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上)(1 / 3)
“哥哥?”
为了省一些电费,房间里没有开灯,卧倒在床上的沈竹勉强睁开一只酸涩的眼看了看房门口格外重的一处阴影,小声问,换来一声低沉悦耳的“嗯。”
他感冒了,现有的药物根本对付不了变异迅速的病毒,持续的低烧让他浑身无力、脸上始终染着一层病态的潮红。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就会死。沈星河只能听从医生的话跟随队伍外出找一些草药回来熬给弟弟喝。
幸运的是,他身手很好,每次都不会落空。在精心照看下,沈竹的病情也逐渐开始好转。
沈星河也没有开灯,似乎对家里布局了熟于心,一路平稳地走到床边。
经年累月的相处,让沈竹敏锐地察觉到了,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兄长在隐隐兴奋。
他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了,一阵若有似乎的血腥味轻轻包围了他灵敏的鼻子。
沈竹心里一紧,问道:“你受伤了吗?身上有血的味道。”
“没有受伤……大概是异兽的血溅到衣服上了吧?”
随着他开口,血腥味又重了一些。
沈竹捂住嘴,撕心裂肺地开始咳嗽,飞溅的唾沫都沾在了手上。
他还咳出了一些眼泪,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喘气。
沈星河翻出手帕,给他擤了擤鼻涕,又用衣服把他手上的唾液都擦干净了。
“我去熬药,顺便洗一下澡。”
“哥哥把衣服放着吧,等我明天起来洗。”
“你还在生病,这点小事不用操心。”沈星河的语气永远是淡淡的,但又不容拒绝。
沈竹黯然回应道:“我已经好很多了,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还有什么用处呢?”
黑暗中,沈星河的唇弯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没关系的,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
药熬好了,他在哥哥帮助下坐起身,端着还有些烫的碗小口小口抿着。
“今天过的还好吗?”沈星河帮忙把他的发别到耳后,淡声询问。
沈竹一僵,险些因突然的触碰把碗打翻:“除了担心哥哥,其他都好。蒋小姐也来照顾我了,她问我,你…你对她的看法怎么样。”
他察觉到沈星河有些不高兴,又实在觉得蒋小姐是个人人梦求的好妻子,鼓起勇气接着说:“我夸她漂亮又能干,那么多男人把她当梦中情人,说不定哥哥也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沈星河出声了,他眸光很冷、唇边又确实挂着温和的笑,“小竹,你可能不理解,但我喜欢的是那种柔弱的没有别人依靠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最好一日三餐都要我照顾。”
“啊,可现在的生活挺困难的,”沈竹干巴巴地回应,“不过哥哥喜欢就好。”
“是呀,万一我那么喜欢他,又不小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跑了怎么办?还是找一个离不开我的小废物宠着比较好。”
沈竹不敢接话了,他喝完药,被哥哥照顾着刷牙洗脸,又躺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沈星河也上来了,身上犹带着冷水的寒气,有力的手臂强势地搂住他。
他太热了,情不自禁往对方怀里靠,但仍然对着墙壁,任由呼吸洒在自己脖颈,即使害怕得想要发抖,也没有动。
在沈星河的呼吸平稳后,沈竹慢慢睁开了眼睛,身后的不是他哥哥,而是一个吃掉了兄长的怪物。
十年前,防护圈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无数的异种涌入造成大量伤亡。
沈竹被爸妈藏进衣柜里,他隔着缝隙惴惴不安地看向外面,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
两只老虎外貌的异兽撕扯开父母的身体大快朵颐,他睁着眼睛浑身冷汗地握紧手里的菜刀,痛苦到喉咙里甚至发不出尖叫。
随后他见到他哥哥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尖利的指甲轻松撕开了两只老虎,就像它们撕开自己父母一样。
“沈星河”舔了舔手上的血,然后抬头看向了衣柜……
他没出息地晕过去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那个非人的怪物若无其事地装成他哥哥开始照顾他。
就像小时候最害怕的童话故事,有那么一种妖怪,最喜欢假装你的家人,如果被拆穿就会恼羞成怒吃掉你。
侥幸存活的幼子又怕又恨这个妖怪,但是没有对方的照顾无疑会死去,只能日复一日胆战心惊地维持着这种荒谬关系。
随着年岁渐长,两人也越来越不像。沈竹依然是个干干净净邻家少年的模样,沈星河却越来越秾丽美貌,乌发深眼,近于一种勾人摄魄的魔力。
“睡不着吗?”耳边突然传来问话 。
沈竹吓的心脏一缩,不敢搭声。
“哥哥陪你做一些别的事吧?”沈星河动作轻柔地翻过他身子,舌头过分地钻入口腔,卷着里面软乎乎的舌翻搅着,强迫他咽下彼此的唾液。
那双冰凉的手也不干不净地往他身上摸,捏住他两只奶子不得章法地乱揉,没过一会儿胸上就传来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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