那人却急哄哄跑小门口卸柴了。
管事的才发现一年到头见不到面的少爷就站在不远处,脸色还臭得吓人,诚惶诚恐来问候了。
这祖宗,他在寇府待久了,也知道,是个害过不少人命的厉害主。
“他哪来的?什么名?”寇崇风看着那人随跑动晃起来的挺翘屁股,心里更烦躁了。
“江冬生,好像就自己住山上,也就刚谈好的柴火生意,是哪里不妥吗?”管事小心翼翼问,却换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哦,尾音还是拖长的。
“他的柴全要了。”说完主人就走了,管事的摸不着头脑,本来就全要了啊,他就一车,还远远不够呢。
寇崇风白天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晚上做梦了,全都是大胸肌、翘屁股,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盯着自己湿了一片的裤子,心里涌上不可置信和怒火来。他是相当自命不凡的,那些大家闺秀、留洋小姐都配不上他,现在自己居然想上一个柴夫?
已经有杀气盘桓在胸中了,把人打死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仅如此,寇崇风还控制不住腿脚,按时间地去晃,又想杀人又想做点别的什么事。
可怜那老实人白白叫人视奸了不说,还好几次差点去鬼门关了。
就这样搓搓磨磨快一年,寇崇风郁气越积越重,找了个机会,晚上尾随人上山把人迷奸了。
他在屋外等人睡下了,才抬起快被冻僵的手,拿刀把窗给撬了,干净利落地一翻身,月色下一个宽肩腿长、筋骨匀亭的青年就落在了屋里,手上还握着一把雪亮的短刀。不像是采花贼,倒是个江洋大盗,可那姿容。。。花魁也没这样出挑的。
寇崇风落地无声地踩着白月走到那人床前,先是什么也没想到,呆呆凝视了一会儿江冬生沉睡的脸,这让他心烦意乱的男子嘴唇微微翘起来,仿佛梦到什么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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