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同的为难(2 / 3)
“恐怕不能,他脸皮儿薄着呢,又是将府的家生子,怀着的时候提心吊胆藏着肚子,生完孩子去了半条命。今日见到我的时候都要给我下跪呢,就怕我把孩子抢走,是个傻的,什么也不图,舍不得孩子。”
她的话真真假假,丞相半点儿不疑,开始给她想招儿。
他心里痒得跟毛毛虫爬过一般,恨不能立时就将外孙抱在怀里,可是那下人不同意,他也做不出强抢的事情,再则,他惯会让人心甘情愿捧着东西求他,此时就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要回孩子,“这事还有谁知道?”
“将军也知道了,他生产的时候,将军在旁边呢。他怕自己撑不过来,把实情都给将军说了。”
“啊?那王厉图有没有为难你?他要把孩子如何?”
赵福眼里带着愁思,“将军生产完跟我谈话说,要让那孩子在将府满月,与他刚生的孩子养在一处,就算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那小厮生的双胎。不过这事不能声张,到满月时他会出面,让我将孩子抱走。”
“将军正直。那我偷偷去瞧一眼也无妨啊,有他撑着腰呢。”
“不行,将军特地说我们不能在月子里打搅。今天我是无意间碰到的,才能看得一眼。”她为了圆谎,也断了自己见孩子的路。
不想让丞相多揪扯见孩子的事情,她问:“孩子回来之后,怎么上族谱?”
“这好办。到时候你去一趟鸣化寺,我将孩子放在下山途中,你装作捡到的,就记在你名下。”
赵福闻言笑了,她爹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眼都不眨就找了这么个好借口。她的身体是在寺庙里养好的,又在寺庙里得了个弃儿,这是缘法,而且,养育佛门弃儿是一桩大功德,谁都不能乱嚼舌根。
虽然有些委屈了清和,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丧夫不到一年的新寡妇,不能有一个亲生子,否则她们娘儿俩别想在大周生活了。
想到女儿刚才话音里对孩子生父的维护,暗叹她还是心软,丞相说道:“我只认孩子。”
赵福点点头,心里苦涩,除了孩子,还能认谁?如果跟您说孩子是王厉图生的,您大抵连孩子都不会认。
好歹骗过了丞相,她心里有些轻松,只等孩子满月抱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第二日,丞相携妻女去将府吊唁,赵福趁着丞相与王厉图攀谈时,挤上前去,捏住他手臂堵住他快要出口的孩子两字。她爹着实稀罕孩子,一踏进将府就藏不住了,周边稀稀拉拉还有其他宾客,虽然离得远,不一定听见,但她与王厉图还没对好口供,这可瞒不过他。
丞相闭嘴咳嗽了一声,眼珠子乱转,孩子又不在,也不知转个什么劲儿,瞅见王厉图半阖着眼皮一脸疲于交谈的样子,只好悻悻开口道别。
与王厉图说不上话,赵福悄悄给丞相说看到那个小厮了,哄她爹说想与他说几句话,看私底下能不能让他们见见孩子,这正中丞相心事,他忙不迭说快去,一边与身旁同僚说着老将军忠肝赤胆,一边拿眼睛偷瞄赵福。
河生是来叫王厉图回去喂奶的,王厉图只放心他照看孩子。
赵福让杏儿把河生叫来,她先去到一处僻静地方,河生过来后,她叫杏儿去把风,把自己的打算跟河生说明。她清楚这小子一直跟在王厉图身边,没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况且昨日里他也偷听到了王厉图要把孩子给她。
被她拿来当挡箭牌,河生虽然嘴巴快撇到了耳朵根儿,满脸拒绝,但一想都是为了将军,所以最后还是低着头应下。反正只是哄哄丞相,丞相肯定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说不定以后都见不着面呢,就是个由头而已。
当天中午王厉图给孩子喂过奶后,河生就将此事给他说了,王厉图眼里没什么情绪,嗯了一声便开始闭上眼休息,刚生产完就这么操劳,还是太过勉强了。
此处是佛堂,离正殿最远,门口又有张武把守,安全僻静,孩子哭闹外人听不到,正殿的喧闹也不会扰孩子安眠。虽说郭秀方吊死在佛堂内室有些不吉利,可这里最为幽深,也只好把孩子安置在此处偏房。
赵福与丞相在府里望穿秋水,掰着指头等孩子回来,不过几日两人就憔悴下来。
王厉图也心神俱疲。
他只在生产当天休息了一日,此后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老将军入土。
他身为老将军的独子,每日都要接待吊唁宾客,与行军打仗相比算不得劳累,只是他记挂清和,又体弱心虚,才有些支撑不住。
他体型变化很大,幸好冬日里衣衫厚,他在肚腹上缠了布,又穿衣掩饰自己鼓起来的胸口,才没人看出来。只不过有时不能走脱,胸部便会溢奶,弄得他有些一惊一乍,生怕那股奶水的气息会惹人疑心。
老将军十一月七日逝世,尸身于十一月十二日送回将府,九日后,在二七的时候下葬。
这日,老将军下葬。
王厉图步行扶着灵柩,一路去到墓地,簌簌寒风吹得他头痛欲裂,骨缝儿都透着寒气。因为知道耗时会很久,他早就将奶水挤出,让河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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