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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往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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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才明白,就是截信一事将温如晦气得够呛,李顽不耐烦地打断:“谁要当君子了,当混蛋多自在,别罗里吧嗦的,旁的没了?”

“这还不够?!”

温如晦怒目而视,又见李顽虽是笑着,眉头郁结之色却掩饰不住,他指尖有节奏地快速敲击桌面,一派焦虑之相。当即恍然大悟,觉察到李顽怕是和曹懿吵架,无处撒火,来寻他的晦气,再一联想近日在流州出现的大人物,便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

他是个死心眼,却不是个死脑筋,于人情世故虽不如李顽,却也是个一点即通的。

温如晦冷笑道:“曹懿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强迫不来,你只知一味趋炎附势,尔虞我诈,利用可利用之人,却从未想过曹懿不是你博弈的棋子,讨好卖乖可逞一时之快,到大是大非面前,你那些小伎俩又能哄得住谁。”

“纸包不住火,李顽,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我不提,也迟早瞒不住曹懿。”

李顽冷不丁被戳中痛处,觉得这呆子实在可恨,与曹懿竟不谋而合,他记恨二人的默契,更生气温如晦的正直,似他这正直赤诚才可对曹懿投其所好,不叫曹懿看了害怕,与他道也同,可相谋。

“啰嗦什么。”李顽一声冷笑,直言了当道:“今日来便是问你,曹懿他爹的事,你可是告诉他了?”

温如晦摇头。

“是没来得及?还是以后再也不提?”

李顽盛气凌人,温如晦不见方才嚣张气焰,在李顽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沉默不语。

见他这幅样子,李顽便心中了然,警告道:“温大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固然好,可若是非要不识趣地去揭别人伤疤,那就真是该死了。当日曹家一十三口,只他母子二人活下来,人人避之不及之时,你温家可是站出来为他们说上一句好话?可是求过一句情?曹懿要替他爹翻案,这些年就靠这么口气撑着,你现在去告诉他,他爹不是枉死,是活该,咱们俩到底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温如晦面色铁青,急于反驳:“正因为这事是曹懿的心结,才更要告诉他真相…”

李顽冷声打断:“什么是真相?”

温如晦被他问得一愣。

“你把揭人伤疤,坏人心气的东西叫真相,那我情愿曹懿一辈子都被这样瞒着。我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做过的事还是认下的,你要说便说,我也不怕给曹懿知道,可若是曹懿的家事被你走漏一点风声。”

李顽面色冷峻,已不见十八岁纨绔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一字一句威胁道:“那就别怪我不顾你与他往昔情分,动手杀人了,一回生二回熟,这道理你该知道。”

说罢,竟不顾被他气得发抖的温如晦,转身离去。

蚕豆大枣按吩咐等在巷口,见李顽衣衫整齐,不像和人动手的样子,方才松口气,正要架车回家,却听李顽神情恹恹地吩咐:“不回家。”

可往哪里去,李顽也说不出,齐苑已经成亲,不方便去,贺鸣那群人虽与他亲近,可到底是互相利用,李顽也不想去平白无故给他们看笑话。

思来想去,这个点还灯火通明的,那就只有添香客栈了。

李顽倒不是真想嫖妓,只是想找处热闹地方,不愿一个人呆着。那老鸨见是李顽,暗自叫苦,面上却花枝招展,还未开口,只听李顽无所谓道:“随便来四个公子,不歪瓜裂枣,不缺胳膊少腿就成。”

那老鸨暗自心惊,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李家二公子细皮嫩肉,一脸女相,一开口竟然就要四个公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李顽打头,落水狗般步伐松垮,拖拖拉拉懒懒散散,把蚕豆大枣打发走,明显今夜要睡在这里。公子们跟在他身后,不知谁先上,殷勤地围着李顽左右乱转,给他备水果糕点,端茶倒水。

李顽往窗口一趴,一脸无趣地往外头瞧,疲惫道:“愣着干嘛,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呗,弄出点声来,别来烦我。”

公子们面面相觑,只觉这客人真是好生奇怪,还以为他有什么癖好,然而会的东西只有那几样,只得硬着头皮,开始自摸。

李顽正把茶往嘴里送,忽觉背后有奇怪呻吟声,往后一看,“噗”的一声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出,怒道:“我让你们自己玩,不是玩自己!都干什么呢,衣服都穿好!”

他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只得捂住眼气急败坏道:“哎呀,你们……你们,别这样,聊天也成,干什么都成,不,那也不是什么都成,哎呀总之弄出点正常的声音啊!”

公子们恍然大悟,原来这李家二公子,是被赶出家门,找人陪来了,当即撸起袖子,搬来牌桌,开始热火朝天地推牌九,把李顽晾在一旁,不再管他。

李顽见他们不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方才松口气,伴着背后呼啦扔牌之声,反复思考今日之事。

他不懂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既然温如晦什么都还来不及说,曹懿为什么会突然对贺鸣这样身份的人避之不及?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到了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曹懿已开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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