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桑湖生了!(2 / 5)
要至少两个小时,他们心知只能尽快驶离高速公路,这是唯一的办法,医院方给出的方案也是在下一个出站口配备救护车,现在就看他俩的了。
本来对于初产者,产程是相当长的,两个小时根本没什么影响,但是桑湖只觉得崩溃,之前不知道是要生了,还觉得没啥,能忍,可是知道了以后,肚子一下子就疼得难以忍受了,虽然可能有心理因素吧,但是他总觉得这不是阵痛啊,因为根本不是“阵”,简直是疼个没完没了!
陆揖放下电话,就拐进了最左侧车道,总之尽可能地快一点!因为他也没有经验,怕拖久了对大人孩子都不好,可是……桑湖的状态看起来就很差,和他们看过的实录完全不同,他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揖赶紧放出信息素,尽可能让他舒服一点。
闻到味道的一瞬间,桑湖就皱着眉头乐了,这个贴心的大傻子。尽管作用不大
,至少他被安慰到了。
不过也有“弊端”,这信息素撬开了他一直紧咬的牙关,自从那一声乐,他就再止不住呻吟了。
尽管桑湖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可是这种疼痛真是超越了他的承受范围,他不停地扭动腰肢,无意识地呻吟着,只觉得背也痛,腰也酸麻得痛,但是又都比不过身体内部强烈的缩痛,他自己都不敢去碰肚子,只是狠狠揪住大腿根的布料,胯间胀痛非常,他不断地打开双腿,但仍然无法摆脱痛苦,连轻微的缓解都做不到。
刚才他可能出声大了,陆揖担心地伸手想碰他,他隔着迷蒙泪眼看见他的动作,整个人不顾疼痛使劲躲开了。实在不能怪他,他自己都不敢碰自己,更别提别人了,哪怕只是轻抚也能给他带来成倍的负担和痛苦。
桑湖此时已经满身都是汗水,短发里都是水气,甚至续不住地向下滴着,额头和脖子就更不用说了,汗早就成河一般的流淌了。
有汗从头顶的短发丝上滴落,掉进眉丛里,又顺着弧度流进眼角,有点沙眼睛,他狠狠闭眼,逼出的几滴泪水连成了线,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何时泪流满面了。
真是要死了。
他红着眼眶,扭头看陆揖,他整个人以一种非常僵硬拘束的姿势开着车,看着就累,眼也发直,嘴巴也合不上了,看起来跟傻了一样。
“……还要………恩……”
“不到一小时就能到了!”
陆揖听见他说话,飞速扭头看他一眼,又连珠炮一样秃噜出这一句。
然后又一次飞速扭头看他,
“桑湖,你怎么样!”他想问的其实很多,但是不敢问了,桑湖回答不了的,他已经很累了,于是只问出这一个问题来。他没指望桑湖回答,但心里又好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想着,把油门踩得更深一点,导航发出超速警告,他一窒,把脚又抬起来。
桑湖再次挤掉眼里的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一记更猛地缩痛传来,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手抓住衣服用力到快要抽筋,他身体动也动不了,只能痛苦地将头拗过另一面去,牙齿都咬的发麻,持续了很久很久,疼痛都没有消失,肌肉的紧绷仿佛已经是出于本能了。
终于熬过去,接下来的轻缓些的疼痛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摊在座上发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痛苦。手臂已经松开,可用力过猛后的颤抖不曾停止,许多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他觉得这不是出于本人意愿的流泪,他现在什么也控制不了了。
他松开双手后,陆揖就注意到了,紧张非常,他看不见桑湖的脸,只能看见依然维持着被狠抓过的裤子褶皱,看得他想哭,他多希望自己能变成那些布料,至少可以共担他的痛苦。
这波之后,桑湖有五分钟没有动,陆揖慌了。
“桑湖?桑湖?”虽然听说过有人会在分.娩时昏迷,但他不确定桑湖现在是不是正常的,他要把他叫起来。
桑湖听到了陆揖的声音,才有点回过神来,他大概真晕了一会,想要回他些什么,却发现连嘴巴都难以张开,呼吸都很累。
他想他的嘴唇一定已经裂开了,抿一下,能感觉到暴起的干皮。
他得喝点水,而且他还得逼着自己吃点东西。
他费力终于说出了声音,但是声音太小陆揖根本没听清。
“你说什么?”
“……sh……”
陆揖快哭了,“对不起桑湖,我还是听不清……”
他频频回看桑湖,方向盘都被他手心的汗打湿了,滑到抓不牢,他既担心又害怕,心跳快得像敲小鼓。
桑湖依然处在疼痛之中,但他自认为不会再比刚才那阵更痛了。
他慢慢把头扭过去,用气音对陆揖做口型,
“……水……喝水……”
陆揖了然,心中暗恼自己到底没有做好一切,害爱人在车上临产,还没有考虑到这最基本的需求。
他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把后方的水杯掏出来,真的很庆幸给桑湖买了一个带吸管的水杯,既不会洒水出来,又不会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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