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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孽种也是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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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王厉图刻意的回避,加上赵福感了风寒,他这两天都没看到她,这令他稍稍能够正常在家行走。不过他倒真的不敢再酗酒了,王母见他一改往日萎靡状态,也高兴起来,再次跟他说抬侧夫人一事。

王厉图的心思压根儿不在这上边。

他查出那日的酒里下了合欢散,料想林风止不怀好意,所以近日正在派人查赵福和林风止。事情刚有些眉目,他现在无暇他顾,只想知道这两人有没有私情。

若有私情,他就想顺势给她一份休书,莫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也要敲打一下她,那毕竟是天家女婿,惹怒了二公主没什么好果子吃,其余的就不是将军府管的事情了,总有她的丞相爹兜着。

若没有私情,就找个时候提醒她对林风止多些防备,也要问问她的打算。如果不急便先留在府里,等过了一年半载的,再找个由头给她休书一封,还她自由。

他看着赵福长大,对她有着满腔的爱护之意,现在只想着怎么解决这半个女儿的事情,一点儿不想纳夫人,于是推脱道:“母亲,秀方刚去,缓过这阵子吧。”

王母一想也是,不能让外人碎嘴说将军府是非,就试探着问:“那屋里总该留个人伺候着吧?”

他本想说有河生伺候着就行,转念一想却应了王母,又开口说想让赵福回丞相府住段时间,最近将军府乱糟糟的,她受了不少连累,近日又感染了风寒,委实遭罪。

王母心想她是将军府的少夫人,受什么连累,遭什么罪。可王厉图答应屋里留人,她又很高兴,左不过是一个守寡的孙媳妇,在哪里都一样,让她回娘家住段时间散散心也好。她现在只盼望着王厉图能够趁早生个一儿半女的,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既然都求到她这儿了,她稍微询问一番赵福的身体后就答应了王厉图的请求。

傍晚王母就送过来一个姑娘,姓李叫文惠,才十八岁,模样顶好,嫩得能掐出水儿。王厉图看着却暗自摇摇头,嘱咐了一些话,算是过了王母那关。

时间一晃,赵福已经回丞相府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她都快烦死了,没别的,就她母亲最烦人。整日里看见她就抹泪,嘴里说着什么可怜我儿,我儿苦命哟。本来赵福觉得新婚丧夫,接着婆婆也死了,已经难过抑郁得不行,被母亲天天念叨着,只觉得自己是那苦命媳妇书里的苦命总教头,不能活了。

回家休养这段时间,风寒是好了,心里却还不如在将军府痛快。

至少将军府里都是可怜人,没人说到她身上。

她这厢苦不堪言,巴不得早日回到将军府。那厢,王厉图却是有口难言,想着再也不要见到她才好。

王厉图正趴在床沿呕吐,王母坐在床边一面给他拍背一面焦急开口,“怎生吐得这么厉害?特别难受啊?”

恶心感压都压不下去,他又呕出一些胃液,涩着嗓子劝慰王母说没事。

王母才不信他的话,看向一旁站着的河生与文惠,“大夫说什么没有?有没有止呕的方子?”

文惠瑟缩着不敢出声,河生端一杯温水上前递给王厉图漱口,回答:“杨大夫说这是正常反应,没大事。止吐的方子用处不大,还有损孩子,只要不是吐得太厉害,还是不用为好。”

王母一听会伤孩子,就不提什么药方了,只是低声说:“这还不厉害啊?”

拿出帕子给王厉图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笑意满面地说:“倒是比怀安宁那会儿反应厉害,肯定又是个小子,你那时候不怎么吐。”

被胃液灼蚀的嗓子低哑,他无奈开口:“母亲,我那会儿才十六七,如今都四十了,不能比的。”

王母见他形容疲惫,唇色都变得浅淡,就说不留在这儿打扰他休息了,走的时候又叫走了文惠,要交代她一些照顾孕夫的事宜。

王母走后,他又阖眼小憩了一会儿,胃里烧得厉害,他很饿,可是胸口又恶心,莫说吃东西,他现在看见吃食都要呕吐。实在难受得不行,于是让河生扶他靠坐在床头,左手压在被子上顶住胃部,忍着那股恶心劲儿。

河生怕他压坏肚里的孩子,又不敢把他的手拿下去,只小心说道:“将军可千万别用力啊。”

王厉图皱着眉没理他,手上又加了些力道,胃疼胸闷,想吐。实在忍不住了,他推开河生,又趴到床沿开始吐,“咳咳呕,呃呕,咳咳咳咳咳呕呃呕”。

最后咳呕出来的都成了唾液,他伸出手,河生赶紧将温白开递给他漱了漱口,又把他扶起来半躺下,只有这个姿势,他才能好受些。

浑身都是冷汗,嘴里又苦又涩,而这尚不及他心中为难的十之一二,伸手摸了摸小腹,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河生见他眉头紧皱,心知他不舒爽,轻声问道:“老夫人和老将军都知道了。那,那药还喝不喝了?”

王厉图睁眼,神色恹恹地看他,“你说呢?”

河生哪里知道?他小心回道:“我不敢说。”

被他气笑了,王厉图骂他,“笨东西,杨大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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